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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子里,鮮有出現(xiàn)了可以稱之為情感的東西,隱藏在那雙琥珀般的眸子深處的是,不舍嗎? 她不喜歡白虎,從來都不喜歡。 那雙眼睛和她太像,平靜的沒有絲毫感情,這讓她討厭極了。然而相處了一年,這只大家伙時不時的動作又告訴她,它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家伙,和她一點也不像,但是即便是它惱怒的沖她大吼大叫的時候,那雙眸子中都沒有出現(xiàn)那種名為“情感”的東西。 現(xiàn)在看來,果然這個世界的老虎都是戲精嗎?無論是毛團兒,白虎子孫,還是白虎,都是戲精啊! 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突然地對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的討厭和不喜變成了探究,風語像是一個找到的玩具的頑劣的孩童一般,頻繁地盯著白虎看,直把它整的一頭霧水,渾身僵硬。 突然,翻涌的池水回復了平靜,水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轉(zhuǎn)眼之間便已經(jīng)干涸,露出了坑坑洼洼的底面,定睛一看,竟是皚皚白骨!只有血池中央被騰出了一個僅夠他盤坐的區(qū)域。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她把他扔進去,而不肯自己走。 或許她應該感嘆自己扔的夠準? 就這稍稍愣神的功夫,便聽到流千颯站在那塊空地沖著她喊:“風,風語!把,把我弄出去!” “......” 風語起身掠去,再一次把他抱了回來。 懷里輕輕發(fā)顫身體讓她不能隨意把他放到地上,就像剛剛那顫抖的聲線讓她沒有多想就照他要求的去做了。 感覺到他的恐懼,風語坐到地上把人抱在懷里,下巴蹭蹭他的發(fā)頂,安撫性的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后背。 一年前,這個家伙像個小瘋子一樣沖她的叫喚的場景浮現(xiàn)在腦海里。 一個,從尸體堆中爬出來的男孩,嗎? 眉頭輕輕的皺起,胸口傳來陌生的刺痛,有些難受。 平靜下來的流千颯僵硬的靠在她懷里,簡直想回到過去把片刻前的自己掐死! 這是個堂堂正正的爺們兒干的事嗎?! 丟死人了! 察覺到懷里的身子突然的僵硬,風語歪歪頭,毫無起伏聲的音中難得的帶上點兒無奈,怎么嚇得這么狠? 默默的抱緊了懷里的男子,下巴在他發(fā)頂摩挲,學著那些安慰自家寶寶的mama,蜻蜓點水般的在流千颯發(fā)頂落下一吻,對這個膽子有點小的孩子認真的安撫著,沒有注意到懷里男子白皙的耳尖霎時變得通紅。 第12章 賜名夜闌 青衫女子懷里抱著紅衣男子,向來冰冷平靜的黑眸閃爍著細碎的星光,兩人的容貌氣質(zhì)同樣的出色卓絕,靜靜的相擁,連時光都為此沉寂了。 白虎臥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神色之間難言的復雜,它也不知道該怎么定義他們之間的感情了,外表上瞧著郎才女貌般配的不得了的兩人,一個拿自己當奶奶輩,另一個整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給自己下了個什么古怪的定位。 明明應該是很美好的場景,偏偏男女主角的位置反了,若說這場面詭異吧,倒也沒有,淡淡的溫馨糾纏在其中,竟是出奇的和諧。 風語輕輕抬起流千颯的下巴,視線一瞬間就被那只右眼吸引了,和曾經(jīng)的黑眸不同,那只眼睛有著和萬魔血池一般晶瑩剔透的朱紅色,瞳孔的位置是一個金色的紋印,一瞬間那只眼睛綻放出了難以抵擋的魅力。 突然,白虎的尾巴狠狠地抽在地上,發(fā)出的巨響拉回了她的理智。 松開扣住流千颯下巴的手指,默默起身,左手的小指微不可察的動了動,揮散聚集起來的那些細密凌厲的風刃,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沒有注意到身后男子那雙困惑的眸子。 真可怕,那一瞬間,她竟然想吧那只眼睛挖出來。 或許,她需要暫時離那個人遠一點了,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真是討厭,就好像她還是當年那個無法控制自己的怪物一般,就好像這么多年她沒有絲毫長進一般。 流千颯蹲到白虎跟前和它對視一眼,對那個女人的喜怒無常困惑極了。 “她怎么了?” “或許是怕了吧!”白虎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簾,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 “什么?怕了?她會畏懼什么?” “畏懼......改變吧!” “......”改變嗎? 流千颯垂眸掩住那雙眼睛中一閃而逝的愕然,改變?。∧谴_實,令人恐懼。 轉(zhuǎn)身向著和風語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有預感,分離在即。 是夜,幾顆星星散散的掛在夜空,干涸的血池邊,白虎突然皺起眉,輕輕的嘆了口氣,nongnong的不舍讓風語無法忽視。 “剛才就想問了,最近你,怎么了?”風語從樹上跳下來,落在白虎身邊,探究的盯著它琥珀般的眸子,沒有錯過那一閃而逝的錯愕。 風語歪歪腦袋,面無表情的和白虎對視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空蕩蕩的,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偏偏給人一種滿滿的承載著你的身影的錯覺。 真是,犯規(guī)。 “是好事,你已經(jīng)等很久了吧!等這一天?”白虎甩甩尾巴,別過臉去。若非那忍不住飄忽的眼神,就連風語都要相信這家伙的無情無心是真的了。 心里再次為白虎一族的高超演技震撼了一把,默默的抬手覆上它龐大的腦袋,風語修長纖細的手掌僅僅就只是蓋住了它額前的“王”字而已,輕輕的揉了揉,不出所料地再次在那雙琥珀般的眸子中捕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無措。 “虧我還以為你是高冷,原來你是悶sao??!”風語歪歪腦袋,依舊擺著那張面癱臉,即便是這樣促狹的話都能讓她說的仿佛在背誦課文一般,平白的語調(diào)絲毫不見起伏。 對于她這種讓人抓狂的語調(diào),白虎早就習慣了,但是她主動地揉它腦袋卻是第一次,不是以往那種無意識的摩挲,而是看著它,把手放在了它的腦袋上。 白虎對于她的轉(zhuǎn)變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家伙固執(zhí)的可怕,認定喜歡誰就會不遺余力的對他好,認定討厭誰,那么那人做了多少,都很難得到她的公平對待,很讓虎火大的家伙。 一年了都沒什么改變,它不明白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突然改變。 那雙琥珀一般通透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風語,清晰的表達它的疑惑。 風語坐到它身邊,斜靠在它身上,抬頭看著萬魔血池上空霧蒙蒙的天空,“白虎,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明顯察覺到背后的身體一僵,她似是安撫般的抱住了它的虎頭,毛茸茸的蹭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暖暖的。 良久,久到風語以為它不會回答的時候,白虎才無奈的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低嘆一聲,輕道:“好。” “夜闌!就叫夜闌怎么樣?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