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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騙你的。拐角處,她撞到了一對情侶,年輕的女孩并沒有生氣,只是擔心地問她,“你沒事吧”?這一句話擊垮了她所有的堡壘與防備,沖到衛(wèi)生間里,蜷縮在一方逼仄的角落里,咬著自己的胳膊,沒發(fā)出一聲,可是淚水早已經(jīng)不知何時流干了。 那晚,吃的所有東西全都吐了,她第一次看見書上描寫的膽汁,顏色發(fā)綠,味道發(fā)腥。 從那之后她再也吃不了牛rou。 分手之后,周岐在學校里再也沒有見過劉眠卿,原來你真想躲一個人竟也如此簡單,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們的情況,或投來同情的眼光,或投來不可思議的眼神。周岐一概不管,該吃吃該喝喝,邀上狐朋狗友進行了一次盛大的畢業(yè)旅行。 每次喝醉了,她都告訴自己她可是周岐,別人羨慕嫉妒恨的周岐,她才不傷心,過上一個月她就會把他忘了,然后一年,兩年,五年,甚至十年,時間騙了她,她依然沒有忘了他。 可是她的酒量卻越來越好。 周岐認識了新的朋友,結(jié)交了新的男友,可是每段戀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交過很多的男朋友,有的跟他一樣的姓氏,有的笑起來嘴角的弧度跟他很像,有的跟他一樣笨手笨腳,有的跟他說過一樣的話,有的…… 像他便好。 范可兒躺在沙發(fā)上翻著林葉從一處舊書屋里淘來的寶貝,還沒翻上幾頁,已經(jīng)哈欠連連,她歸咎為春困秋乏,漸漸的困意襲來。 睡夢間,聽見敲門聲,范可兒咕噥一聲,翻了個身,一下子跌到了地板上,又聽見幾聲敲門聲,才確定原來不是做夢,扶著自己的“老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周岐。 “小周姐”,可兒驚訝出聲。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下一秒被周岐緊緊地抱住了,她問,“怎么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直覺告訴她應該跟那個人有關。 進屋后,周岐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再也不是平日里別人口中拿得起放得下什么也不在乎的周醫(yī)生了。 可兒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周岐的手里,觸到她的指尖,涼的發(fā)寒。 觸到杯子外壁的熱意,周岐的暖意才慢慢回籠。 可兒擁她入懷,“小周姐,這樣是不是暖和些”? “我感覺你是在占我便宜”。 “這叫禮尚往來,如果我是個男子,想必我得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可兒趴在周岐的肩上側(cè)著臉說道,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周岐拉開和她的距離,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開玩笑,“你不會真正喜歡的是我吧?原來每天泡在林葉的身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只是周岐嘴角的弧度任誰看上去,此刻都牽強無比,還有眼角的淚痕清晰可見。 可兒從冰箱里翻出了好多罐啤酒,又去廚房里拿出了兩瓶紅酒,看見堆滿了整個茶幾的酒瓶,周岐不可思議地開口,“可兒,平常我都是小瞧你了,林葉知道你藏了這么多酒嗎”? “這都是平常買的,要是哪天朋友來玩時,可以一醉方休。不過我忘了,在這里我沒有幾個朋友,除了同事,我認識的只有你和林葉,還有師兄和小夏姐”。 周岐望著面前只顧數(shù)酒瓶的可兒,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來到異鄉(xiāng),如果只是為了這一個人,那得有多愛。 范可兒愛林葉全世界都知道,林葉“不愛”范可兒全世界也知道。 周岐拉開一個易拉罐的啤酒,一腔熱血地說道,“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與君共勉”,兩個啤酒罐碰在了一起,激出了些許酒沫。 “是這么接的嗎”? “不重要”,范可兒仰頭喝下了一大口。 “也是,開心最重要”,她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酒后的女人,扯天扯地扯八卦的能力不能同日而語。從小周姐的口中得知,原來胸外科一本正經(jīng)的方主任曾經(jīng)在上學的時候追一個學姐追的死去活來,結(jié)果那個人卻跟他一個宿舍的舍友在一起了。知道了大名鼎鼎的周院長原來是個“耙耳朵”,周夫人一抬腳嚇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當然可信度非常高,因為這是他的親生女兒親口說的。 她還知道了小周姐跟劉眠卿之間的故事,那一定是美好的,小周姐說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溫暖的,只是離別她匆匆?guī)н^,不愿多提。 客廳內(nèi)只開了一盞落地燈,燈光暈染,兩個人坐在地毯上,相互依偎,一人拿著一罐啤酒,醉意朦朧,周岐靜靜地說,可兒靜靜地聽。 酒過三巡,周岐問趴在自己肩上的可兒,“如果有一天你跟林葉分開,你會不會很傷心”? 可兒歪頭想了一會兒,“不會”。 “為什么”?周岐轉(zhuǎn)頭看她。 可兒抱著抱枕,望向玄關處鞋柜上的男士拖鞋,悠悠地說道,“因為那時我已經(jīng)死心了”。 “這么愛他值得嗎”? “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我只想待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便好”。 “可兒,總有一天你會心想事成的”。 她望著周岐的雙眼,飄向她記憶中的遠方,木然地開口,“不會的,這是我們欠他的”。 不知是說給誰聽。 多年以后的周岐,早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每每想起那一夜都會悄然落淚,如果當時她再多問一句,該有多好。 門外,十分鐘了,還是沒有開門。不知道她在網(wǎng)上買東西時是不是又忘了修改地址,包裹寄到了醫(yī)院里,林葉翻找鑰匙,終于在鑰匙扣上找到了那把從來沒有用過的可兒公寓的鑰匙,他以為永遠也不會用到,想到當時她硬塞給自己她公寓的鑰匙,厚著臉皮換自己家鑰匙的樣子,不自覺笑了。 打開門的那一刻,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林葉微皺眉頭,在沙發(fā)處的地板上尋到了兩位始作俑者,茶幾上,地板上的易拉罐滿滿皆是,兩個人東倒西歪的倒在地毯上,林葉“啪”的一聲摁開了燈的開關,頃刻間,客廳亮如白晝。 突如其來的光源,范可兒不自覺地用手遮住雙眼,坐起來,迷迷糊糊地開口,“你誰啊”? 林葉沉聲說道,“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這是我家,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警察”, 可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酒嗝,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步子還沒邁出去,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去,林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固住她往下滑的身體。 “太亮了”,她微皺眉頭。 林葉壓住怒意,騰出一只手,又摁了一下開關,只留一盞落地燈,墻壁上是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她微瞇雙眼,用手指去戳在眼前來回晃得人,不耐煩地開口,“你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