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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剛才林大夫最后說的那句話,臉不自覺的紅了,周岐附在她的耳邊,“又想入非非了”? 她用手肘杵亂說話的小周姐,只是臉上的緋色更甚。 “你不是要下班了嗎”?可兒先下手為強(qiáng)地問道。 “剛才急診收了個病人,去看了看”,林葉問道,“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可兒先是一怔 ,口齒不清地說道,“那個…那個…”,求助地看向周岐。 “奧,剛才我陪可兒去張大夫那兒看了看,可能是人多熱著了”。 周岐臉不紅心不跳的替她掩飾,這都幾月的天了,還能熱著了?虧她想得出來。 心細(xì)的林葉忽略了這顯而易見的漏洞,急忙上前查看,不知是不是他忘了,張醫(yī)生是神經(jīng)內(nèi)科的,不看外傷。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關(guān)心則亂。 “怎么了”? “就是最近沒怎么睡好覺,沒什么大的毛病”,可兒揉了揉眼睛。 林葉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周岐立在旁邊,做電燈泡做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也是沒誰了,欣慰的望著自己兩個最好的朋友把她視若空氣,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 可兒問周岐,“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 越過周岐的身后看見一個熟人徑直向她們走過來,熟人對著周岐旁若無人地說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然后兩人離開了。 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可兒雙眼眨巴了好幾下,困惑地望向林葉。 “小周姐跟骨科的李醫(yī)生這是什么情況”? 林葉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去不去吃飯了”? 笑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一瞬的疑惑之后,范可兒快步跟了上去。 本來說好一起去吃飯的,下樓的時候,林葉又被一個電話匆匆叫了回去,幸虧時間還不算太晚,范可兒坐在醫(yī)院小花園的長椅上百無聊賴的等著林葉。 湛藍(lán)如洗的天空,云彩一朵一朵的掛在空中,偶爾有幾只鳥掠過,眨眼間消失,可兒瞇著眼,享受著初秋的陽光。 突然眼前的光影被遮住了,可兒閉著眼笑道,“這么快就忙完了”。 黑影還是一動未動,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稚嫩的臉龐,且近在咫尺,可兒被嚇了一跳,后背結(jié)實(shí)地撞在了椅背上。 小男孩穿了一身藍(lán)色條紋的病號服,披了一個外套,剛過膝蓋,瞟了一眼可兒被嚇到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挑,好像在鄙視她的大驚小怪。 自然的挨著可兒坐下,學(xué)著她的樣子,抬頭望向天空,一會兒轉(zhuǎn)頭問身邊的人,“剛才你看什么吶”? 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 可兒心想這可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小孩子,但畢竟自己是個大人,收拾好臉上的表情,笑得如午后的陽光,“沒看什么啊”! 語氣調(diào)換成了對小孩子說話時獨(dú)有的親昵。 小男孩從鼻腔里哼出了一聲,身體往旁邊默默地挪了一點(diǎn),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一臉嫌棄地看向她,“你們大人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做作,好好說話”。 可兒被堵得啞口無言,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孩子。 旁邊的小男孩牛馬不相及地問了一個問題,“你見過彩虹嗎”? “見過”,可兒應(yīng)他的要求轉(zhuǎn)換成她平時說話的腔調(diào)。 “是跟電視里一樣嗎?七彩的顏色”? 從他的眼神里可以讀到大人般偽裝下的孩子的向往,平靜的波瀾。 “顏色確實(shí)是七種,可是有的顏色看得不是那么的清楚,沒有電視里那么絢爛,可是卻很真實(shí)”。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一個孩子這么認(rèn)真的描述,這才問道,“你住在這里”? 小男孩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糾正她,“不是住在這里,是暫時在這里”。 “你叫什么名字”? “天天”, 這一次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范可兒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得一部動畫片,里邊的主人公叫做“小甜甜”,跟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重疊在一起,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他又浮現(xiàn)了剛才的表情,一臉嫌棄,短短的幾分鐘被一個孩子嫌棄兩次,妥妥的人生第一次,挫敗了她自以為在孩子里邊的好人緣。 “你幾歲了”? 天天故作大人般說道,“你知不知道其實(shí)問男孩子的年齡也很不禮貌”。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點(diǎn)都不可愛”。 他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得可兒莫名其妙,她是真的搞不懂他的腦袋里裝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真想扒開一探究竟。 不過他笑起來的樣子才像一個小孩子。 “我叫范可兒,你可以叫我可兒jiejie”, “很高興認(rèn)識你”,天天伸出手以示友善。 可兒一怔,一瞬遲疑之后,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包裹住他的小手。 前后十幾分鐘而已,從剛才的抵觸又到了現(xiàn)在的接受,她真的不明白現(xiàn)在的孩子在想些什么。 “對了,你剛才問我有沒有見過彩虹,難道你沒有見過”? “我當(dāng)然見過,只是想知道每個人見到的樣子有什么不同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說話間,林葉邁著步子走了過來,看見可兒身邊的小男孩,可兒笑著介紹,“這是我剛認(rèn)識的小朋友”。 恍覺不適,知道又觸了天天小朋友的雷區(qū),改口,“是朋友”,把那個“小”字去掉,經(jīng)過短時間的接觸,她就尋到了一條規(guī)律,其實(shí)跟天天小朋友做好朋友并不難,只要不把他當(dāng)做小孩子就好。 林葉聽出了里邊的玄妙,笑著問好,“你好,我是林葉”。 天天小朋友只是矜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長椅上,耷拉著兩條小腿,一晃一晃的,眼神來回在他們兩個身上轉(zhuǎn),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故作深奧的表情。 跳下來,對著可兒說道,“我先走了,如果哪天想我的話,只要問問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我了”。 可兒對著他酷酷的背影哭笑不得,直接告訴她在哪個病房不是更簡單。 林葉問,“你這是從哪兒淘來的”? “天上掉的”。 因?yàn)樗槐犻_眼就看到了他,這么算來,真是天上掉的,怪不得他叫“天天”。 兩人朝停車場走去,可兒邊走邊問,“我們吃什么去啊”? “你想吃什么”? “每天吃什么現(xiàn)在都成了世紀(jì)難題了,我們中國八大菜系,這還不算上什么小吃,”嘆氣一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吃什么了,你說國外那些人怎么活的,整天漢堡面包的,吃不吐啊”? 林葉搖頭失笑。 已經(jīng)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了快十分鐘了,但是依然沒有往前移動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