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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認真寫作業(yè)。 “楚奕楓,今年的運動會你怎么什么都不參加?”,我上完廁所后,剛想回教室,卻被老普攔在教室門外。 “沒意思?!?/br> “那什么有意思???你呀,別天天只知道彈鋼琴和吉他,你體育成績那么好,也可以多發(fā)展些愛好不是嗎?” “沒勁。” 老普無奈地指了指我,然后搖著頭讓我滾蛋。 我嬉笑著跑進教室,一絲不茍地改正物理試卷中那些打叉的題目??粗嚲砩系募t叉叉,我覺得它們太像吉他六線譜右手指法的小黑叉。 我邊改正錯題邊瞟白緹同學(xué),她這幾天在看,她看得超級投入,比我看吉他譜的時候還投入,但我覺得她最喜歡的應(yīng)該還是之前那本。 我低著頭,搖搖頭,繼續(xù)改錯。 盡管白緹同學(xué)不理我,也從沒看過我,而且無論我如何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從來沒看過我,但我還是喜歡偷瞄她,雖然心里苦兮兮的,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種看書和發(fā)呆的日總是過得十分緩慢,到了冬季運動會那天,我感覺好像已經(jīng)過了一個學(xué)期。 初二學(xué)年冬季運動會,第一天。 整個學(xué)校的人,估計只有校長覺得自己的聲音好聽,他好像根本聽不到臺下的私語聲,他那抑揚頓挫的聲調(diào)堪稱我們學(xué)校十大催眠曲之首,一入耳畔,睡意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襲來。 白緹同學(xué)肯定也煩校長,因為我看到她一直在不停地晃動著個腦袋,估計也是無聊透頂。解散聲一響,白緹同學(xué)一個人慢悠悠地朝著田徑場入口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白緹同學(xué)要干什么,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可她卻徑直走下田徑場朝宿舍走去。我本來想跟著白緹同學(xué)去,但又怕被她發(fā)現(xiàn),只好站在田徑場入口處看著她。 “慫包,與其盯著人背影看,還不讓干脆點,直接跑過去跟人說話?!?,老肥沖著田徑場上的一小團草踢了一腳。 “……” “你呀,真是慫到家了,沒救了……二哥,小蕾姐,走吧,讓他在這兒石化吧。” 一陣哀嘆聲響起,但很快就淹沒在廣播里那首運動會必備曲的慷慨激昂里。 現(xiàn)在好像是個機會,我要不要問一下白緹同學(xué)有沒有收到我夾在里的那封信呢?但是都過了這么久,她會沒收到嗎?還是她根本沒看? 我發(fā)覺現(xiàn)在的自己有點猶豫不決,我之前好像不會這樣。以前,我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說什么說什么,從來不會遲疑不決。 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現(xiàn)在總是有諸多顧慮,而且喜歡胡思亂想。 當白緹同學(xué)重現(xiàn)出現(xiàn)在我視野里時,我心底還在掙扎著要不要主動搭話的問題。可是,薛念正走在白緹同學(xué)前面,還時不時回頭看白緹同學(xué)。因為有外人在場,我的決心有點動搖了。 薛念是一個奇怪的人,她每次看到我,都會問方齡齡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然后又問我有沒有看她的信,最后又問我是不是還喜歡白緹同學(xué)。 關(guān)于我和方齡齡,我現(xiàn)在有點百口莫辯。對于方齡齡,即使我后來跟她結(jié)婚了,但我從未將她放在心上,她也走不進我心里。 生日過后,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跟方齡齡解釋我不喜歡她,可她卻死皮賴臉地纏著我,逢人便說我是她男朋友。 每次,只要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都直截了當?shù)鼗卮鹞也幌矚g方齡齡。 我不喜歡方齡齡,我也不會喜歡方齡齡,可那些問我的人都只是笑而不語,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我估計,這整個學(xué)校只有我、老肥和二哥三個人知道我不喜歡方齡齡,而董小蕾和薛念加起來頂多算一個。 第242章 易變篇:12 “楚奕楓,你在這干嘛?”,薛念回頭看了一眼。 “……” “是在看白緹吧?”,薛念踮起腳尖看了我背后一眼,又轉(zhuǎn)頭看了白緹同學(xué)一眼,“她好像都沒怎么理你,你還巴巴的喜歡人家?” 薛念的話一掃我內(nèi)心的不安。 我轉(zhuǎn)頭,朝老肥和董小蕾走去。 老肥他們看到我后,一個勁兒地取笑我,我懶得理他們,無聊地看著跑道上那些激動萬分的選手和旁邊sao動的人群。 “哎,奕楓,你看……” 不遠處,常樂和張峰正站在白緹和田曉旁邊說著什么,田曉倒是一副歡快的樣子,而白緹同學(xué)卻不知道怎地朝著田徑場最里面的角落走去,然后蹲下來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常樂追了過去,但沒過一會兒又跑回他們班的大本營。我以為常樂還會跑回去找白緹同學(xué),誰知他卻一去不復(fù)返。 我不自覺地朝白緹同學(xué)走去,然后靠在足球場球門上盯著不遠處角落里的人。 “那不是二班的白緹嗎?她蹲在那里看什么呢?” “不知道啊,她好像很喜歡蹲著,之前我就經(jīng)??吹剿自趲懊娴幕ㄅ_和魚塘前面的灌木叢那里不知道在干嘛。” “是嗎?她怎么那么奇怪?” “千真萬確,我看到過很多次了?!?/br> “她還真是什么都跟別人不一樣?!?/br> “是啊,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男生喜歡她呢?!?/br> 那幾個女生的談話聲逐漸遠去,中間那個長頭發(fā)女生還不時回頭看我,然后又好奇地看向白緹同學(xué)。 我也覺得好奇,我也想知道白緹同學(xué)在看什么,我也想走過去問白緹同學(xué),而且,我還知道,田徑場上不單只有我一個人在偷瞄白緹同學(xué)。 現(xiàn)在想來,我猜她極有可能在看螞蟻,我到現(xiàn)在都還清晰地記得她和小安兩人湊頭蹲在楚家別墅噴泉前面的草坪上戲弄螞蟻的樣子。 我還記得,我囚禁她后,當她第一次在我公寓陽臺的花盆旁邊發(fā)現(xiàn)一只黑螞蟻時,她興奮地跑到客廳翻找出一個塑料瓶子,然后咬著嘴唇把那只螞蟻關(guān)進瓶子里。 那時候,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滿心歡喜地坐在瑜伽墊上,盯著茶幾上的塑料瓶子看上好半天,我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理我。我怕那只螞蟻悶死在塑料瓶子里,立馬出門特意給她買了個開著細孔的塑料盒子,又在樓下的花壇里給她逮了兩只小黑螞蟻。 當我把裝著兩只黑螞蟻的塑料盒子遞給她時,她沖我燦爛地笑了笑,開心地接過塑料盒子,認認真真地把她捉的那只螞蟻關(guān)進我遞給她的塑料盒子里,然后趴在茶幾上撲閃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旁若無人地看著那個塑料盒子一動不動,像一只守護著奇珍異寶的小貓一樣。她蹲了一上午,我看了她一上午。 那時候,其實很好,雖然她恨我囚禁她,但比起重遇她之前我只能在腦海里和夢里看到她要好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