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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六在叫我,可是,可是原本不應該是他們啊,不是應該是老肥來敲門,柳姨來叫我,那朵玫瑰花來拉我嗎? 為什么?為什么呢?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我們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怎么就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呢? 我其實只想回家去看她,我想看她對著我笑,我想看她蹲坐在沙發(fā),我想擦擦她嘴角的酸奶,我想摸摸她的秀發(fā),我想聽她叫我楚奕楓…… 當我開車到達公寓樓下時,我一下車,五樓客廳里的燈光剛好熄滅,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生命之火,滅了。 “楓哥,你……你怎么還不上去?” 老六,其實,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只是,只是你們明白,你們不明白! “老六,你說還有可能嗎?”,我盯著五樓的一屋黑暗。 “楓哥,我……我不明白你說什么……”,老六支支吾吾。 “我估計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我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側身躺下,盯著五樓的窗子,但我的眼光卻穿不透那一屋的黑暗。 是啊,估計永遠也不可能了。 我掏出手機,點開中秋之夜的那個視頻,撫摸著視頻里的那張臉,仿佛這樣就能離她更近一些,可是,越看我越不甘心。 我和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我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咚咚咚…… 一陣敲窗子的聲音。 “楓哥,韓帷讓人寄來的?!?,老六邊說邊拿了一大疊光盤給我。 “每天一張,是……是你在酒吧喝酒時候的錄像?!?, 我接過那一疊只標著日期的光盤,不用看我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那又能說明什么呢?我只是喝酒,是那些女人非要坐到我對面跟我說話,我跟她們沒有什么,根本沒有什么。 韓帷,我不會輸?shù)模嵌涿倒寤ㄟ€在我家里,我還有勝算,我一定會贏的,只要她肯理我,只要她肯叫我楚奕楓,我們又能像之前那樣幸福的。 所以,我還要再試探一次,最后一次,這次她肯定會理我了,她一定會的。 只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怎么試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徹底束手無策了。 我又在酒吧里躲了三天,早上泡冰水里平板支撐,下午練琴,晚上開車回公寓在樓下守著她,我整個人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我對外界似乎沒有什么感覺了。 自從我的試探升級后,很多人給我打電話,很多人給我發(fā)微信,連楚紹天和楚奕楊也經(jīng)常打電話問我和那朵玫瑰花到底怎么了,可是,可是我能說什么呢?我還能怎么說呢。 但柳姨和老肥卻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他們每次打電話給我都只會讓我放了那朵玫瑰花,只是,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他們難道不知道我的她的愛戀? 他們知道的,他們比誰都清楚,只是為什么他們會是那種態(tài)度呢? 不過,我還是要試,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這次她肯定會理我了。 可是,一切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當她再次坐上我的車去‘有魚’時,其實我想主動認輸認錯了,我想跟她說話了,我不想我和她又回到十六年前的那種狀態(tài)了,可是,她一上車就閉目養(yǎng)神,緊閉的嘴唇和雙眼向我昭示著她的無所謂,所以,我忍了,我想著她哪怕只要對我還有一絲的情意,那待會兒的試探她肯定會有反應的。 我想著她讓我把衣服穿上時低著頭不敢看我的樣子,我想著她之前羞澀地拉過被子蒙住頭,我想著我強吻她時她臉上飄過的一抹紅暈,我想著她唯一一次主動吻我,我想著她跨年演唱會前乖乖讓我抱著沒掙扎…… 是的,這次的試探她肯定會有反應的,一定會的。 當我們走進酒吧時,大老遠就看到酒杯正穿著我第一次遇見他時所穿的那件寫著“滾蛋”兩個字的白色大T恤,他看到那朵玫瑰花后,走過來看著她說了句“呦,老板娘,好久不見。” 我看了她一眼,盯著酒杯說道:“酒杯,飯可以亂吃,人不可以亂叫?!?/br> 我心想酒杯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應該知道我是在試探她,可誰知酒杯卻真的改口叫她緹姐,自此以后,酒杯再也沒叫過她老板娘。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我覺得這種稱呼上的轉變似乎昭示著某種不好的東西正在到來,或者某種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她只是看著酒杯笑了笑,然后淡然地走進酒吧大門。我們才踏進一樓,老肥就坐在二樓的隔間那里沖她招手,她也朝著老肥擺了擺手,徑直走向二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這次竟然沒有搓手,她竟然真的沒搓手,她就像個正常人那樣邁著輕快的步伐上了二樓。 我的心頓時像被幾噸黃沙壓著一樣難受,那一車又一車不斷朝著我心房傾倒的黃沙塞得我整個心臟腫脹欲裂。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定了,那就只能按既定計劃走了。 第124章 不減篇:07 我走到舞臺最中央正前方的那桌摟著伊韻坐下,然后不停地和伊韻耳鬢廝磨。 我不時瞟著二樓隔間的動靜,只見老肥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杯,而那朵玫瑰花則什么也沒喝,只是看著老肥,兩個人不知道在聊著什么。 好,就現(xiàn)在了。 我拉著伊韻走到舞臺,拿起話筒大聲說道:“我楚奕楓現(xiàn)在正式向伊韻小姐求婚。伊韻,請你嫁給我?!?,說后抬起之前跟那朵玫瑰花求婚時的那個戒指盒單膝跪地。 我瞟了二樓一眼,只見那朵玫瑰花和老肥同時轉向我和伊韻,我知道我成功了,她終于還是有反應了。可是沒過幾秒,她卻收回視線,看著坐在對面的老肥不知道在說著什么,老肥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估計又是在問什么八卦問題。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呢? 我抬著戒指盒的手開始顫抖,我感覺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我盯著二樓那朵認真聽老肥說話的玫瑰花,死死的,疼疼的。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誰說了一句“好,我愿意”,然后我感覺似乎有人在拉我。我轉頭,只見伊韻正笑著將我拉起,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我正在跟伊韻求婚,我兩步跨到話筒前面,然后大聲宣布道:“求婚成功,全場免單?!?/br> 可是,可是這時候,那朵玫瑰花卻不再看我,只是和老肥不停地說著什么,邊說還邊笑。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反正我整個人頓時陷入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哪里,我只是死死盯著二樓隔間里的那朵玫瑰花,可她只是認真地看著老肥,還不時說著什么,沒施舍給我一眼,沒賞賜給我一撇。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老肥抬著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