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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竹簍的修士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外面來的?要去天權(quán)城還遠(yuǎn)著呢,這才到哪兒啊。” 裴驀糊涂了,道:“此地不就是天權(quán)城內(nèi)?”他們可是從大門進(jìn)來的。 背竹簍的修士道:“這是郊外。中間還隔著七八個鎮(zhèn)才到天權(quán)城內(nèi)。若是飛過去倒也不費(fèi)多少時間,不過我跟你說啊,”他指了指草地與大山的界限,道:“過了這條線就不能飛了。不管你是什么大宗大派弟子還是元嬰大修士化神真君,升空就會被打下來,可不跟你們客氣!所以,沿著大路老老實(shí)實(shí)走過去吧。” 裴驀肅容拱手道:“多謝道友解惑?!?/br> “嗯。”背竹簍的修士擺擺手,轉(zhuǎn)身自去了。 裴驀回去將得到的消息跟何貞貞說了,道:“如此也好,我們便一路走過去,沿途難免遇上事兒,也是一場歷練了。” “走就走咯。”何貞貞表示無所謂,不過,“等她們倆醒來再走,我可不會拖著她們上路。”說完她走到山腳的一棵大樹下,在蔭庇中席地而坐。閑著也無聊,她干脆埋頭研究。 裴驀看了看天色還早,于是沿著山腳去找通行的大路。 大路離她們停下的地方倒也不遠(yuǎn),裴驀走到這座山腳的盡頭,在兩座山的相鄰處就看到了,與她們停下的地方隔著半座山的距離。這路也不是什么黃土路碎石路,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寬敞青石板大路,在兩座山中間穿過。裴驀走在路上一邊打量兩旁的山林。 陽光燦爛灑下,枝繁葉茂的大樹仿佛在發(fā)光。兩排樹林在大路兩邊蜿蜒而去,蒼翠的綠葉在風(fēng)中“簌簌”作響。清新的草木清香彌散在風(fēng)里,隨著呼吸進(jìn)入肺腑,由內(nèi)而外給人以清涼之感。 裴驀在路上走了一段,所見皆一般模樣,他便掉頭往回走。 另一邊。 這樣美好的午后,本該平靜悠然地度過。 然而,總是有突發(fā)狀況在何貞貞的身邊發(fā)生,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事故體質(zhì)”? “嘭!!” 一重物從天而降,落在山腳下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砸下一個人形淺坑。 “咳咳……咳……嗬嗬……老娘…老娘命不該絕!嗬嗬嗬……”臉朝下的女修奮力將頭從土里□□,露出一張鼻青臉腫鮮血淋漓的臉,女修抬起頭,順著前方看到的就是一個坐在樹蔭下垂頭小憩的黑衣少女。女修糊了血的眼睛里頓時亮起強(qiáng)烈的光芒,她雙手掙扎著從土里□□,扒拉住面前的草皮,努力讓聲音更大一點(diǎn)的向少女求救:“救、救命……道友……救救我……” 看似小憩實(shí)則心神沉入紫府研究的何貞貞只保留了對身周三丈遠(yuǎn)的感應(yīng),對三丈以外的情況一無所知。而瀕死的女修正好落在三丈之外。 女修還在求救,內(nèi)心對這個冷漠的修真界還保留著千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這個黑衣少女還有一絲半點(diǎn)兒善心,不會見死不救。 然而任憑她呼救了多少遍,那少女仍舊動也不動。對于修士的習(xí)慣知之甚深的女修知道,這少女估計(jì)是在功境中,要爬到她的警戒線,少女才會醒來。全身大半骨頭破碎、傷口還未停止流血的女修感到生機(jī)逐漸逝去,越發(fā)急迫起來。 “救命啊……救救我……”她用沙啞的微弱聲音呼喊著,用手抓住草皮,拖著胸部以下都動彈不得的大半個身體,奮力的向前挪動,“救命……” 女修的身下拖出一條淋漓的血痕,她強(qiáng)撐著一口氣往前爬,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已經(jīng)逃離了敵人的追殺、已經(jīng)遇上了一線生機(jī),怎么也不甘心在這種時候撲街?。?/br> 何貞貞察覺不對,心神從紫府中回歸身體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已經(jīng)神志不清完全憑著毅力與本能在向她爬的、滿頭鮮血臉部變形的女修。 她看一眼女修身后拖出的血痕,有點(diǎn)被觸動,然后走過去給她喂了顆療傷丹藥。 何貞貞合上不知名女修的牙關(guān),抽出一條手帕將手上沾染的鮮血擦干凈,低頭對昏迷過去的女修道:“可別死了,浪費(fèi)我一顆玉瓊丹?!?/br> 踩著寬大的飛劍、馱著兩個昏迷過去的兄弟落在不遠(yuǎn)處樹蔭下的林深,剛好聽見了這么一句,更加堅(jiān)定了跟著這個黑衣少女的心思。 你瞧,不拿法寶當(dāng)法寶,恨水宮出品萬金難求的療傷圣品玉瓊丹隨便就給出去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這樣財(cái)大氣粗的老板,可遇不可求,錯過了可到哪里找去? 林深放下林見跟林羽,二話不說走到何貞貞面前彎下了脊背,肅容道:“求道友救我弟弟一命,我愿從此以后聽從道友驅(qū)使,叫我往東絕不往西,叫我打狗絕不攆雞!” “哦?”何貞貞懶懶的出聲,令人舒適的微風(fēng)拂來,她愜意的瞇起了眼睛,道:“我不喜歡抬頭看人?!?/br> 林深聞言知義,面不改色就單膝跪地,道:“求道友救我弟弟一命,我愿鞍前馬后,供您驅(qū)使。” “哦?!焙呜懾懩慕o此人貼上了‘不要臉’‘能屈能伸’的標(biāo)簽,看了他一眼又貼上了一個‘長得帥’的標(biāo)簽。她丟給林深一個小玉瓶,懶洋洋出聲道:“看在你長的好看的份上,給!” 林深感恩戴德的雙手接住,看著何貞貞誠心誠意道:“老板,我兄弟三人長的一模一樣,都很好看,你要不要一起收了?” 對此何貞貞可有可無,原本就是心血來潮才答應(yīng)他,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三個人呢。 林深捧著圣品回去準(zhǔn)備喂林羽,看到一旁同樣受傷了的大哥,想了想將丹藥倒出來,掰了一小塊喂進(jìn)大哥嘴里,剩下的一大半才喂給了小弟林羽。 玉瓊丹不愧是圣品療傷藥,才下肚一刻鐘,林家大哥林見就醒了,他坐起身神識探查了一番自個兒的身體,奇道:“二弟,你給我吃了什么丹藥?我的傷竟好了大半!” 林深痛惜道:“玉瓊丹!” 林見大驚失色:“你哪里來的玉瓊丹?那可是北地恨水宮獨(dú)門秘藥,可別跟我說是買來的!” 林深是背對著何貞貞那邊坐的,他給林見使眼色,手指在林見掌心寫字嘴里卻悲傷道:“我把自己賣了換來的。” [遇上有背景的了,我后面那個金丹小姑娘,我懷疑她是恨水宮哪位長老的嫡傳。] 林見不動聲色,也配合著自家二弟悲痛道:“二弟,我這傷躺一段時日就沒事了,你怎么能把自己賣了呢?” 林深手指不停,繼續(xù)悲傷的說道:“你沒事可是三弟的傷耽擱不得??!我們已經(jīng)沒有買藥的靈石了,總不能讓我看著三弟去死?。 ?/br> [財(cái)大氣粗!錯過這村沒這店?。?/br> 林見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你把自己賣給了誰?雖說是你賣身換來的靈藥,可也要恩人心善肯答應(yīng)你,救了我與三弟的命。快快告知我恩人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