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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這個小鎮(zhèn)沒什么看頭,二來沒錢晃著心酸。 這小鎮(zhèn)的不良混混們在云雀手底下瑟瑟發(fā)抖,商鋪還需要定時交保護(hù)費, 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讓銀子都無從下口,空有黑吃喝和碰瓷之類的縝密計劃和成熟經(jīng)驗,卻完全沒有可用之地, 這點云雀是真值得褒獎了。 所以一般云雀放學(xué)回家銀子依然是那副再睡十個小時也不會夠的閑散樣子,可偶爾她從那家伙衣服里搜出忘放進(jìn)錢包的零錢時,也會去一趟超市買些自己喜歡的食材打打牙祭。 云雀對她的口味不置可否,但只要銀子做飯,他還是會放下叫外賣的電話,乖乖吃飯的。 當(dāng)然偶爾銀子買菜時碰到的主婦太兇殘的話,那是不能保證晚餐時間的,如果按照以前,以云雀的冷漠是不會過問這些的,甚至沒她在旁邊盯著,他會不會連她那份外賣一起點都是一回事。 可最近回到家如果沒看到人整個人就會突然爆發(fā)出一股不安和煩躁,即使銀子若無其事的拎著東西回來,也會被質(zhì)問指責(zé)。 當(dāng)然傲嬌的套路也就那兩樣,原話類似‘獵物就該有獵物的自覺,既然承諾了不懼他的咬殺就該好好待在原地洗干凈脖子等著’的話可以忽略不計。 總之這種日益增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讓銀子有些奇怪這家伙的反應(yīng)怎么就這么邪門兒。 一般來說被那樣欺負(fù)之后,慫點的家伙躲著走,硬氣的家伙不低頭,當(dāng)然抖M會愉快的往上湊。 講道理以云雀的人設(shè)應(yīng)該是第二種來著,可他不但不在預(yù)料之內(nèi),還一時之間無法概括。 處于下風(fēng)的家伙會反過來抱有那種強(qiáng)者的立場才會有的感情嗎? 果然二到一定境界,是根本不考慮客觀的現(xiàn)狀的。 當(dāng)然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卵用,論武力他打不過,論嘴炮不處在一個境界,論耍流氓——算了,還是來討論武力和嘴炮吧。 總之無欲則剛,與之相反的是,一旦產(chǎn)生了類似的感情,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掌控那才是最要命的。 云雀當(dāng)然不可能是放任無奈的家伙,在意識到自己希望這家伙每天盡可能多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并且永遠(yuǎn)處于他視線的掌控之下時,他半秒都沒有考慮,也沒有因前事而糾結(jié)扭捏。 當(dāng)天他回家就拎回來一套制服甩到銀子面前—— “明天開始,你也要上學(xué)?!?/br> 正在吃仙貝的銀子懵了一下,隨即果斷的拒絕! 雖然姐們兒臉嫩裝個高中生什么的不在話下,可既沒有任務(wù)在身,也沒有雇主要保護(hù),她為什么要特意混進(jìn)學(xué)校? 每天睡到自然醒多好?一下午再打打盹,翻兩本漫畫,看幾集電視劇,一天差不多就過去了。這才是美滿人生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她在未來吃了虧擺明了是要回來找回場子并且利用這些家伙添的麻煩心安理得的享福來的,做什么非要以緊繃的任務(wù)狀態(tài)來要求自己? 之前每天看著周防尊混吃等死活得滋潤,她早就眼紅了,還不興自己也試試? 況且就算她不在乎成績和學(xué)分考評,但光坐在教室里聽老師念經(jīng)就已經(jīng)是一種折磨了好吧?這里又沒有一個兩米高的傻大個同桌找茬讓她順勢被趕出教室。 可這方面是云雀的主場,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 就恐嚇人這點,這小鬼也是擁有老天眷顧般的才能的。他也不糾纏,只挑著細(xì)長的鳳目睨了銀子一眼,淡淡到“可以,但從明天開始,你別想在并盛町買到一粒白糖。” 銀子只覺得一把四十米長刀破空刺進(jìn)自己心肺,喉頭涌上一陣腥甜。 她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沒人能在她面前拿糖分開玩笑,只見她笑瞇瞇的站起來,按住那搞事中二的腦袋,手掌在上面搓啊搓,將別人清爽順服的黑發(fā)揉得一團(tuán)亂—— “最近沒碰你是不是就囂張了?艸哭你哦!” 云雀耳朵一熱,但是在那熱度蔓延到臉上之前就抑制了下來,他黑色的眼睛無畏的盯著銀子“那又怎么樣?那還是吃不到糖。” 永遠(yuǎn)不要考驗云雀恭彌對于并盛的掌控力,否則每個月那些如數(shù)上交毫無差漏的保護(hù)費是怎么來的? 不管銀子怎么撒潑打滾掀桌拍凳,只要云雀放話,她就別想在這個小鎮(zhèn)吃到甜的東西。 這特么根本就是斷人活路,坂田銀子這個存在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糖分組成的,一日無糖則病,三日無糖則死這話不是說假的。 她瞪著血紅的眼睛逼視這不知天高地厚敢摸人逆鱗的家伙,看那邊傳達(dá)的仍舊是堅定不移的一個信號—— “要么從,要么死!” 所以早上,銀子還是穿著并盛的校服,一臉?gòu)屬u批站在講臺上做著自我介紹。 學(xué)生們倒是對她的到來報以熱情善意的歡迎——特么能不善意么,委員長親自帶進(jìn)來的人,巴掌連手都拍麻了,臉都笑僵了。 銀子倒是沒在這個班上找到多少熟面孔,至少同在一個班的沢田獄寺還有山本就不是這個班級的學(xué)生,倒是有看到笹川了平。 想到云雀這家伙號稱只在自己喜歡的年級和班級就讀,銀子了然。 這樣一來,銀子除了上廁所和課間偶爾晃悠之外,基本全天都在云雀的掌控之下,這讓他很滿意,甚至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讓草壁給定了幾份蛋糕送到委員長室。 這讓銀子心花怒放之余,不得不感嘆只要不是真的木頭,那再怎么棒槌也是能開竅的。 銀子一見蛋糕就挪不開眼,一門心思撲到上面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干,云雀在旁邊跟她說著什么理都不理。 云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了看已經(jīng)完全把他排除在感官之外的銀子,再看看正和她如膠似漆的蛋糕。 尖銳的不快迅速在他心里蔓延,本來就不喜歡甜食的家伙這會兒看著那膩煩的玩意兒頓時火冒三丈。 “草壁,把桌上的東西都拿出去扔了。” “誒?這不是您讓買的?”草壁看著那些蛋糕。 造型小巧漂亮的甜點乖巧的躺在桌上,以他對委員長的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根本不是他會想吃的? 一邊欣慰得抹眼淚,一邊憋著一張嚇人的臉,厚著臉皮拜托快要嚇哭的甜品店小姑娘選的最討女孩子喜歡的口味樣式。 沒看到人家那么高興一副攻略進(jìn)度上升百分之五十的樣子嗎?這個時候你來和蛋糕較勁吃醋? 草壁這時候真希望委員長是個游戲角色,只要他戳戳選項,就能按照自己希望的路線攻略女孩子??蛇@特么什么事兒? 迫于yin威,他還是只有一邊默默的收蛋糕,一邊在心里叫囂老娘沒養(yǎng)過這么個腦坑兒子(喂——) 銀子見有人虎口奪食,當(dāng)然炸裂得連畫風(fēng)都崩了,一番搶奪之下草壁差點失去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