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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可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忍不住吸吸鼻子,道:“娘不累,娘抱則哥兒去吃飯,到了飯桌邊娘再放下則哥兒,好不好?” 周正則其實也舍不得放開娘。 小眉頭又緊緊擰了起來,老半天才勉強的答應(yīng)了。 周承宇也將長子的話全部聽去了,心下對這長子是越發(fā)的滿意了。想著自己前半生壓在身上的重擔(dān),到了周正則這邊,他也的確是有些心軟了,因此便沒再說什么,而是上前到胡玉柔跟前,叮囑道:“若是累了,就叫奶娘抱著,別逞能?!?/br> 胡玉柔紅著眼眶輕應(yīng)了一聲。 抱著兩孩子出了這邊,略走幾步就是正房了,只不過才到正房門口秀云就奔了出來,急急伸手從胡玉柔懷里接了周正則,“太太,叫奴婢抱著五少爺吧!” 因為在京城了,便跟二房那邊三個孩子一道序齒了。周承睿的兒子排行第四,所以周正則便是五少爺,而周正均則是六少爺了。 胡玉柔是真的吃不消了,便低頭看了兒子。 周正則立刻道:“放下,走?!?/br> 胡玉柔意會,“則哥兒要下來自己走嗎?” 周正則點了點頭。 胡玉柔便放下他,拉著他的小手往屋里去了。 秀云忍不住笑,“五少爺不僅懂得心疼人,且還更親近娘,都不肯叫奴婢抱呢。” 秀云的好胡玉柔沒少跟孩子念叨,因此她這話一落,不止是周正則搖頭道:“不,喜歡,云姑?!?/br> 周正均和周晏晏也都看過來,齊齊道了喜歡。 阿瓊早在兩年前就嫁給了裴青,如今前段時間剛剛生了一個女兒。如今胡玉仙也出閣了,吃過晚飯,胡玉柔就拉住了秀云。 秀云是沉靜又溫柔的,察覺出胡玉柔是有話要說,便柔柔坐在一邊的小凳上,仰著臉看著胡玉柔。 “秀云,你還是打算一輩子不嫁嗎?”胡玉柔問道。 秀云一點停頓都沒有,立刻點了頭,“太太,奴婢主意沒變的?!?/br> 秀云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還是嫁過一次的,若是再不嫁,之后想嫁的機會便不大了,因為可選擇的空間會越來越小的。胡玉柔并不是覺得女人一定要嫁人才好,只是秀云一直沒恢復(fù)記憶,她是真怕有朝一日秀云恢復(fù)了會后悔。 “太太,奴婢真的不想嫁?!毙阍埔姾袢岵徽f話,再次表態(tài)。 ☆、第 146 章 胡玉柔不是第一次問, 而秀云也不是第一次拒絕。 只不過之前秀云拒絕了, 胡玉柔便由了她,不再多說。可這一次, 她沉默一瞬,卻是問道:“秀云,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秀云和盧廣分開對她的確有影響,可之前看得出,她并沒那么喜歡盧廣。甚至可以說她不喜歡盧廣, 和盧廣分開,她是慶幸的。那么便不算是被男人傷了,從而害怕和男人接觸。 那……是什么原因呢? 秀云低下頭,藏起了有些閃爍的眼神。 為什么? 她哪里能說出什么理由來。 胡玉柔看她這樣便有些奇怪,不免更放輕一點聲音, “秀云,是不方便說,還是不好說?若是你有什么為難, 有什么顧慮, 盡可以全部告訴我,我會幫你的?!?/br> 秀云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給出理由, 太太一直為她擔(dān)心。 自己的堅持或許都要變成太太的遺憾了。 她咬了咬唇, 忍住了想流淚的沖動,抬起頭看著胡玉柔道:“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不想嫁。對男人不放心, 所以不想嫁。太太可還記得盧廣?” 胡玉柔意外,“怎么想到他了?” 秀云道:“我聽阿瓊說,盧廣以前很喜歡我,甚至背著老爺救我,為了我失去了在老爺身邊的資格。太太您看,他這么喜歡我,可是后來不照樣另娶,不要我了?所以,我不想嫁了,一開始誰知道那男人好不好,若是不好,豈不是再被拋棄一次。而即便好,我又不喜歡,何苦讓自己和人家都不開心?!?/br> 這哪里是想要找喜歡的人,這分明就是不樂意找了。 而這般條理清晰,足見她即便失去了記憶,但仍是認真思考過的。 她在從前就沒想再嫁,如今又這么說。 胡玉柔終于道:“你自己覺得這樣好,那就這樣。總之在周家永遠有你的位置,我在的時候有我護著,若是我不在了,則哥兒和均均也會奉養(yǎng)你的。” 聽胡玉柔這么說,秀云忙搖了搖頭。 “太太可別這么說,您是有福之人,是要長命百歲的?!彼f道,“便是有朝一日有人先走,那也是奴婢早太太先走一步的?!?/br> 胡玉柔笑了笑,沒跟她爭論這個。 打發(fā)了秀云下去,胡玉柔去一邊給三個孩子洗澡。如今天兒熱了,小孩子們又愛跑愛跳皮的很,一日都要洗兩三次的澡才行。白日的胡玉柔便交給了下人,可這晚上臨睡前的,她卻是要親力親為的。 不過一個人忙三個有些忙不過來,她會再叫兩個幫手。 屋里有孩子在,自是一片熱鬧,屋外秀云駐足站了片刻,抿起嘴角笑了笑。這樣就很好,留在周家,做她愿意做的事,守她想守的人,可比出去嫁人強太多了。 可一轉(zhuǎn)頭,看到面前陰影處高大的身影時,她的笑卻一下子僵住了。 像是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到一般,她心虛的忙行禮,“老,老爺。” 周承宇看著她,沉默了一會才道:“跟我來!” 去哪兒? 干什么? 秀云心慌意亂,可是卻不敢反抗。 周承宇并未走遠,只是往前又走幾步,站在院子中間。距離上房雖然有段距離,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是能依稀聽見,許是聽著這聲音想到了什么,周承宇的臉色不再如剛才那般像是寒冰一樣冷。 “老爺?!毙阍频椭^,小聲又恭敬的喊了一聲。 周承宇問道:“你可知道我找你要說什么?” 明明是夏日,可秀云聽著周承宇的聲音,卻覺得好似周身都冷了。 “奴婢不知?!焙唵蔚乃膫€字,她卻覺得說出來牙齒都打顫了。 周承宇冷冷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