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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是不是過來看他的,但又咽了回去。 這不明擺著么。大概還帶著宣誓主權(quán)的意思。 這個感覺她不陌生,畢竟上個月剛被鎖南演了一次。 她忍不住笑出一聲。 按說陳列不是十分惹眼的類型,也不知他怎么就引來了這么多人和她一起惦記。重遇后她沒有問過陳列和這個有關(guān)的問題,可能是一廂情愿,她就是覺得陳列并沒有和別人在一起。 此刻心中的酸味也并非全是醋,她只是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在的這些年里,陳列或許等過她,但陳列的人生卻是一刻也不曾等過她,每一分每一秒陳列都在做著選擇,他經(jīng)過,停留、止步,轉(zhuǎn)彎,流連,狂奔,沉睡……陳列的每一個選擇都藏著細(xì)微的變化,四年多累積下來,他已是一個新的陳列。她猜不到有多少陌生人會在她毫無準(zhǔn)備的時候出現(xiàn),與陳列親密無間,分享她沒聽過的故事。 “我是來看你的。” 女生被張果直直望了好一會兒也并未有什么不快,聲音反而帶了些頑皮。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語調(diào)讓張果情不自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方才沒留神真把那句話問出來了。 女生的話音落下后又是一陣沉默,她一點兒也不尷尬,張果直直看她,她也直直看張果,看了一會兒不自覺笑出聲來:“你真可愛?!?/br> ☆、第8章 生活-3 “可愛”這個詞,張果還是頭一次聽見用來形容自己,這人十分不按套路出牌,讓她一不小心就懵了一臉。 于是女生剛笑完又開始笑,還加重語氣重復(fù)一遍:“你真是太可愛了!” 張果胸中騰起一陣火氣,這么明目張膽拿她取樂的人除了藍(lán)凌還真就沒誰了。 但她的這陣火氣和對藍(lán)凌的那種不同,畢竟,面前這女生透亮的雙眸和藍(lán)凌深沉的凝視也不同。 她覺得對著這雙眸子有點發(fā)不出火來。 此時場上哨響,張果跑下看臺來到場地。 不知不覺已朝著陳列走了段距離,這才發(fā)覺自己手里只有一直沒離過身的水瓶,里面裝的是桂花紅豆湯——她既沒給陳列拿水也沒給他拿毛巾,就這樣慌慌張張跑下來。 我這是在干什么?她疑惑。 于是陳列一眼望去,見到的就是一個大眼空空,雙手緊緊攥著水瓶無意識地咬著吸管,呆呆站在原地的小孩兒,像漫畫里畫的那樣。 陳列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和尚念經(jīng)似地重復(fù),“這磨人的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妖精……”他心癢得恨不得能伸只手進(jìn)去狠狠抓一番。 心跳得太快了,汗也還在使勁往外冒,感覺這么看了一眼比剛才打球還要激烈,他嗓子干得冒煙,再也忍不了——張果的水瓶被他搶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后塞回張果手里,又摸摸她的頭頂,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開兩步。 他的耳膜被心跳震得疼,剛剛喝的是海水嗎?怎么更口干舌燥了! 可是哪片海的水能有這么甜! 每一次他偷摸吃掉張果吃不完的東西后他也都是這樣摸不著頭腦,這菜這糧是哪塊地上長出來的?真得好甜??! “呦陳列,你meimei啊?”他正偷瞄兩步外的張果很不解似地看著水瓶,同隊的男生走來搭上了陳列的肩,這么一搭就順勢又走回了張果跟前,“真可愛,上初中了嗎?”說著伸手想摸摸張果頭頂。 陳列想阻攔但沒來得及,好在張果往邊上邁一步,男生手落空,討了個沒趣。 但張果自己的一只手卻伸上了頭頂,短發(fā)被她抓得有點亂,“你剛才摸我頭……”她愣愣地朝陳列開口,不知是在向他確認(rèn)還是在陳述事實。 “啊……”陳列揉著耳朵應(yīng)到,“摸,摸你頭了?!?/br> 手臂還搭在陳列肩上的隊友覺得好像哪里不對,抬頭望天,太陽太毒,兄妹倆怕是中暑了,于是關(guān)心地道,“陳列,你行嗎?要不下半場換……哎你還是歇一下吧?!?/br> 隊友話沒說完,陳列流出的鼻血完美印證了他的猜測。他看看meimei,好在她咬著吸管喝水,好像沒這么燥。 “要開始了,我去讓王波替你?!标犛延殖瘡埞f,“meimei,幫你哥擦擦。”說著跑回場地。 * 鎖南一手扶著沉重的大發(fā)髻,一手邊摟著里外幾層紗裙裙擺,邊攥著瓶運動飲料,喊著陳列一路跑來就見陳列用手背胡亂堵著鼻子,好像有點嚴(yán)重,這么堵著血也還是滲出來。陳列打斷她天氣是不是太熱了,比賽是不是撞到了的一連串關(guān)心,“我,咳咳,我去沖一下?!?/br> 鎖南本能地覺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眾目睽睽光天化日的……她掃視周圍一圈,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張果就已經(jīng)坐回了看臺。那個漂亮女生已經(jīng)不在了,張果皺眉,猜測這短短幾分鐘里自己詭異的行為和陳列詭異的行為可能都是中了她的毒。 鎖南跟上張果,“你?”今天她打扮得跟聶小倩似的,但看見張果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張果不想理她,但她擋在眼前不說,耳邊還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張果慣于透明,一直坐在角落,而鎖南頂著這身行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來一下子就把兩人置于眾目睽睽中。畢竟搶男人什么的最喜聞樂見了,況且一個是這屆新生里風(fēng)頭很勁的一枝小花,另一個也隨即有人認(rèn)出來,頃刻間關(guān)于她的各種細(xì)枝末節(jié)已口耳相傳,拼湊成了新鮮的江湖傳說。 “這你小學(xué)同學(xué)?那就跟咱們一級的嘍?窩糙真駐顏有方??!” “你駐顏駐小學(xué)生身材?佩服佩服!我初中跟她同校啊,我一直以為她跳級跳上來的呢!” “窩糙你說什么?她過來搶男人嗎?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她不會說話的,原本是在特校呢!” “不會說話沒在怕,只要長得美,搶男人照樣能打!不過小學(xué)生對嬌滴滴啊?不好說呢!” “能打是真能打,我想起來了,小學(xué)把我們班男生打哭了,啊對對對,她不啞。咦這是高一三那個嬌滴滴嗎?嘶,恕我直言,她可能……會掛?!?/br> “哎哎哎……說了半天你們見到正主了嗎?搶的是誰啊……劉川楓嗎?” “跟嬌滴滴搶的……不會是高二五的那個吧?我特么……” “噓噓噓!開戰(zhàn)了開戰(zhàn)了……” “你每天在他家看不夠他還要追到學(xué)校來看?” “彼此,你不也追到家里么?!?/br> 觀眾們聽了這么勁爆的開場白全都High了起來,雖然還都在假裝認(rèn)真看球,但都對高/潮有了期許,卻沒想到這是本很不負(fù)責(zé)任的小黃書,主角見面干柴/烈火地撕完外套就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哎嬌滴滴說什么你聽見了嗎?” “她沒說話?!?/br> 前排觀眾能看清鎖南那有一口血想噴出來但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