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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袋子,看過里頭飯菜的打包式樣,說:“這家其實還不錯,做的東西干凈,油鹽也少,喬顏都在他們家買過。喏,你要不要也來吃一點?” 段明過趿著雙男士拖鞋進來,送江流螢手里接過一次性筷子,說:“你們倆近來怎么走這么近,飯都湊到一起吃?” 江流螢用手搓了搓,剔了筷子上的毛刺,說:“不僅是一起吃,她有空的話還過來掌勺呢,鍋里還熱著她昨天燉的雞,一會兒來一碗?” 段明過當即將筷子扔了,走去廚房掀鍋蓋,里頭果然熱著一鍋湯,湯色清涼,雞rou酥軟,枸杞和蟲草花上下翻滾,光聞味道就知道好吃。 他將鍋蓋重新蓋上,有幾分不耐煩的,說:“以后別讓她過來做這些事了,她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太過勞累?!?/br> 江流螢一時失神,怔怔看了他一會兒,吃吃笑容里帶著幾分苦澀道:“我沒看錯你,你果然和梁錚不一樣?!?/br> 提到梁錚,段明過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來,他在外出差的時候接過此人電話,內容大約是要他勸一勸江流螢。 他那時候忙得焦頭爛額,嘴上答應,轉身卻給忘了,今天聽她提起才想起來,說:“你跟梁錚怎么樣了,他電話打到我那里,我心想你們的事情還是由你們解決,我個外人要是一不留神拉了偏架,豈不是里外不是人。” 江流螢表情立馬就有些不好看,原本筷子上夾起的一塊rou掉下去,她戳了幾下,沒揀過來,說:“我們倆完了。段三,你知道嗎,他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動手?!?/br> 段明過一時愕然,說:“或許是失手?!?/br> 江流螢說:“我不是小孩兒,不小心還是故意,我能分得出來。如果說之前我還對他有什么幻想的話,他推我的那一瞬間就都破滅了。” 積雪壓塌枯枝的過程跟男人出軌的進程都是一樣,沒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幾年的感情就是彼此退讓的基礎,江流螢第一次發(fā)現(xiàn)梁錚情況不對的時候,他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立下重誓保證絕不再犯。 那時候盡管有過快刀斬亂麻的心思,最終還是敗給心底的不舍,誰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而制造這場悲劇的人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認錯中麻木。 他們最后見面的那一晚,江流螢問他到底要不要跟那個女人了斷。梁錚抱著她的腰,只是慣性抱著她的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他說,可以,但要給我一點時間。 江流螢一下就跳起來,哭著喊著說什么也不肯同意。對方尚在義正言辭地問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江流螢說我相信,你把手機給我,我現(xiàn)在給她打過去,說你要跟她分手,我就信你原諒你,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在一起。 江流螢去摸他口袋,卻怎么也沒料到他反應如此強烈,眼睜睜見著他瘋了一樣竄起來,然后拽著她揮動的兩手,將她推到沙發(fā)上。 江流螢一下懵了,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那一瞬間羞惱憤怒如火山般盡數(shù)噴發(fā),差一點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我懷著你的孩子? 梁錚用他的實際行動吐露心聲,他大約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頹然地垂頭站在原地,卻還在撒謊:“流螢,你給我一點時間?!?/br> 江流螢捂著肚子站起來,指著他鼻子說:“給你時間,我給你什么時間,再給你時間,你跟那臭婊`子連孩子都生下來了。梁錚,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她算是個什么好東西,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跟你卿卿我我。她今天有本事劈上你,明天就有本事劈別人,到時候你頭頂一片草原,你還覺得空氣特清新呢?!?/br> 梁錚兩手攥得緊緊,因為克制渾身發(fā)抖,他像是頭一次看這個女人一樣,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她,說:“你說話別這么難聽,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她沒做錯什么,是我,我先陷進去的?!?/br> 江流螢氣極反笑,叉著腰好一陣停不下來,說:“該夸你牛逼還是傻逼呢,這又不是什么好事,至于你這么邀功似的去搶嗎。果然還是我高看了你,我還為你cao心呢,犯不著啊,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你們倆千萬要纏纏綿綿別再禍害別人了。我以前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種人?!?/br> 梁錚胸口起伏,一雙眼睛瞪得通紅,手掄過來的時候,江流螢只覺得下巴一陣火熱,耳邊已經嗡嗡作響。 她也是氣得狠了,抄起茶幾上的花瓶就砸過去。 那一晚自然鬧得難看,江流螢將這輩子丟過的沒丟過的臉一次性全拋了出去,警察過來的時候,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迷糊視線里看到隔壁的丁賢淑看著她冷笑。 江流螢像是經歷一場大夢,那一刻方才醒來,憑什么啊,至于嗎,她這樣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一輩子規(guī)規(guī)矩矩開朗優(yōu)雅,何必要為了這么個男人丑態(tài)橫出。 念書的時候,她也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散著頭發(fā)往校園里一走,回頭率是百分之百。每晚都有男生去她樓下告白,為她準備的焰火好幾次點燃塑膠跑道。 她為什么要這樣自甘墮落,一邊等待浪子回頭,一邊向早已死去的愛情卑躬屈膝,及至今日,變成一個她自己都陌生的人,被一個做三的老女人嘲笑。 江流螢于是執(zhí)意斬斷這爛尾,將屬于他的記憶和東西一并扔出,她連孩子也不想要,因為只要想到他會有那個男人相似的眉眼,就覺得惡心。 段明過聽江流螢一席話說完,許久都沒有吱聲,他借著喝水的間隙偷偷打量這女人,她身材面色看起來都與此前無異,不像是做小月子的女人。 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同的話,那大概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精氣神,段明過覺得她好像硬生生從身上剝離出什么,盡管她一直努力將之填補,卻還能看見那漏風的一角吞噬起黑暗。 段明過虛握著拳頭撐住下頷,牙齒輕輕咬著關節(jié),半晌才說:“怪不得喬顏要天天過來照顧你,你現(xiàn)在恢復得怎么樣?” 江流螢反倒輕松,聳一聳肩,說:“托她的福,恢復得還算不錯。我就當成體內生了一個小小的瘤,現(xiàn)在是讓醫(yī)生把我剜去了。雖然不至于立馬就能跑能跳,但也徹底阻絕了癌癥的蔓延?!?/br> 段明過輕嘆:“我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br> 江流螢湊近他身邊,說:“明過,雖然我是流產過兩次的不合格女人,但我還是奉勸你考慮把那孩子留下。你跟喬顏是當局者迷,我這個外人卻看得很是清楚,沒有幾個女人會為一個不愛的男人生孩子,喬顏她心里肯定是你的。而你愿意為她這么著急趕回來,證明你對她也有那么一點意思。既然你有情我有意,那不如湊到一起過過看,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改變?!?/br> 段明過眼皮一抬,深邃的眼睛看向她,問:“流螢,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