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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刃聽她又提起搬出去的話, 臉色鐵青。 “我是這個意思嗎?你胡言亂語些什么!” “怎么就胡言亂語了?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把我拘在房里不讓我去前院兒?你是不是故意瞞著我不告訴有人找我?是不是就因為對方是男人所以你才這樣的?”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 余刃道。 “靖國公父子若真的只是來表示謝意也就算了, 讓你見見也無妨, 可他們分明就是想來提親的, 你為什么要見?哪有一個女孩子當(dāng)著人家面跟人家商量這個的?” “當(dāng)著人家面商量怎么了?女人就不能為自己的婚事做主了嗎?” “你當(dāng)初分明說就是喜歡我與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樣子, 現(xiàn)在卻拿對其他女孩子的要求來要求我, 憑什么?” “何況你事先有跟我打過招呼嗎?有跟我解釋過緣由嗎?你說都沒說就直接替我決定了,而且還故意瞞著我!你騙我!” 她越說越大聲,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完不顧他驚愕的臉色,紅著眼睛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 余刃認(rèn)識寧玥十年,雖然也有過小小的爭執(zhí),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爭吵過。 他沒想到自己今日的舉動竟然會讓女孩兒生這么大的氣,甚至說出了“騙”這個字。 有這么嚴(yán)重嗎?他并不是真的想騙她什么啊。 他只是……只是不想讓她跟衛(wèi)淵見面,不想讓她和一個跟他一樣愛慕著他的人相處,怎么就……就讓她氣的眼睛都紅了呢? 余刃從沒想過有一天氣哭寧玥的人會是自己,他還欲上前再解釋什么,就聽女孩兒的聲音隔著窗扇繼續(xù)傳來,帶著尖銳的怒意。 “你根本就不是為我,你是為了你自己!” 為了你自己! 這句話讓余刃一怔,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到底是沒能落下去。 他在窗前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頹然地靠到廊柱上,掩面扶額。 是啊,是為了他自己。 他就是……小心眼兒,不想讓她跟任何其他男人接觸。 因為他知道,以小玥的性子,喜歡她的人一定都是真心喜歡她,而且會非常喜歡。 小玥的脾氣在許多人眼里或許不是妻子的合適人選,但也因為如今像她這樣性子的人太少了,所以顯得十分特別。 討厭她的人會格外討厭她,喜歡她的人也會格外喜歡她。 衛(wèi)世子顯然就對她格外喜歡。 論身世,衛(wèi)世子不比他差多少。 論長相,衛(wèi)世子也算是中上之姿,而且偏向程文松那類的風(fēng)格,清秀俊雅。 寧玥從小就覺得程文松長得好看,叫了他十年的美人哥哥,因此余刃對這類人也格外在意,總覺得寧玥會覺得他好看。 再說身材,衛(wèi)世子縱然比不過他,卻也比一般人強多了。 更何況……他還比他年輕,看上去與小玥更般配。 余刃不想讓寧玥跟衛(wèi)淵見面,怕她有了比較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好,發(fā)現(xiàn)原來她還有其他更好的可以選擇。 他甚至因此把冊封她為縣主的圣旨都壓到了現(xiàn)在,就怕有了這重身份之后會有更多人上門提親,讓她選擇的余地更大。 或許在很多人眼里這是不可思議的,覺得他是堂堂昭國公,小玥不過一介草民而已,就算是患得患失,也該是小玥患得患失才是。 但事實恰好反過來,小玥心性灑脫無拘無束,對那些一般人看重的并不看重,他完全沒辦法憑借自己的身份在她面前獲得什么優(yōu)勢,因此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這些年他們兩人之間看上去是小玥處于弱勢,由他在主導(dǎo)著一切。 其實真正掌握大局的從來只有小玥,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圍著她轉(zhuǎn)的。 沒了她,他就只是一具干巴巴的軀殼。 余刃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在她面前其實一點兒自信都沒有,十年的年齡差距讓他覺得這個小姑娘隨時都可能跟別人飛走。 他的占有欲又比一般人更強,恨不能時時刻刻將她綁在身邊,所以便一再剝奪她的自由,打著為她好的旗號瞞著她擅做主張。 她說的沒錯,他不是為了她,他就是為了他自己。 余刃放下手,沒再繼續(xù)守在窗前,走到院中站在毫無遮擋的院子里,任由夏日的驕陽打在身上,以此懲罰自己。 他就這樣站到晌午,下人來請他和寧玥過去吃飯,他搖頭,寧玥在房中也沒有動靜。 下人不知如何是好,就聽他低聲說道:“將飯菜用食盒裝一份給小姐送進去?!?/br> 他知道寧玥不出門是因為不想見到他,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在房里吃好了。 至于他自己,活該餓著。 下人見狀原本想勸一勸,但是一直守在院子里的下人卻對她搖了搖頭。 國公爺跟岳小姐吵架吵的這么厲害,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不好插嘴,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 不過說起來岳小姐也真是厲害,這么多年,除了她可還沒有誰敢跟國公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呢。 寧玥知道余刃在外面一直沒走,但是在他道歉之前她不想理他,就當(dāng)做不知道,繼續(xù)低頭抄寫佛經(jīng)。 下人來送飯她一開始也沒理,直到余刃在外面說:“開門吧,我不進去?!?/br> 她想了想,這才打開窗戶讓人將食盒從窗戶遞了進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犯錯的又不是她,為什么要因為余刃的錯就餓著她自己? 她接過食盒拿回房中,關(guān)窗時眼角余光掃到余刃曬紅的面頰,輕哼一聲沒有理會。 苦rou計沒有用!他必須向她道歉,親口道歉! 寧玥在房中吃了飯,又將食盒從窗戶遞給下人,讓他們拿回去了,之后便又抄了一會兒佛經(jīng),然后躺到床上午睡了。 她本以為自己心情不好可能會睡不著,結(jié)果這些年的生活習(xí)慣太規(guī)律了,躺下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夏日的天氣變化多端,上午還晴空萬里的天空下午便陰云密布,沒一會兒就下起雨來,且雨勢越來越大,沒有停歇的意思。 余刃站在院子里沒一會兒就被淋濕了,下人勸他去廊下站著避避雨他也不聽,就這么繼續(xù)站在那里。 有人想將寧玥叫醒,卻被余刃阻止,說讓她繼續(xù)睡,誰也不許多嘴。 下人無奈,只得看著他在院子里淋雨,一句都不敢多說。 最近天氣炎熱,就算房間里放了冰盆也還是會感到悶熱。 但今日外面下了雨,連帶著房中都涼快了幾分,寧玥竟比平常還多睡了一會兒。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隱約聽到外面有雨聲,愣了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沖到門邊拉開了門。 果然,男人仍舊沒有離開,像個木樁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