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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極其細微的,不易察覺的懊惱:“下次吧。” 喻言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男人也有緊張的時候啊,怎么這么可愛呢。 極少見到這個樣子的江御景,喻言來了興致,扣上安全帶,然后側著個身子沒完沒了的逗他:“來都來了,不看看嗎?” 江御景沒說話。 “真不看看?” “我媽昨天還問你怎么沒來呢?!?/br> 男人終于嘶了一聲,偏過頭來瞥她一眼。 喻言笑瞇瞇地和他對視。 江御景看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微微瞇了瞇眼,伸出手來朝她勾了勾:“過來。” 喻言完全不怕地,蹭過去一點,即使他的表情看上去危險系數還不低。 “再過來點?!?/br> 她又慢吞吞地蹭過去了一點。 江御景什么都沒說,先是看了她一會兒,而后嘆了口氣,手伸過來,抓著她手腕抬起,手里一根鏈子繞過她細白腕骨圈了一圈。 手指捏著細鏈子兩端,認認真真的挑起掛鉤掛好才放手。 喻言眨眨眼,手腕收到面前。 細細一根的手鏈,上面掛著一個雕琢精巧的小鎖。 她抬起頭來,一本正經:“你昨天還一副要拖著我去民政局的樣子,結果連戒指都不送的?!?/br> 江御景重新靠回到椅背,低垂著眉角笑了一下:“獎杯沒拿到底氣不足啊,女朋友又不愿意嫁的,沒辦法,怕你跑了,先鎖著,等贏了再換成戒指?!?/br> 第68章 第六十八顆糖 九月三號,杭州黃龍體育中心, LPL夏季總決賽將在此舉行。 江御景一整個禮拜都幾乎忙的見不到人, 除了訓練和戰(zhàn)局分析以外, 還有宣傳片的拍攝以及各種官方活動, 其中拍宣傳片的時候,江御景尤其煩躁。 胖子他們對此倒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化妝師給他遮黑眼圈的空, 他閉著眼對旁邊喻言說:“景哥這個臉啊, 大概每年都要黑這么一遭,總決賽的宣傳片拍了幾次了,冠軍一次都還沒拿到倒是真的。” MAK戰(zhàn)隊無論春夏季賽, 打入決賽的次數不少,甚至總決賽對手也輪換了幾個,但是至今一次都沒贏過。 坊間稱之為無冕之王。 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魔咒。 喻言沒和戰(zhàn)隊的人一起, 當天早上和喻勉兩個人一起坐了高鐵去杭州, 他們到的早,找到座位坐好的時候, 觀眾和粉絲還在陸陸續(xù)續(xù)往里進。 喻勉臉上貼著一個MAK戰(zhàn)隊隊標的貼紙, 胳膊上綁著根橫條, 甚至, 他把她店里的那個之前某位SEER女粉送的巨幅海報也帶來了 小少年一臉感激:“姐, 大恩不言謝,我愛你?!?/br> 喻勉今年高三,如果沒有喻言的話, 喻mama是絕對不會讓他來看這個什么比賽的。 喻言也配合著他象征性的抱了抱拳,一副江湖中人的樣子:“還望你以后在媽面前為你姐夫美言幾句?!?/br> “好說好說?!?/br> 場館里人漸滿,到處都是人,男生女生們臉上貼著兩隊隊標貼紙,手里發(fā)光的應援板高高舉著,尖叫歡笑聲此起彼伏,還不時有女粉從各個方向大喊著‘XX我愛你一輩子’之類的話。 喻勉腦袋往后面瞧了一圈,忍不住搖頭嘆氣:“你怎么就勾搭到了SEER呢?” 喻言鴨舌帽壓的很低,眉眼遮在陰影里,聽到他這么說微微揚了揚下巴,挑起眉來:“我勾搭到SEER怎么了?” “不真實啊,你想,這一秒出現在大屏幕里,出現在舞臺上,出現在粉絲歡呼聲中的名字,是你男朋友?!?/br> 喻言安靜了一會兒,似乎在回味他說的話,而后緩慢地彎了彎唇角,最后還是敲了敲旁邊少年腦袋:“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上的男人還是你爹呢,真實不真實?” 少年懷里抱著SEER的大幅照,下巴擱在邊緣:“那不一樣的?!?/br> 大屏幕上總決賽宣傳片開始播放,隨著氣勢恢宏濃重的背景音轟然乍起,兩隊隊員的臉和ID一張張晃過,最后,昏暗背景里,明滅光影中,黑發(fā)的男人低垂著的頭顱緩緩抬起,周身輪廓銳化清晰,長眼深潭一般漆黑幽暗。 SEER四個字母撼地砸來,隨之從字母邊隙,男人的臉在屏幕上龜裂破碎,總決賽十人全數出現在畫面里,逆著光對立而站。 LPL夏季賽總決賽即將開始。 周圍掌聲雷動,尖叫和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體育場,隨著解說調動氣氛開幕,兩隊隊員從后面出來,走到電腦前坐好。 江御景還是往常的冷淡散漫樣子,耷拉著眼角坐在the one旁邊。攝影師也特地的,一如往常一般,在男人習慣性把上耳麥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特寫。 修長的手指,指尖扣在麥邊,正彎著唇角聽隊友說話。 “我要死了,我是SEER手把著的那個耳麥!” “我也想SEER這么溫柔的摸我!” “但是人家有女朋友了。” “我不聽,我不管,我不相信!” ——喻言聽見她身后斜后方的位置,有兩個女孩子尖叫著這么說。 FOI原本是個純運營隊伍,然而今年SAN轉會,并且擔任隊伍指揮,這個隊伍現在不僅運營在整個LPL里數一數二,打架的實力也愈發(fā)恐怖。 BO5兩局結束,此時比分為2-0。 MAK戰(zhàn)隊是0。 此時MAK戰(zhàn)隊這邊的粉絲已經是一片死寂,整個會場全是FOI粉絲的加油歡呼吶喊聲。 身后有女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大家真的已經很努力了,為什么我們永遠和冠軍只差一步啊,浪味仙今年二十三歲了,SEER也都二十二了,他們最多也就能再打一年了吧,退役之前,至少讓他們拿一次冠軍行不行啊?!?/br> 喻言緊緊抿著唇,脊背繃著,指尖指甲幾乎掐進了手心皮膚里。 她身邊,喻勉也安安靜靜,一句話都沒說。 休息時間,耳邊全是嘈雜喧鬧,混著‘MAK這個中單在夢游?’‘SEER打的那是什么東西,都不走位的,瞎幾把懟?!D線上也沒FOI細節(jié)。’‘這場換成BM和FOI可能還好看一點?!T如此類的言論。 喻勉嘆了口氣,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轉過頭去,拉過旁邊jiejie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喻言沒什么反應。 第三局比賽開場,兩隊隊員從后臺上場。 鏡頭給過去,小炮表情緊繃,胖子勾著少年脖子湊到他耳邊,在笑著說些什么,似乎想逗逗他。 小炮的眼睛有點紅,可是還是勉強笑了,人往電腦前走,鏡頭一側,從他衣領處露出來的一片脖頸皮膚可以看見露出來的淺黃色的膏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