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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顏嘴一抿,從椅子上跳下來,一口咬住纏在手腕上皮筋,將長發(fā)束起來,道:“真的有事,要趕去機場,mama昨晚好嗎?” 喬恒哼哼:“好得很,晚上還起來要吃東西,我只好問隔壁床借了一罐八寶粥,她喝得一點都不剩哩。你去機場干嘛,接人還是送人?” 喬顏來不及解釋,從桌上拿過一個隔夜的饅頭,揮揮手:“我先走啦,一會兒去醫(yī)院換你的班,謝謝弟弟啦?!?/br> 半路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她正在吱呀響的公交車上學(xué)著編蜈蚣辮,舍不得丟下來,一手卡住頭發(fā),一手按接聽。 視線一瞥陌生號碼,心中有短暫的訝異,聽到對方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泣不成聲:“快來醫(yī)院,你mama不行了?!?/br> 她一路抹眼淚地趕去醫(yī)院,半路段明澤給她打電話,聽到她異樣的聲音,問出結(jié)果后迅速道:“我也過去,這種時候,你得有個人在你旁邊幫你?!?/br> 喬顏也不知道自己說沒說道謝的話,那一刻腦中完全是懵的,她已經(jīng)再無暇顧及亂糟糟的頭發(fā)和寒酸的衣著,心中卻隱隱有著一份小小的祈求—— 希望mama能夠轉(zhuǎn)危為安,如果有時間,她還想再回到機場,見一見段明過。 只是現(xiàn)實沒有理想那么豐滿,趕到的時候,喬恒和段明澤已到,而她的母親,閉著眼睛,安靜平和地躺在病床上。 喬顏后來無數(shù)次想起這天的事,背后總是一陣又一陣的發(fā)涼,盡管段明澤告訴她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tài),盡管幾乎所有人都安慰她,她已經(jīng)做得夠好。 可她心里為什么就是那樣難以寧靜,她本可以陪她走過最后一程,本可以握著她的手告訴她我很愛你,卻為了一個完全不屬于她的男孩,男人,丟下了她。 重重的內(nèi)疚感包圍住她,以至于后來看爆米花電影,當(dāng)帕克為了追求瑪麗簡去贏汽車,卻陰錯陽差導(dǎo)致了叔叔本死亡的時候,她居然可以哭得泣不成聲。 喬顏一直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極致,做到完滿,不想看到別人失望,不想看到自己出錯,可她還是背叛了mama。 這種情緒在后來遇見段明過,卻一次次失落失望的時候,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 缺損的一塊,喬顏總想在另一處補全,于是當(dāng)夜里電話鬼魅般響起,傳來婆婆入院的消息時,她立刻起身準(zhǔn)備出發(fā)。 段明過幾次按下她,說:“老毛病了,她在這種季節(jié)交替的時候最容易不好,你在家等我,我早上回來給你帶生煎包?!?/br> 喬顏卻覺得這種事不能分大小,從他臂彎里繞出去,執(zhí)意洗漱換衣服跟他過去。段明過在她身后看了半晌,忽然大步走過去抱起她。 喬顏感覺到他一雙有力的臂膀就圈在自己腰上,而他線條明朗的下頷磕在肩膀,熱乎乎的呼吸噴吐在她耳邊……像個手足無措還要強裝鎮(zhèn)定的孩子一樣。 她笑著去摸了摸他耳朵,說:“會沒事的哦。” 婆婆入院,喬顏才知道她的情況有多壞。因為體抗力弱,以及年復(fù)一年積累的病灶,她的面容或許還維持著這個年齡的韻味,身體卻已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 段明過時常陪著她,一坐就是整日整夜,喬顏盡管心疼卻并不顧多加勸阻,她自己很是清楚,很多東西,錯過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只能在休息的時候,帶著朝天過來鬧他一鬧,這是他們新的寄托和希冀,也是現(xiàn)如今最大的安慰和快樂的源泉。 喬顏婆婆自然也很是喜歡這個孫子,只是她太過虛弱,無法用瘦削的胳膊將他抱起,而且她還有別的顧慮。 “醫(yī)院里都是病人,空氣里臟得很,你沒事不要總把朝天往這兒帶,小孩子抵抗力很弱,會生病的。” 喬顏起初并不在意,因為朝天打娘胎里就表現(xiàn)出了自己小強的一面,出生之后更是長勢喜人,從來沒有頭疼腦熱的現(xiàn)象。 可這世上的事就是這么邪乎,永遠(yuǎn)好的不靈壞的靈,老人家金口玉言一說,朝天就像聽進心里一樣,果真嬌弱地生病了。 先是發(fā)燒,小身子燙得像火爐,后來轉(zhuǎn)了肺炎,要在醫(yī)院里安家。 醫(yī)生們來給他扎針,被他細(xì)細(xì)的血管弄得焦頭爛額,手上戳完戳頭上,頭上找不到只好戳腳上,這才把藥水掛進去。 喬顏看朝天那么小一只,躺在床上連身子都翻不利索,哭得小臉漲得青紫,還要受到這么大的痛苦。她沒有辦法,只好跟著哭,還很少見地沖醫(yī)生發(fā)了火。 回過味后又覺得自己實在無理取鬧,和網(wǎng)絡(luò)里的醫(yī)`鬧別無二致,心里后悔嘴上卻說不出來,抱著段明過一遍遍呢噥: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段明過覺得她就像一個醉酒后吐真言的人,絮絮叨叨把自己前半生的事都向他回顧了一遍。說到她mama那段,她完全失控,他也成了千古罪人,要跟她一起釘在恥辱柱上。 不是一件應(yīng)該開心的事,段明過分析自己處境:親媽,兒子,老婆,個個都不讓他省心。根本是三面受敵,焦頭爛額,世上沒有比他更慘的人。 可他就是忍不住樂起來,抱著喬顏躺進一邊房間里,親著她汗?jié)竦念~頭說:“你放心,以后我要是塊死了,一定等你來看過再閉眼?!?/br> 喬顏身子一僵,忽然翻身坐起來怔怔看向她,一張臉上掛滿淚痕,纖長的睫毛凝成一束束。段明過心里癢癢的,湊近要吻她,余光卻見她掄起手臂,臉上隨即刺痛一下—— 堂堂男兒,青天白日地被老婆教做人,不說還手據(jù)理力爭,也要適當(dāng)表達一下內(nèi)心的憤懣,免得她打習(xí)慣后一直拿他練手。 段明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生不起氣,甚至一手摸臉歪嘴笑起來,模樣像極了電視里嗜血的狂魔,或是愛好奇特的異類,總之變`態(tài)無疑。 喬顏一張臉都皺起來,不習(xí)慣這樣反常的先生,安撫著戳了戳他臉,呢喃:“你以后別老胡說八道的?!?/br> 他忽然一下湊近,摟著她后腦按到自己臉前,呼吸瞬間粗噶急促,聲音里滿是暗啞地問:“想不想在這里做?” 喬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一點激發(fā)了他的興趣,告訴她,她可以改。 兩個人翻倒在床上,一人進攻,一人防守,沒多久都出了一身汗,他一手滑過她胸,帶走一片濕黏黏的觸感。 他自然好不到哪里,背后腋下都是汗水的痕跡,額頭上的汗珠聚成一股股,灌進他發(fā)紅的眼睛,微癢。 喬顏守得住上面,守不住下面,一陣風(fēng)過,大腿清涼,裙子被他推到腰上,他解了腰帶迫不及待擠進來。 門只半掩,隨時都有人會進來,喬顏死死掐著他背,問他不害怕嗎,他在有力的律`動里抬頭輕慢地笑:“你叫小聲點不就行了?” 她哪里敢,死死咬著下唇,覺得他像一把匕首,或是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