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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她們兩個,便不情不愿地說道:“反正不是你的?!?/br> 顏姝不是在寫嗎?雖然那都是年前的事情了,但她可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她mama私底下還說過這事呢。 她mama是看不起網(wǎng)文的,覺得寫得都是些三觀不正又帶有色彩的情節(jié),不適合青少年看。偏偏她自己也喜歡看網(wǎng)文,也就含糊的蓋過了。 她自己嘗試過寫,進了貼吧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約都簽不上,至于拿稿費——那更是不可能的。 像顏姝這種人什么事都敢吹,她說出的話,半數(shù)以上都是不能信的。 顏姝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簡小白,路清辰?” 堂妹驚訝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不巧,這書還真是她寫的。 “年前的書了吧,”她的語氣平淡,“我也看過,挺好看。” 即使是找到了共同話題,堂妹的臉色依舊沒緩和過來,似乎是不情愿跟顏姝沾染上關(guān)系似的。 但這書她實在是喜愛,放不下手,也就沒退出。 顏姝可不想多與她周旋,說完這句就徑直走過去了。 舊書再好有什么用,她新書的存稿還沒著落呢。 最近網(wǎng)站分組調(diào)整,換了批新的編輯。新編輯好像很看好她,一口氣砸了不少推薦過來。別說準備上架的存稿,她連推薦加更的存稿都不知道要從哪個角落里搜出來…… 想想就是件要命的事。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出來玩啊! 回到車上之后,顏姝精神了不少。堂妹倒是累了,后排座位安靜了下來。 于是她拿出手機,終于開始正式碼字。 * 抵達目的地是凌晨一點鐘。 顏姝拍了張服務(wù)站的照片給路錚,附了個捶地的表情包:“國慶自駕游,要命?!?/br> 發(fā)完她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這個點,生物鐘告訴她該睡了??上к囈M他們訂的酒店還有段距離,繼父又是頭一次來,什么都得靠導(dǎo)航指引。 后面的兩個睡醒了,興奮地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夜里的h市,霓虹燈交替,幾盡繁華。 這在他們的城市,是很少能看見的。 兩點半入住賓館,訂的是兩張雙人間,也就是說,堂妹得和她在一個房間。 顏姝皺皺眉頭,幾乎能預(yù)料到接下來是如何雞飛狗跳了。 比起她的平靜,堂妹的反應(yīng)顯得要更大些——“我要跟她睡一間?” “真怡,”繼父呵斥,“別胡鬧,那是你jiejie。” 這話只傳到了顏姝耳內(nèi),她只是聳了聳肩,沒有作多大表率,似乎對堂妹這套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還好顏母不在這,不然堂妹這反應(yīng)也太不給面子了些。繼父家親戚這邊如此厭惡她的孩子,讓顏母怎么想? 堂妹的氣焰蔫了蔫,但依舊沒有給顏姝好臉色看。 顏姝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進浴室洗澡。 她巴不得堂妹受不住趕緊去隔壁房間,別在這打擾她,她一人樂得自在。 不然叫她怎么用電腦碼字? 她可不想讓堂妹看見她寫的東西。 臨近三點她才躺上床。 堂妹睡夠了,現(xiàn)在一點都不困,靠背坐著玩手機,并沒有跟她說話。 顏姝一面打著呵欠,一面最后看一眼各大通訊軟件里的消息。 凌晨1:13,有一條路錚的回復(fù)。 ——h市?我也在。 她的睡意登時就散了。 【不在家?】 路錚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睡得沉,可能床邊手機振動才把他給振醒了,但這回,過了好久也不見他回復(fù)。 彼時顏姝已經(jīng)把所有新消息刷了一遍,手機扔枕頭底下,倒頭就睡了。 * 興許是精神上有些倦了,這一晚上她睡得很好,一覺到天明。 國慶是旅游高峰期,突出特征是人多,幾乎所有人都趕在這幾天往全國各地跑。 想要排隊少,就得起得早。考慮到坐一天車也是累了,拖到八點,顏母才來叫堂妹和顏姝起床。 繼父很有精神,七點就去把科技館的票給買了,順帶還買了早晨,還是熱騰騰的。 一點也不像是個昨天開了一天車的人。 顏姝的起床氣不是很嚴重,昨天一天都在半夢半醒中度過,倒也不是很累。于是很快就坐起來穿衣服。 堂妹窩在被子里賴了好一會兒才愿意下床,動作慢吞吞的,魂沒有掛在身上,比顏姝慢了足足十分鐘出門。 手機里,路錚在七點多的時候已經(jīng)有回復(fù)了。 【我父母住這,國慶把我接過去。他們怕我一個人孤單?!?/br> 其實他內(nèi)心是拒絕的,他就喜歡一個人。 顏姝記得前世路錚在這也有房子,現(xiàn)在住在這倒也不奇怪。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坦然地說出“父母”了,平淡的不像是個十多年都很少經(jīng)歷父母愛的孩子。 這事如果放在旁人身上,對于這對父母一定很是膈應(yīng)吧。 顏姝問:【你不是還有個弟弟?】 這種家庭里,如果有個小弟弟小meimei,素來都是令人厭煩的。 譬如豆豆。譬如堂妹。 他立刻回:【小孩子,煩。很粘我,想跟我套近乎。】 語氣中包含著很多無奈。 顏姝失笑。 他雖然輕描淡寫,但這情況看上去就比她這好多了。豆豆從來不粘她,粘著的都是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那位。 不過她也不喜歡這種年齡階段的小孩子,離遠一點最好。 她想,她應(yīng)該說些“好好珍惜這遲來的親情”這一類的話。但想想路錚是個實誠的人,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發(fā)這些反倒有點逼著他接受的意味了,便沒有發(fā),而是抱怨了幾句堂妹。 話題又轉(zhuǎn)到這次去h市玩。 【我對這熟,可以當(dāng)導(dǎo)游?!?/br> 他這么說。 顏姝愣了片刻。 這句話——是不可能在一個從前生活在小縣城的人身上出現(xiàn)的??v使他來了h市,但短暫的時間里能達到“熟”的境界嗎? 光是想想也能琢磨出不對,可他卻說得坦然。 隔著屏幕,她不知道他這是暗示,還是不經(jīng)意為之。 她回:【我爸媽都在這,不方便。我對這也熟?!?/br> 空曠的客廳里,水晶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澤。 “哥哥,哥哥,棒棒糖……”男孩拿著兩根棒棒糖揮了揮,僅有的那一點點勇氣被少年嫌棄的眼神給打回去了。 哥哥依然不喜歡他。 貓在落地窗上蜷縮成軟軟的一團。 男孩轉(zhuǎn)移戰(zhàn)地,奔向沉睡的貓,拿棒棒糖去逗弄它。 耳邊安靜下來,路錚靠在沙發(fā)上,手指扣了扣扶手。 目光停留在那句“我對這也熟”上。 其實他有暗示過幾次,但顏姝的態(tài)度一直不明。 到現(xiàn)在,他都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