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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半天雷都是我?guī)退龘趿?,最后那一道天譴的余波也是我給她擋了的,因此我受了很重的傷,傷到本源了,我不得不化為本體陷入沉睡?!?/br> 他激動極了,說:“今天啊,就是今天白天,水澤大人出現(xiàn)了,借助何貞貞身上寒月大人留下的標記,水澤大人神念降臨在何貞貞紫府中,給了我一道器靈本源,然后我就醒了。” 說完了,泉乖乖的仰頭看著裴驀,等著他還有什么問題。 良久,裴驀收斂了神色,斂眉問道:“你能估算出何貞貞什么時候能接收完傳承,出來嗎?” 泉搖搖頭,說:“不能。血魔君跟水澤大人不一樣的,他們那一門修煉功法好惡心的,不過練好了之后很厲害就是了?!鳖D了頓,他又補充道:“血魔君的傳承考驗很殘忍的,守護器靈又是勾月那個瘋子,她最喜歡折磨人了。我覺得……何貞貞不太可能出得來” “所以你別等她了?!比f:“你自己先走吧,等到何貞貞死了我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再認你為主,你就能解開封印了。” 裴驀看一眼天真無邪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泉,霎時心冷?!澳銈兤黛`……都這般不將主人當(dāng)回事嗎?” 泉仰頭看著他,一臉迷惑道:“哪里有不將主人當(dāng)回事?主人活著的時候我們很聽話的,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主人死了之后我們才會找下一個主人呀,又沒有叛主。這很正常啊?!?/br> 裴驀冷冷道:“可是何貞貞現(xiàn)在還沒死。” 泉道:“落進了勾月的手里,她會死的?!笨纯磁狎嚹樕缓?,他又補充道:“如果不死,那說明她成功通過了考驗,到時候勾月會認她為主,勾月絕對不會允許她的主人有兩個器靈,一定會把我趕走的。到時候我還是能夠恢復(fù)自由,認你為主啊?!?/br> 裴驀盯著他好長時間沒說話。 泉被他頂?shù)挠悬c怕怕的,怯怯道:“怎么啦?” 裴驀突然出聲問:“這就是魔嗎?” 泉被問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又沉默了很久,裴驀問:“魔有朋友嗎?” 泉更加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然而還是怯怯的點頭道:“有、有啊?!?/br> 過了很久,天月將白。 裴驀突然把泉踹進了衣襟里,撐著樹杈跳了下去,一個‘神行術(shù)’施在腿上,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泉扒著他的衣襟伸出頭來,迎著吹面的狂風(fēng)大聲問道:“我們?nèi)ツ睦锇。俊?/br> “回西域,報仇!” 泉暈乎乎的,完全沒法將這句話與前面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他心想:人真是太復(fù)雜了! ☆、晉江首發(fā) 漫無邊際的血海,連天空都染成血紅。 她沉沒在窒息的海底,無數(shù)條血蛇從她的身體里穿過,鉆出一個又一個窟窿,她的血液流出身體,又有血海中的血液從窟窿流進身體。沒有鉆出身體的血蛇在啃她的骨頭,吞噬她的內(nèi)臟,有一條血蛇爬進了她的腦袋里,慢慢的吸食她的腦髓。 疼啊…… 這是哪兒? 我是誰? 我在做什么? 她迷蒙地想著。 一抽一抽作痛的腦袋里恍惚閃過血染風(fēng)雪夜的畫面,一個人執(zhí)劍殺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黑暗里她看不清那張臉,但她莫名就是知道,那個殺人的人是她自己。 我殺人了? 不,殺人是犯法的,我怎么能殺人呢? 她似乎清醒了一點,然后腦袋里閃過了更多的畫面,雖然一閃而逝看不清楚,但她就是知道那些畫面里的事,仿佛她親身經(jīng)歷過。 我不殺人,別人要殺我。既然別人都要殺我了,我為什么不能反殺回去? 腦袋里有另一個聲音這樣說。 她迷茫,不知所措。 她在心里面小小聲地反駁:可是……殺人是犯法的,我不能這么做。 另一個聲音說:可我已經(jīng)這么做了。別人要來殺我,難道要我站著給他殺?我什么時候蠢到那種份上? 是的,她不蠢,她向來是很精明的一個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問,仿佛有一種沖動,在后面推著她這樣問出來似的:我不會殺人的。可是……我殺了人,我還是我嗎? 殺了人之后,她還是不是她? 是的,她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腦袋抽抽作痛中,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jīng)有一個人問過她的問題,她也不記得是誰問的了,她只清晰的記得那個問題,那個仿佛在她心底響起的問題:你為什么不承認? 不承認什么?她迷蒙的想著,然后她就知道那個人問的是不承認什么了,仍然是打心底里就知道的。 ………… 你為什么不承認你來自種花? 你為什么不承認我們的故鄉(xiāng)? 為什么? ………… 為什么呢?她心想。 ………… 因為我殺人了。 殺了人以后,我就不是從前的我了。 這樣手染鮮血的我,已經(jīng)變成一個魔鬼,再也不是那個長在紅旗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何小姐。 所以,我不敢承認啊。 ………… 是的,我不是前世的我了。 我現(xiàn)在,是個殺人犯、劊子手,是一個魔鬼。 ‘對,就是這樣。看清楚你的心,拋棄作為人的軟弱,成為強大的魔,這才是你應(yīng)該有的未來?!?/br> 是嗎?……我應(yīng)該成魔? ‘我在此等候你,我即將到來的主人。跟著你的心走,將一切不必要的感情都扔掉,那是負累,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br> 跟著我的心走嗎?…… 是不是……我不成魔,就會死? ‘唯有這一條路可走。你是我選中的傳承者,如果不能入魔道,你將沒有任何價值。哦不對,你有一點點微小的價值,那就是化為無邊血海的一部分,陪我一同等待找到下一個傳承者。’ ……我想活下去…… 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我要活下去… ‘那么,入魔吧?!?/br> ‘我在此等候你化身成魔,降服血海的那一天?!?/br> …………………… 從南域到西域,有兩條路可走。 一是穿越西南山脈,直達西域。而是從南域到碧波湖,再從碧波湖到西域叢林,穿越叢林就是裴驀生活了十多年的陰霧林。 西南山脈深處有屏障阻隔,非元嬰不得破。裴驀走的是來時的路。 神行術(shù)不停歇走了十天,裴驀到了他們上岸的地方。來時他們乘坐何貞貞的水泡穿過了碧波湖,現(xiàn)在沒有何貞貞在,但是泉還在這里。作為水行靈寶,水中就是他的主場,即使他最大的作用治愈能力,也無法否認他在水中的實力。 泉帶著裴驀以水遁神通到了碧波湖與西域的交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