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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芥子里取出療傷丹藥塞進(jìn)嘴里,就要去找那幾個人。 一定要殺了他們!何貞貞心想。 “阿娘你去哪里啊?”裴驀眼巴巴的跟上。 何貞貞繃著臉,說話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去報仇?!?/br> 裴驀歡呼道:“我也去?!彼吠鹊膶㈩^湊到她肩膀旁,笑嘻嘻的討好道:“阿娘,告訴我仇人長什么樣,我很快就能找到他。我很厲害的。” “別這么叫我!”何貞貞再次重申一遍。她想了想,說道:“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細(xì)眉長眼,尖下巴,頭上頂著個紅葫蘆。你見過嗎?” “噫?”裴驀驚訝了一聲,點頭說道:“我見過的。我說的很傻的那個人,就是頭上頂著一個紅色小葫蘆的?!?/br> 何貞貞當(dāng)機立斷,“帶我去找他。” 裴驀歡快的應(yīng)下,“好的阿娘?!?/br> 何貞貞再度暴躁,“說了不要這么叫我!” 當(dāng)她跟著裴驀到達(dá)他說的地方時,只看到地上有兩具尸體。其中一具披頭散發(fā),除了臉渾身血rou模糊。另一具外表倒是完好,何貞貞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扒開其中一具尸體散亂的頭發(fā),她怒恨的一劍戳穿了他的臉?!翱蓯?,居然死了!”她又扒開他的衣服摸遍了全身上下藏東西的地方,別說是她的芥子手環(huán)了,便是連這個人自己的芥子法寶也沒見著。 不用說也猜得到,原本三個人,這里死了兩個,有一個失蹤。定然是他們窩里反,斗死了這兩個,剩下的那一個帶走了所有的東西! 何貞貞怒氣沖沖,完全不想忍,提著劍將兩具尸體戳了幾十個窟窿。 裴驀在一旁眼神漂移,仿佛神游。不過多久,他拉著她的胳膊叫道:“阿娘。我知道哪里還有一個人,他好像在逃跑的樣子,你跟我來?!?/br> 二話不說,何貞貞跟著裴驀往一個方向跑去。 跑著跑著,她突然回神。“傻??!我有飛行法寶,為什么要跑著去?” 她放出藍(lán)色蓮花,拉著裴驀跳上去,說:“你指方向?!?/br> 裴驀猛點頭,“嗯嗯。阿娘往這邊。” 何貞貞:“不要叫我阿娘!” ☆、晉江首發(fā) 昏暗叢林中,一個人影披著件令毒蟲退散的黑斗篷,馬不停蹄在灌木草叢中奔走。 “混賬東西,竟敢將我逼迫到如此境地。你們給我等著,待我回了瑯衍府,必將爾等親眷送下去,與你們作伴兒!”孫言真是恨死了,萬萬沒想到兩個記名弟子竟然敢給他背后捅刀,害他失了身體,不得不奪舍于其中一人。然而記名弟子本就是資質(zhì)不如何才只做了個名義上是記名弟子實際上不過是一群奴才的身份,奪舍了這么一副資質(zhì)低下的身體,恐怕他一生仙途無望! 這叫孫言怎能不恨? 唯一一件算做好事的,還是從丑陋邪修那兒得來的一筆意外之財,芥子手環(huán)中逾以千數(shù)的靈石,以及那件高階法寶,才能給孫言帶來略略安慰。 “罷了。事已至此,瑯衍府是不能回去了,失了天資又奪舍他人,師尊得知必然將我清理門戶!”孫言一路暗襯,這西修真域散修可不好混,不如往東去,到了地方與他人合租一頭鷹獸飛往東修真域! 孫言迅速下定了決心。 而在后方追來的何貞貞,速度顯然比他更快,有些裴驀的指引,一點兒彎路都沒走,很快便追上了人。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在叢林里移動的人影,何貞貞暗恨冰玉弩不在手里,否則一箭下去,早將那惡賊射殺。 提了劍在手里,她cao縱藍(lán)蓮花直直往那人沖過去。孫言聽到耳邊突起風(fēng)聲時已來不及躲開,兼之這幅身體使用還不能圓融如意,那一下便被撞飛出去。 藍(lán)蓮花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又向撞了樹掉下來,如今趴在樹下一時吐血不止的孫言而去。 何貞貞跳下去,提著劍幾步走到那人面前,毫不猶豫一劍捅進(jìn)他腰背,劍尖釘?shù)降乩?。她蹲下身扯住那人頭發(fā)往后拉,露出那張神色痛苦的臉,獰笑,“用土刺術(shù)扎我很爽?嗯?” “噗!”孫言又吐一口血,他敢發(fā)誓,他前半生加起來吐的血都沒今天一天多! 他怨恨的盯著這個丑陋的女人,就是因為她,他才不得不失了rou身,被迫奪舍了這么一副仙途無望的身體,都是因為她!“你、你為什么還沒死?” 何貞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她笑瞇著眼睛看他狼狽的模樣,語氣森然,“我就喜歡看別人想要我死,我偏不死,所露出來的表情。真是有趣??!” 孫言恨怒交加,急促喘息間牽扯內(nèi)傷,猛地噴出一大口血。 何貞貞快速扯開他的頭,仍然有幾滴血濺到了她的衣服上。她不快的抓著頭發(fā)將那顆頭往地上死磕,砸出“砰砰砰”的響聲?!罢鎼盒?!” 被砸的頭暈?zāi)垦?,孫言恨死這個丑女人,他痛苦中做下抉擇,腦門再次跟地面親密接觸前,他眼里閃過瘋狂兇光。隨后,再次發(fā)動了奪舍秘術(shù)! 是的,他這次的奪舍對象是這個正在折辱他的丑女人。 別管長相別管性別了,只要能活下去,做個女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能讓他活下去,繼續(xù)追求仙途! 何貞貞驀地感覺腦海一痛,不由自主就松開了抓住頭發(fā)的手,轉(zhuǎn)而去捂自己的頭。 痛! 仿佛一柄尖銳的鑿子,正在鑿她的腦子。 “?。。?!”痛的她忍不住抱著頭往地面磕。 原本正趴在藍(lán)蓮花上好奇的觀察周圍叢林的裴墨發(fā)覺情況不對,一個瞬閃來到她身邊,扶著她的手立刻就大驚失色,“完!阿娘阿娘你快神入紫府,那個人要奪舍你??!” 筑基修士神識將生未生,最是容易奪舍的階段。孫言本以為這次也會向前一次那般,輕而易舉便吞掉此人神魂,奪得身體。然而一到她紫府,孫言便發(fā)覺情況不對。 一般筑基修士的紫府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到了金丹期才會生出神識海,盤踞紫府之中。 可是此刻他所身處的紫府,黑氣彌漫,陰涼刺骨,他即便現(xiàn)在是神魂也有種抵抗不住這詭異黑霧之感。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東西?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孫言就想立刻退出去,然而他一動就仿佛驚動了四處彌漫的黑霧,沒來得及退出去,他就被一擁而上的黑霧吞噬?!鞍 ?/br> 何貞貞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裴墨急的好似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一見她暈了,他驚慌失措的撲過去摸她的臉,然而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沒被奪舍成功?!笨墒侨羰欠湃尾还埽詈蟮慕Y(jié)果真是難說。 突然裴墨想起來,家里還有個蔣晴禾,這種情況或許她有辦法!頓時眼神一亮,抱起她就跳到低低懸浮的藍(lán)蓮花上。他伸手摸摸藍(l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