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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 “老板娘,那您今晚到底玩不玩?”,酒杯追問。 “不知道。”,我回答。 “嘿嘿,老板娘估計是舍不得了?!保票f完這句話,抬著收拾好的空酒瓶走了。 “原來白小姐這么愛玩呀!”,謝運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謝運笑笑,沒有說話。 “她呀,是只喜歡跟我玩?!?,楚奕楓說道。 “白緹呀,看你平時話也不多,原來捉弄起人來,不,捉弄起奕楓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大馬哥看著我說道。 “這倒是,她這人話特少,但折磨起人來那真是絕啊?!?,楚奕楓看著我傻笑。 我也朝楚奕楓笑了笑,然后狠狠踩了他一腳。 “白緹,你踩我干嘛?”,沒想到楚奕楓竟然大叫起來,頓時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過了,我覺得這樣有點過了??! “奕楓,你今天還唱壓軸嗎?”,大馬哥問道。 “嗯?!?/br> “我聽海濤說你今晚要唱兩首,是不是真的?”,還沒等楚奕楓回答,大馬哥又接著說道:“你可從來沒有一晚上唱兩首歌的先例?!?/br> 楚奕楓轉(zhuǎn)向我笑了笑,然后說道:“她要聽,不敢不唱啊。” 楚奕楓說這話的時候,蕭海濤和蘇小妹紛紛向我豎了豎大拇指。 我朝著他們挑了挑眉毛。 “奕楓啊,你小子也有今天。”,大馬哥笑著喝了一口啤酒。 而一樓的盛宴也在八點整準(zhǔn)時開始了。 一樓的歌曲和喧囂的人群并未勾起我太多的興趣,要是以前,我肯定會認(rèn)真地聽著那些陌生的歌詞,然后再默默記住,但人是不斷變化的動物,那些曾經(jīng)的最愛可能變成現(xiàn)在的最煩,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突然的某一天就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丟了,或許不是丟了,是被自己主動拋棄了,至于拋棄的原因則可能五花八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丟了肯定是因為倦了。 曾經(jīng),我對歌詞的熱愛超過了曲本身,這或許和我屬于型人群有關(guān),只是,慢慢的,一點點的,變了。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老師傅那一把二胡拉得讓我驚艷,也就是在跟著老師傅學(xué)習(xí)二胡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于二胡或者民樂的理解膚淺得好笑。由于學(xué)習(xí)二胡的緣故,我也開始慢慢深入了解揚琴,這逐漸讓我擯棄了之前對民樂的固有看法,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覺得民樂在衰退,我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痛批西洋樂感嘆民樂。 無論是在高高在上的演奏大廳,還是在簡陋不堪的農(nóng)村舞臺,二胡這種音樂形式永遠(yuǎn)不會過時,就像音樂永遠(yuǎn)不會過時一樣。 只是,我現(xiàn)在不再喜歡聽那些有歌詞的歌曲,我甚至不再喜歡聽曲目,我更喜歡聽風(fēng)吹,聽雨打,聽鳥鳴,聽車響,聽人叫,那些真實的聲音遠(yuǎn)比樂器發(fā)出的聲音動聽得多,哪怕是工業(yè)噪音亦是如此。 當(dāng)我跟楚奕楓說這些的時候,他足足看了我三分鐘,不是用那種他平時看我的眼神,而是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當(dāng)時的想法,因為他從未跟我提起過,但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我永遠(yuǎn)記得老師傅獨自坐在村里老年協(xié)會的舞臺上拉著二胡的那種神情,不是感嘆沒有觀眾,不是感嘆后繼無人,不是為了什么,就是一種享受,一種釋放。 因為楚奕楓要唱最后兩首,我怕熬不到12點,就打算先靠著沙發(fā)睡一覺,只是,楚奕楓一直扣著我的手,讓我找不到一個較為舒服的坐姿,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先睡一覺才行。 漸漸的,周圍的聲音慢慢平息下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靠在楚奕楓的肩膀上,我嚇了一跳。 “哎,擔(dān)心著涼,你先把我外衣披上?!?,楚奕楓撿起掉在地上的外衣,然后遞給我。 “不用?!保覜]接。 我看了看他的手機,才十點半。 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時間這么難熬! “披著。”,楚奕楓不由分說地把外衣蓋在我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再拿開。 “對了,奕楓,今年的主題為什么是病入膏肓?”,蘇小妹問道。 “對呀,去年都無藥可救了,今年怎的又病入膏肓了?”,蕭海濤打趣道。 那人微笑不語。 不過,我大概猜到病入膏肓的意思,所以,我更好奇玫瑰之夜的含義。只是,我不會開口而已。 “其實啊,楓哥的意思很簡單。”,酒杯拿著一瓶紅酒走了過來,“楓哥,已經(jīng)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喝了?!?/br> “酒杯,你說楚奕楓到底是什么意思?!保捄粗票?,邊示意他往自己的酒杯里倒紅酒邊把旁邊蘇小妹的酒杯拿過來好讓酒杯倒酒。 “這去年啊,楓哥是心如死灰,所以是無藥可救。這今年吶,楓哥是半死不活,所以是病入膏肓,對吧,老板娘?”,酒杯轉(zhuǎn)向我。 蕭海濤看了我一眼,接著哈哈大笑,然后又低頭跟一旁不明所以的蘇小妹解釋著什么。 我淡然地看了酒杯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樓。 “楓哥啊,就我們老板娘這不顯山不露水的性格,估計您這日子啊,不好過!”,酒杯故作深沉地?fù)u搖頭。 “滾吧你?!?,楚奕楓笑著說道。 “待會兒滾。老板娘,您還沒告訴我今晚要怎么玩楓哥呢?”,酒杯嬉笑著看向我。 其實,從醒來以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楚奕楓一直扣著我的手不放,我總要干點什么解解氣才行。 “正在想?!保掖鸬?。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保票f著端起餐盤飛快地跑了。 “緹姐,你想怎么玩?”,蘇小妹兩只眼睛睜得圓滾滾地看著我。 我其實還沒想好,而且什么也沒準(zhǔn)備,好像也不能怎么玩玩吧! “你有什么提議?”,我反問。 “我,我哪知道啊?!?,蘇小妹搖搖手。 “看來,白小姐確實會玩?!?,謝運看著我說道,而且,我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絲輕蔑。 謝運不喜歡我,或者說他看不起我,可是為什么呢? 我發(fā)現(xiàn)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都不認(rèn)識謝運,這樣的解讀毫無意義。我總是不自覺地觀察和分析身邊的人,我其實很厭惡這種習(xí)慣,但又難改掉,只能等意識到的時候再打住。 可能是見我無聊,楚奕楓老靠過來和我說這說那,我只好保持沉默一直聽他說,我看他說得歡樂,趁機抽手,但沒能成功。 手? 對了! 我想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楚奕楓的手機,快十一點了,就起身看著楚奕楓說道:“楚奕楓,走吧?!?/br> 誰知我們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