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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妨礙到他。 隨著燕赤霞念咒,外面的空間開始變的色,憑空中一道驚雷從虛空中落下來,直接打在劍尖之處,沈洛驚慌失色,整個狐寒毛直豎,她這一世才剛邁入修煉,自然很怕這些雷。 雷與罩子起了反應(yīng),原本應(yīng)呼喚而來,沒想到會被攔截,這下就引得雷發(fā)怒了,一道又一道雷劈了過來,大有不與劍接觸不罷休的姿態(tài)。 罩子抵擋了一道又一道驚雷,防御能力直線下降,最終還是被劈開了一道口子,雷滿意打在了劍上,燕赤霞驀然口子噴出一道血來。 他收起飛劍,朝其他人道:“快走,這個缺口很快就會恢復(fù)?!?/br> 只見前方虛空中,一道白色如瓷器的墻缺了一個口,這個口如門大小,然而卻在緩緩變小。 眾人也看出情況危機,連忙牽著馬先出去,霍言和寧采臣又回來攙扶著燕赤霞往外走。 幾乎是剛邁出腳,那道缺口就變得如同成人大小,再下一瞬間又變得如孩童大小,很快又恢復(fù)到光滑,那白色的墻壁又慢慢變透明消失在眾人眼前。 霍瑾好奇的摸了過去,果然又摸到那面墻。 “我用引雷術(shù),暫時劈開了法寶的禁制,不過我的修為還抵擋不住雷這一下,暫時是無法使用修為了,你們快點離開這里,不要在這里停留了?!毖喑嘞济懔φ痉€(wěn)道。 “我們離開了,你怎么辦?”霍言問。 寧采臣也一臉擔心的看過來。 燕赤霞又看了一眼廟的方向,他的行李都在里面,如今也是拿不出來了,其他還沒什么,就是師傅要讓他送的一封信務(wù)必要交到龍虎山張?zhí)鞄煹氖种小?/br> “我去龍虎山求救,請山上的天師幫忙過來除妖?!?/br> 眾人一聽,便問是否需要陪同。 燕赤霞拒絕了,最后四人騎著兩匹馬到了城門口,霍言贈予了些盤纏并將馬也送給了燕赤霞才離開。 這一耽擱也不知道船走了沒,霍言拿著行李帶著自家少爺租了一輛馬車往碼頭方向去。 剛一到碼頭就見一艘大船停在碼頭正中央,一問才知船已經(jīng)滿員,若是想去京城還得下一班。 那不是又得三日之后? 霍言已經(jīng)對這地方犯怵,不僅有鬼還有妖魔,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有什么冒出來。 又問能不能多帶人,他愿意多出船資,這才被放上了船。 不過因為船上的船房已經(jīng)分配好,霍言就算出的錢多,也只分到一間原本屬于水手的房間,這個房間很狹小,好在一應(yīng)物品俱全,勉強睡下兩個人。 放好行李后,霍言打開門,就見隔壁的房門也打開,出來的是一老叟,看著五六十歲,弓著背,露出的皮膚泛著紅黑色,手上的骨節(jié)大的異常,指甲也有一半是黑色。 霍言想著接下來一個多月的行程都要與人作伴,便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老人家,你好,請問這熱水在哪里打?” 老人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霍言這才發(fā)現(xiàn)這老人一只眼中空蕩蕩的,另一只眼中眼球帶著黃濁,他被這一張臉猛然的沖擊嚇得心跳漏拍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問,又重復(fù)問了一下。 “直走,第一間?!崩羡胖噶宋恢?。 霍言道了謝,這才邊走邊拍拍胸口吐了口氣。 船沒多久就開始行駛了,霍言打了熱水和霍瑾湊合著吃了餅。潦草的吃了這頓遲來的午飯,兩人簡單的鋪了床休息了起來,早上發(fā)生的事,實在太離奇,心神太累,不休息不行,或許是他們這一生中都難以忘懷的事。 好在這些隨著船遠離了金華而遠去,接下來又是一段新的旅程。 在船上過了兩日,這日船岸上停留一會兒便上來了一伙人,這伙人手拿著大刀一上來就找起了船主。 船主出來,那領(lǐng)頭的人站出來,“薛船主,兄弟們可是在此等了你兩天了。” 薛船主面帶謙卑的笑容走到領(lǐng)頭人面前,“容王大家過來等小人,小人已經(jīng)把過路費準備好。” 那王大家臉一擺,“什么過路費?老子是水匪嗎?這是保護費,行了,看你這次還乖覺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下次可別拖了。遲一天可是得付利錢?!闭f完接過薛船主遞過來的銀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霍言站在人群中看著薛船主欲哭無淚的樣子,心中很是同情,然后從其他人談?wù)撝新牫鲋灰鶃磉@一道水路的人都得給這過路費,而且是強要,這些人背后有漕運的影子,誰不給誰就別想再跑這條水路。 霍言又聽了一會兒,然后便往房間走,恰好碰見隔壁那老叟,老叟仿佛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別同情別人,該同情的是你自己?!?/br> 乍聽之下,霍言還以為他是在提醒自己,再一轉(zhuǎn)頭看那老叟,老叟已經(jīng)恢復(fù)到原來面無表情的樣子,往自己屋里走去。 霍言若有所思,回到屋里后留了個心眼將財物等藏了起來。 霍瑾一直想逗沈洛起來玩,不過沈洛吞下了一粒樹籽正努力消化呢,哪里肯理會他,若不是怕她失去意識,這小子會鬧,沈洛早就不管不顧閉關(guān)了。 又是一天過去,這一日中午行駛到長江之上,江上風平浪靜,只見兩岸青山連綿不絕,霍言正在房間里整理著衣服,就聽見外面的吵鬧聲。 他看到霍瑾還在歇午覺,睡在小白身邊,便將衣服整理好放在床頭,然后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就聽見一個婦人大吵聲,“……憑什么要我們加船資,船資當初不是已經(jīng)交齊了嗎?” 一旁還有不少與婦人站在一起的人,霍言認出,這些都是船上的船客。 而船客對面正站著的是薛船主,他身后站著幾個光著膀子一身肌rou的水手,此時薛船主完全沒了昨日的謙卑樣,他一臉戾氣,十分囂張道:“昨日老子付的那些過路費沒道理只能由老子貼,告訴你們,今日這船資老子是漲定了,若是誰不服氣就給老子滾下船?!?/br> 有人氣結(jié),“我付了船資憑什么要我下船?” 薛船主顛了顛腳,閑閑道:“不加錢老子讓人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他身后的幾名水手上前一步。 那開口說話的人頓時縮了縮脖子,躲在人群后面。 “老子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再付一半的船資老子平安的把你們送到京城,若是誰不聽話,這水下的水鬼可是多著呢!”薛船主有恃無恐道。 聽到這句威脅話,船客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沒了聲,不少人自認倒霉認命回船房取船資,薛船主這才高興道:“這才對嘛,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待著,老子會挨個的去取,別想著渾水摸魚,這船上有多少人老子可是有數(shù)?!?/br> 船客們唉聲嘆氣的散去,原本這船資就高,如今還要加取一半,簡直是割他們rou啊。 還有那手頭真無余錢的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