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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苦惱地道。 越郡王唇角微揚,似笑非笑道:“不是有人猜出來了么?!?/br> 薛慧語驚奇地順著他閑淡的視線看向何樂安,周遭的少女后知后覺地也看向她。 “……”真不想被如此注意的何樂安,幾乎想要遁地而逃,剛想著裝傻糊弄過去吧,身邊的邵盈秀卻道: “安表妹若是知道答案,倒是快說呀,若是不知道,大方說一句‘不知道’便是了,又沒有人會嘲笑你?!?/br> ☆、第21章 本王頗為想念的故人 這‘沒有人’,一定不包括邵盈秀自己。 她敢保證,若她說不知道,邵盈秀定是第一個拐著彎嘲笑她的人。 何樂安從不是個被人掐了左臉,還湊上右臉去的軟柿子,含笑慢聲道:“這般早揭曉答案,反倒叫姐妹們沒趣了,我便給一些提示吧。” 她話語微微一頓,見薛慧語她們爽快地應好,才又繼續(xù)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瞬時,薛慧語宛如醍醐灌頂,笑道:“我好像知道是哪個成語了?!?/br> 周遭的少女齊齊詫異,紛紛更加用心思考,邵盈秀瞧得薛慧語明顯對何樂安另眼相看,更是幾乎咬碎了牙,不過是個低賤的庶女,竟也敢搶她的風頭,實在可惡,她恨恨地瞪著何樂安,視線掃過她戴著的面紗……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眾少女還是沒能猜出答案,便有人接二連三無奈地放棄了,要薛慧語她們揭開謎底,薛慧語朝何樂安調皮地眨眨眼睛道:“是何六你先猜出來的,謎底就由你揭開吧~” 何樂安落落大方道:“白為多義詞,可指顏色與陳述,百花齊放有色,百家爭鳴有聲,謎底便是‘有聲有色’了?!?/br> “何六jiejie好生厲害,不過一字,竟可解讀得如此豐富多彩?!鄙倥畟冞B聲嘩贊道。 何樂安謙虛道,“從前看過一些解字謎的訣竅,只是依書而行,沒什么厲害的?!彼溃皡柡Φ氖窍氤龃酥i面的越郡王?!彼龢O力將大伙兒的注意力引回那抹鮮艷的紅色上。 于是,本就更愿意為那抹惹人注目的鮮紅傾倒的少女們,便將不絕的贊揚,一句句地插到那位不以為意的越郡王頭上。 一直在旁觀看的薛老太太也忍不住笑道:“越郡王的謎面確實出得精彩,一字罷了,已有聲有色?!钡軐⑦@內斂的聲色詮釋得淋漓盡致的,縱觀全場,竟只有那本該拎不上臺面的庶出之女何樂安,如今看來,何老太太確實將她教養(yǎng)訓導得很是不錯。 越郡王懶洋洋道:“猜謎小游戲,偶爾玩玩也算樂趣,只是本王還有事找姨母與阿冷,就不再叨擾老夫人招待客人了。” 薛老夫人帶頭行禮送別,就在越郡王即將轉身的時候,一聲不小的驚呼響起,眾人狐疑地循聲看去,便見起身行禮的邵盈秀站不穩(wěn)地朝旁邊的何樂安撞了過去,她慌慌張張想要借靠何樂安站穩(wěn),伸出去抓何樂安肩膀的手,卻不小心拽下何樂安的面紗! 眾人就見那瞪著一雙驚惶兔子眼的人兒,脫去面紗后,是一張雖未施粉黛,但如爛漫的春桃般粉嫩,又像沐浴過春雨的花般嬌俏的臉龐。 周遭全是驚艷之色,唯獨邵盈秀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樂安沒有一點點瑕疵的臉,怎么會這樣!她的臉怎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何樂安連忙低頭彎身撿起掉落的面紗重新披上,與此同時,越郡王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她提起的心,這才‘咚’一聲掉回肚子里,正暗暗松下一口氣,邁開步子的人忽然又轉過臉來,看著她道:“本王瞧著何六小姐,覺得你與本王頗為想念的故人,挺相像的?!?/br> “!”這話就像一道驚天大雷,猛地劈在何樂安的腦海里,未待她反應過來,這人便灑脫地走了,全然不顧周遭或明或暗沸騰的洶涌,那恣意任性的模樣,與兩年前如出一轍。 ☆、第22章 是我從前玩兒剩下的 直到馬車遠離晉寧侯府,何樂安那顆顫顫巍巍的心才平靜下來,就見何老太太拉過邵盈秀的手,將一只翠玉鐲子套進她的手腕里,笑道:“這是薛老夫人送給你的禮物。” 邵盈秀驚喜地抬起臉,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玉鐲子,再看何老太太沒有給什么東西何樂安,頓時得意起來了,揚著手腕道:“下次若有機會,秀兒定親自謝謝薛老夫人?!?/br> “應該的?!焙卫咸殖螛钒驳溃鞍舶?,我好久沒有吃過你做的羹湯了?!?/br> “那安安隨祖母回府,給祖母做了羹湯再去伯府為外公侍疾便是?!焙螛钒矞\笑道。 邵盈秀無意等何樂安,更不想再見到何樂安,找了借口先回家,何老太太也不再三挽留,到了侯府別院,就任由何樂安小心翼翼地攙扶自己下車。 回到內院,何老太太拉著欲要去做羹湯的何樂安,在偏廳的軟塌上坐下,心疼不已道:“讓你在伯府受委屈了?!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今日邵盈秀搞的小動作都看透了,想來活到她這樣的歲數,若還看不透,該是白漲年紀了。 何樂安搖頭笑道:“能侍奉外公,安安真心覺得很高興?!?/br> “傻孩子。”何老太太輕輕地嘆出重重的一句,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淺藍色錦帕包裹的東西遞給她,“是薛老太太送你的禮物?!?/br> 何樂安沒想到自己這個庶女也有,詫異地接過打開,就見一串精致的珍珠玉蓮花手鏈,安靜溫潤地躺在掌心里,“這……”竟比邵盈秀得到的翠玉鐲子還要貴重。 “我便是怕影響不好,沒在車上給你?!焙卫咸?,“我原以為她送錯了,又問了一遍,沒想到這串手鏈確實送給你,實在拒絕不下,只能收回來了?!?/br> 何樂安覺得這東西比邵盈秀送給她的出自睿親王府的戒指更加燙手,但她不能弄壞了,想著以后尋了機會還回去,她笑道:“難得回來,我去給祖母煮份清熱潤肺的羹湯?!?/br> 之后與何老太太細說邵老爺的病情又閑話幾許家常,才回的卓逸伯府。 何樂安剛穿過花園子,踏進邵老爺所在的院落時,涼亭里走出來一個人影,她姿態(tài)傲慢地瞪著她,道:“何樂安,你別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勾引越郡王!” “是你自己故意揭掉我的面紗?!焙螛钒矡o辜地咬重‘你’與‘故意’三字。 邵盈秀氣急道,“你!”她惡狠狠地盯著何樂安光滑細膩的臉龐,心里還全是不敢置信,她一回來就把這事兒告知自家母親了。 母親說麼麼親眼看見她枕著撒了野漆樹粉末的枕頭而眠,那張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沒半點紅疹才是,本來今日揭掉她的面紗,是想眾人看見她一臉可怕的疙瘩紅痘子,萬萬沒想到,反而叫眾人都為她出其不意的容貌驚艷了。 “你是故意披著面紗叫我們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