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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稀奇玩意,哪里是一點(diǎn)點(diǎn)心就能收買的? 她倒是想的太簡單了。 夜深以后,月嬤嬤伺候著她沐浴,宋景年已經(jīng)沐浴過了,披了件大氅坐在外面看書。 他身旁的宮人急急進(jìn)來傳話:“殿下,陳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同您商議?!?/br> 宋景年忙起了身,攏了身上的外衣就出了屋子。陳明候在外面,見他出來了忙迎上前:“殿下……” 宋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去書房說?!?/br> 陳明這才注意到人多眼雜,遂低了頭,默不作聲跟著太子去了書房。 “寧王那邊有了動靜?!币贿M(jìn)屋子陳明就按捺不住了,“他近來和一些深居道士結(jié)交的深,據(jù)探子來信,寧王整日里與些道士談天說地,不同以往,殿下可要小心?!?/br> 陳明是太子少傅,他身邊的人,宋景年了解過,他很為太子做了些事,是位極忠心之人。 他便道:“讓探子繼續(xù)注意著,他既裝作逍遙一般,我們便按兵不動,切莫打草驚蛇?!?/br> 陳明拱手:“下官明白?!?/br> 此事畢,他便繼續(xù)說了些朝堂之事,宋景年垂眸聽著,不經(jīng)意就看見了桌上的雕花食盒。 那是下午一個宮人送來的,他心里隱隱猜到了些,打開來看,果然是幾個棗花酥。 陳明這時道:“對了殿下,寧王前些日子回過京,住了一月,其間去過尚書府……太子妃府上?!?/br> 宋景年抬眸看他,陳明就解釋道:“……說的是因?yàn)樘K大人染了疾,但下官覺得,寧王同尚書大人一家關(guān)系匪淺?!?/br> “他娶的雖是尚書府嫡小姐蘇皎皎不錯,可她已去世有些年了,死的也蹊蹺,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下官倒以為,寧王是借著這嫡小姐同尚書府拉了些聯(lián)系……” “殿下同寧王是打小的交情,下官不敢妄言,但寧王勢力非同小可,殿下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宋景年知道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明也說完了事,他便叫人送了他回去,這才回了寢殿。 蘇皎月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的有些熟了,她沐浴后從內(nèi)室出來就聽說宋景年去書房議事了,這沒什么,他們不同床,誰先睡都無礙。 可月嬤嬤不知道這事,說什么也拉住她務(wù)必等太子回來,應(yīng)該給殿下留個賢良的形象。 蘇皎月進(jìn)了皇宮,過著的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問雜事的生活,沒有需要熬夜去想的,自然困的也早。 宋景年進(jìn)了屋子,月嬤嬤就想叫醒她,宋景年擺了擺手吩咐她們下去,月嬤嬤臉上一喜,想是殿下心疼娘娘,就忙帶著宮人行禮告退了。 蘇皎月睡姿不對,睡的不安穩(wěn),哼哼唧唧地轉(zhuǎn)過頭,臉正好朝著宋景年,雖閉著眼,眉頭卻皺的死緊。 宋景年坐在她身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夜間風(fēng)寒,蘇皎月就著件單衣趴著,最易受涼。 宋景年便脫下大氅給她搭上了,又吹熄了桌上的燭燈,就想起她今日送來的棗花酥,她定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是他想吃,這才忙送了來。 蘇皎月雖然困,睡眠卻淺,意識有些虛晃。方才宮人們出去時也熄了幾盞燈,此刻屋子里很有些暗,她微微瞇了瞇眼,一條縫里瞧見個黑色的高大身影。 她脫口就問:“宋景年?” 宋景年一頓:“你叫我什么?” 蘇皎月困著,沒聽清他說話,身上又暖和,就又睡過去了。 宋景年看了她半晌,也不見她回應(yīng),知道她這下真是睡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幾個問題: 1. 評論里也有仙女猜到了,是的,出軌的是太子,最開始幾章里說過,“有人過來,就有人過去”,所以男主是出車禍的時候就穿了。 2. 太子以前寵邵惠然不錯,后來之所以出軌是因?yàn)椋K于適應(yīng)了特別陌生的環(huán)境,就遇見一個長的很像故人的人,難免親近起來了,這才有了出軌(當(dāng)然他也意識不到這叫出軌)。 感謝仙女們看的特別仔細(xì),么么噠! 第22章 蘇皎月睫毛微翹,膚色白膩,身上罩著他方才披上去的玄色大氅,整個人如同墜在陰影里。 夜里格外安靜。 宋景年看著她,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 既覺著荒唐,又仿佛理所當(dāng)然。 他既然能到早被塵封的紫禁城來,別人定然也能。 他突然抬眸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書,是本,她看了有一半了,面上整潔,書口蓬松。 宋景年其實(shí)一早就有懷疑過,但他不了解蘇皎月,只估摸個大概,知道她的家世背景,較能摸透她的性子。 可前者是太子妃的,不是她的。她什么來歷,什么背景,什么目的,他一概不知。 只有一點(diǎn)很清楚,她同他是一個時代的人。 宋景年忽然想扯出笑來,咽魚刺、止血、惡補(bǔ)所有內(nèi)訓(xùn)……饒是她刻意隱藏,動作往往騙不了人。 幾百年后才有的常識技巧,叫個古代閨閣女子脫口而出,說的是市井民生,他是全然不信的。 更何況,她方才還喚他宋景年。 屋外月光清透,絲絲撲灑在槅扇上,又一點(diǎn)點(diǎn)地浸進(jìn)來。 宋景年突然動了念頭。 目光直直落在蘇皎月身上,心跳驟然加快,她這性子像極了蘇桃,待人接物的態(tài)度也是,他腦子里有期盼不斷往上涌,但又不敢貿(mào)然確定,世上相似性格的人太多,未必就是她。 宋景年忽然有種沖動,有種想叫醒她的沖動,想問清楚。 拳握緊了又松,還是抑制住了,是他想的荒謬,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他連她什么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她身上隱瞞的事情也多?,F(xiàn)在他周圍還不夠安寧,危機(jī)暗伏,不便他輕易暴露身份。 渾噩之中,蘇皎月睡的不舒服,迷迷糊糊睜了眼,入眼是承塵,身下是柔暖的軟榻。 天色還未亮,榻上只她一人,蘇皎月閉了閉眼,她記得她是睡在桌上的,許是睡熟了,自己才摸索著上了床。 喉嚨有些發(fā)干,這些夜里屋子里沒有宮人伺候,蘇皎月就自己掀了帷帳下了榻,屋子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浸透了滿堂。 出了內(nèi)室,她緩步走至桌前,由于看不清,動作格外的慢,手才搭上紫砂壺,屋里就突然亮堂起來。 宋景年點(diǎn)了燈,蘇皎月轉(zhuǎn)身便行禮:“殿下?!?/br>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怎么起來了?” 蘇皎月低著頭道:“臣妾有些口渴?!?/br> 宋景年沒說話了,她便回身倒了水,一時間屋子里就剩下蘇皎月喝水的聲音。 宋景年也在小幾上坐下了,一手撐著下巴,一手五指微屈,在桌上輕扣著。蘇皎月垂眸盯著杯底,這一口水喝的很有些緊張。 他緩緩開口了:“你坐吧,我問你一事。” 茶水見了底,蘇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