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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焉能不給人家報仇呢? 只是,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要如何報仇? 若是那位縣太爺真的是一把年紀的話,她難道真的要屈身于他,求他幫忙嗎? 想到這兒,胡玉柔悲從中來,忍不住真的哭了。 她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李mama以為她是聽進了勸,心里總算是好受了點兒。瞧胡玉柔又哭了,忙拿著帕子抵在她的眼睛底下,“我的好小姐,可不能再哭了,一會兒叫縣太爺看到了要不喜歡的?!?/br> 胡玉柔哪里能控制得住,且她也不想控制。 就是要哭,就是要哭,要叫那縣太爺知道,她才不想嫁! 曹mama很快回來了,正好聽著這話,就道:“沒事兒,叫她哭,就當是哭嫁了,出嫁的女兒舍不得娘家嘛!” 胡玉柔面色一僵,立刻收住了眼淚。 什么舍不得娘家,這樣的后娘,這樣的親爹,原主小姑娘心里只怕是恨死了! 見她不哭了,曹mama得意的一笑,對李mama道:“把她眼淚擦一擦,拿了紅蓋頭蓋上,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接過去拜別了老爺和太太,便可以送上花轎了?!?/br> 話落,外面就傳來了喧鬧聲。 “哎呀,許是新郎官來了!”曹mama驚叫道。 李mama忙撈了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往胡玉柔頭上一蓋,兩人一邊一個,幾乎是架著胡玉柔往外走。胡玉柔身上沒勁,只能軟綿綿的靠著曹mama,入目是有些刺眼的紅,她看不見前來迎娶她的縣太爺是白發(fā)蒼蒼還是大腹便便,只能等到有人在面前停下,從大紅蓋頭里往下看,看到了一雙黑色的官靴。 僅從一雙靴子,胡玉柔什么也看不出。 “姑……姑爺?!焙袢岣杏X到曹mama的身子在發(fā)抖,她說出的話也有些結巴,“我,我們小姐沒有哥哥,兩個弟弟,弟弟又太,太小,所,所以……” “我來背她?!币坏缆燥@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曹mama的話。 這是誰?胡玉柔吃力的動了下頭。 聲音里一點喜氣都沒有,而且聽起來也很年輕,應該不是縣太爺吧? 呸,當然不是,曹mama不是說縣太爺年齡很大了嘛,別說背她了,許是扶她都不一定行。 胡玉柔還沒想到這是誰,就先被腦補出的縣太爺形象傷了一回。 曹mama卻已經(jīng)歡歡喜喜的松開了胡玉柔,胡玉柔渾身軟綿綿的,沒了支撐一下子就往前倒了去。剛巧倒在了一個人的后背上,是結實寬闊的后背,她的手沒勁,只能軟綿綿搭在這人的肩上。這人似乎僵了一瞬,可緊跟著一雙溫熱的大手就不客氣的覆在了她的大腿外側,幾個手指尖則是貼了大腿內(nèi)側的軟rou,輕輕一顛,將人背了起來。 胡玉柔這輩子就沒被人這樣背過,此刻那大手這般不客氣,讓她幾乎是一瞬間就僵住了。這是誰?如此青天白日,這般背著她吃著她的豆腐,難道就不怕她那位縣太爺老相公嗎? 顯然是不怕的,男人穩(wěn)穩(wěn)的將胡玉柔背出了小院,去了胡家老爺太太的正房。 ☆、第 2 章 胡家嫁女,但一眾長輩和親眷卻并不敢擺譜,雖然一對新人還沒過來,但是滿屋子的人卻全都是站著的。 胡老爺胡領輕輕撫著胖胖的大肚皮,滿臉喜氣,只掃了一圈堂中眾人后,卻面露不悅的低聲問向一側的妻子:“阿柔呢?今兒是她meimei的大喜之日,她怎么沒出來?” 胡太太薛氏三十出頭的人了,可因著保養(yǎng)得宜,瞧起來倒像是個二十多的小婦人。尤其是生得眉清目秀,溫婉可親,若是第一眼看去,絕對要以為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她本是面上浮了淺淺的笑,可胡領的話一出,她的眼神卻立刻閃了閃,輕聲回道:“妾身打發(fā)人去看了,說是受了寒不舒服,要在屋里歇著。這邊忙亂,妾身還沒來得及給她請大夫,回頭阿婉上花轎了,妾身立刻過去看看。” 早不受寒晚不受寒,偏偏趕在meimei出閣這日受寒了,胡領心里生出了幾分厭煩,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薛氏,道:“受寒而已,不是什么緊要的毛病,回頭忙完你且歇一歇再說。” 薛氏還想再說什么,胡氏就湊了過來,“大哥大嫂,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像是聽到阿柔的名字了?”她往四周看了一圈,目露詫異的道,“今兒是阿婉的大喜之日,怎地阿柔這個做jiejie的卻沒過來呢?” 胡氏是胡領一母同胞的親meimei,但別說和薛氏相比了,就是和胡領相比,她也像是老了十多歲似得。她身形瘦小,面容有些刻薄,眼角的細紋也十分顯眼,一看就是日子過得不大好的。 她嫁的是本縣一戶讀書人家,盡管帶著大筆的嫁妝,可耐不住婆家沒有進項不說,還一門三口在讀書。公爹是到死也沒考中舉人,丈夫也直到三十五歲才中了秀才,倒是她的兒子趙寂言卻是從小就聰明過人,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 如今十七,已等著今年秋里和他爹一道參加鄉(xiāng)試了。 有著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盡管她家里是清貧了些,但回到娘家面對親大哥親大嫂,她卻也是有幾分說話的底氣的。何況在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和故去的大嫂江氏給孩子們訂了娃娃親,大侄女胡玉柔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所以這會兒她問一聲并不算出格。 而她這么一問,站在她身側的趙寂言便也看了過來,他和胡玉柔從小一道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若不是他娘堅持讓他考中舉人才可以娶妻,他早已經(jīng)抱得美人歸了。 今兒三表妹出嫁,他來了半日卻沒瞧見心上人,心里早就著急了。這會兒自然豎著耳朵,想聽一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meimei和外甥的眼神,胡領不自然的咳嗽了聲。長女恨嫁,可偏偏meimei不想被說成是高攀,硬是一直拖著想等外甥中舉了再說,今兒長女又小心眼的耍脾氣,他怎么好說出來,那不是讓meimei看低長女了嗎? 胡領不說話,薛氏便知道他是想護著胡玉柔了,她也怕趙寂言沖動惹出什么事兒,于是就悄聲解釋,“阿柔這兩日身上有些不舒服,我叫她在屋里歇著了?!?/br> 不舒服? 趙寂言的確著急了,看了眼胡氏后,忙問向薛氏,“舅母,阿柔表妹是怎么了,病了嗎?” 趙寂言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