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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慢慢走遠(yuǎn)了,胡玉柔才反應(yīng)過來。 如今這周家,其實說起來應(yīng)該算是周承宇掙下來的吧? 既如此,蘇氏到她這周承宇正經(jīng)的妻子面前說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 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吧。 ☆、第 18 章 出了大房這邊小院,路上無人了,孔mama才問向面色不大好的蘇氏,“太太這是怎么了?莫不成,是大太太說了什么話不中聽,惹著您了?”她方才守在門外,并不曾進(jìn)去,“大太太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又是那樣性格的,不會說話,您可千萬別跟她個小丫頭生氣,氣壞了身子?!?/br> 蘇氏神色這才緩了些,卻是道:“這你倒說錯了,話是不大中聽,但我這位大嫂,卻不是個簡單的小姑娘。” “這話怎么說?”孔mama有些不解。 蘇氏想了想方才和胡玉柔說話,真真是滴水不漏。今兒回門,在娘家連頓飯都沒吃上,要擱一般人就算不是哭一場面上也要帶出幾分的,可是她卻還能笑意盈盈的同自己說話。就是自己一再的暗示,她也一句娘家的不好大伯的不好都不曾說。 “心機(jī)不淺?!碧K氏只說了四個字,卻又問孔mama,“昨兒一早你來,她當(dāng)真是不顧著你和下人的面,就直接把大伯拉去內(nèi)室了?” 孔mama直點頭,“那還能有假,奴婢親眼看見的!” 蘇氏安撫的看了孔mama一眼,“我還能不信你,你別急。只是……”說著,她忽地抿嘴一笑,“她那般哭喊著嫁來了周家,又那么放下面子拉扯大伯,可結(jié)果大伯照樣是沒碰她。” 話落心里卻又是一提,這已經(jīng)算是十分丟人的事兒了,可今兒她見了自己,卻是半分不自在的模樣都沒有。這人……這人還真是個奇葩! 孔mama想到昨兒自己還一早就去送雞湯,也不知有沒有得罪這位大太太。只大太太生得那般嬌美,大老爺為何偏偏就不碰呢? 她看向蘇氏,“太太,您說大老爺他,不會真的是……” “噓——”蘇氏伸手做了個噓的動作,“可不許胡說,婆婆知道了要生氣的?!鳖D了頓,心里卻是在想,大伯若真的是不行,其實并不是什么好事兒。就算是不行,也只這幾年不行吧,等她生出了孩子,大伯再行就好了。 · 傍晚,夕陽掛在西山了,周承宇才回了后院。 胡玉柔想著古代女子都得賢惠,于是主動迎上去,接了他脫下的外衫。這天兒熱得很,可周承宇在外卻是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就算是他比常人要冷一些,這一整日下來身上也流了汗了。 見胡玉柔接了外衫掛到一側(cè)架子上,他斂了眉,道:“我洗漱一下,然后你跟我去見娘,你身份的事兒,得和娘說清楚。” 胡玉柔應(yīng)了。 這既然要和周老太太說清楚,那就是周家所有人都會知道了。 那外面呢? 外面是不是也傳出去了? 想問又不敢問,胡玉柔就這么尾隨著周承宇,一路走到凈房門口。 周承宇卻忽然停下轉(zhuǎn)了身。 胡玉柔收勢不急,眼見著就要撞到他身上了,他忙伸手扶住了她的雙臂,看著胡玉柔片刻,才有些不自然的道:“我自己便好……”見胡玉柔似乎不理解,又硬著頭皮加了句,“我沐浴時,一向不需要人伺候?!?/br> 胡玉柔“轟”地紅了臉。 洗漱……不是只洗個臉嗎?原來是洗澡加洗臉嗎? 她再喜歡他,也還沒豪放到要伺候他洗澡呢,那多不好意思。 胡玉柔心里怦怦亂跳,也不敢看周承宇,抽回手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就控制不住的小跑了起來。 周承宇倒是看了她的背影片刻,然后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凈房。 沐浴好,穿了凈房備著的家常長衫,周承宇進(jìn)了內(nèi)室。 雖然周承宇速度很快,但胡玉柔速度更快,她叫阿瓊打了涼水洗了臉,然后還快速又抹了點兒面脂,所以此刻臉兒雪白,半點沒有方才羞窘通紅的模樣。只是看著周承宇,心里卻還是有點兒不自然罷了。 她這模樣,周承宇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可以走了嗎?”他問道。 胡玉柔點頭,“可以了?!?/br> 周承宇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那走吧!” 沒叫丫頭跟著,就他們兩人一路出了小院,往周老太太處去了。 路上,胡玉柔忍不住問道:“您是要跟娘說實話了嗎?” 周承宇自然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其實能忍到現(xiàn)在才問,他已經(jīng)很意外了。盡管心里想到趙寂嚴(yán)就不舒服,但他還是如實告知了胡玉柔,“娘那邊你不用說話,我跟她私下說。至于外面的事兒你也別管了,一切都有我在,不會讓你表哥被影響到鄉(xiāng)試的?!?/br> 他聲音清清淡淡,但胡玉柔還是感覺到他似乎不高興了。 她小心往邊上縮了縮,不知怎地,居然覺得莫名的有些對不起周承宇了。明明她一點兒也不喜歡趙寂嚴(yán),但叫周承宇這話一說,她都感覺她像是紅杏出墻的妻子了。更可恨的,是還讓周承宇這個做丈夫的來幫著描補。 真是罪過。 周承宇察覺到身側(cè)人兒的反應(yīng),心里的濁氣總算是稍微松了點兒。知道過意不去就好,知道愧疚就好,他不想說什么既然嫁給了他,就再不能想著之前的事兒之前的人了,這些都得靠自覺,旁人的逼迫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如今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愧疚了,那想來早晚會忘了的,他耐心等著就是。 他已經(jīng)一個人過了這么些年,不差再等上一等的時間。 蘇氏也在周老太太這,身為好兒媳,大房夫妻兩口子的事兒蘇氏已經(jīng)跟周老太太說了。相比于兒媳婦,周老太太自然更疼兒子,如今聽說兒子去岳家居然連午飯都沒吃上,這會看胡玉柔也不那么喜歡了。 只她還未出口相問,周承宇和胡玉柔行禮之后,就走過來低聲道:“娘,兒子有些話想單獨和您說,咱們到里邊去說吧。” 周老太太看了胡玉柔一眼,才領(lǐng)著周承宇去了內(nèi)室。 只看她的眼神,胡玉柔就看出了她待自己和昨兒早上那副慈祥的婆婆已經(jīng)不同了。不過這也正常,人家當(dāng)然更心疼自己的兒子,尤其是她兒子還是父母官,去了岳家居然沒吃飯就回來了,這岳家的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