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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和可兒點頭問好,趙森揣著褲兜,不客氣地說道,“我們不來吃飯,難道專門來看你吃飯啊”? 季一一個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肩膀上,力道卻是極輕的,“你個小兔崽子”。 兩姐弟一見面就掐架,熟悉的人對于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經(jīng)理想必也是早已知曉,只是立在身邊噙著笑意,而她跟林葉也是相視一笑。 季一對著林葉和可兒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一直想請你們一起吃個飯,要不然就今天一起吧,反正我那朋友你也認識”,也不等他們表態(tài),又轉(zhuǎn)頭對著經(jīng)理說道,“新添三副碗筷,菜品你應(yīng)該知道的”。 可兒的‘不用了’三個字卡到了嗓子眼里,只能補充,“我剛才在路上約了小周姐一起了,她一會兒就到”。 “太好了,本來就想約著周醫(yī)生一起的,那也不用再打電話請了,謝了,可兒”,季一笑靨如花。 她在心里感嘆真是個從善如流的女人,這情商,真是高。 趙森隨聲附和,“既然今晚有人請客,我就打開肚子吃了”。 季一嗔他一眼。 他們?nèi)チ硕堑陌鼛?,季一口中的‘大家都認識的朋友’不是別人,卻誰也未曾想到是白竺,大家站在門口,俱是一愣,趙森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堂姐,季一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招呼著眾人里邊坐。 白竺也是一怔,然后笑著起身打招呼。 季一不會不知道他們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既然明明知道卻要組織這樣一場飯局,范可兒不清楚季一心里打得什么算盤,心想既來之則安之,用木頭的話說,反正沒什么生命危險。 大家各懷心思落了座,季一坐了主陪的位置,其他人依次坐下,季一的右手邊是趙森,然后是可兒、林葉,中間給周岐留了個位置,再旁邊的就是白竺了。 剛才還聒噪的要命的趙森,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噤了聲,低頭玩著餐布上的穗子,范可兒用余光偷瞄身旁的林葉,他也只是端坐在桌前,不說話,偶爾拿起杯子喝一口水,她更是老老實實的坐著,言多必失。 季一發(fā)揮東道主的本分與職責(zé),說著一些漂亮的場面話,無非就是大家都是朋友,今晚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之類的,說完之后,便又冷了場。 隔壁一桌應(yīng)該是商務(wù)宴,依稀還能聽見,這個總那個董的叫著,杯盞交錯的聲音清脆響亮,一墻之隔,兩方天地。 季一畢竟是家族出身,深知應(yīng)該在什么場合說什么話,“白竺,去第一人民醫(yī)院也上了一段時間的班了,還適應(yīng)嗎”? “挺好的,還不錯”,白竺說話永遠不緊不慢,徐徐道來,卻不會讓人感覺乏味。 “是不是醫(yī)院的員工食堂還不錯”?季一完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確實,已經(jīng)吃了一段時間了,一些菜還沒來得及嘗過”,她溫和的語調(diào)里落了些許的惋惜。 “以后時間還長著呢”, 服務(wù)員敲門上菜,眨眼的功夫,擺了滿滿的一桌,精致可口,范可兒卻沒有多大的食欲,但架不住季一一再的邀請,夾了一口面前的菜,食之乏味,桌上有了新的轉(zhuǎn)移目標,大家也都只是隨口聊幾句,一個個心無旁騖的安靜吃飯。 “林葉,你跟白竺一個科室的,平常工作中,可得多多照顧她”,季一這個知心的朋友,盡職盡責(zé)。 林葉給可兒盛了一小勺的松仁玉米放在她的碟子里,聽見季一的委托,才抬頭回道,“白竺現(xiàn)在的專業(yè)水平可比我都高了許多,說照顧嚴重了,同事之間互幫互助罷了”。 一句話說得不偏不倚,雖不生分,卻也聽不出親密之意。 范可兒只顧著低頭吃飯,雖然她并不餓。 季一舉起紅酒杯,“今天這頓飯,算是老天的安排,周醫(yī)生雖然還沒到,開局咱先來了,那就等著她,完美結(jié)局吧”! 大家舉杯慶祝。這才有了丁點吃飯的氣氛。 說曹cao曹cao到,人還沒到聲音已經(jīng)到了,“趙森,今天吹了哪門子風(fēng),請我吃”,看清房間里坐著的都是誰以后,那個‘飯’字憋了回去,看向同樣不知所云的可兒。 季一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親切的走過去把周岐帶到了提前預(yù)留好的位子上,搭著她的肩膀,像是朋友間親昵地說道,“本就是意外,所以并沒有讓可兒告訴你還有我們,想給你個驚喜”。 “是挺驚喜的”,周岐呆滯地點頭,應(yīng)該說是驚嚇,這明明就是場鴻門宴。 “這兒都是老朋友了,更不用我來介紹了”。 白竺問周岐,“手術(shù)做完了?我下班的時候還看你在手術(shù)室里”。 “本來以為可能晚些,情況比預(yù)計的好很多,手術(shù)也很順利”,周岐把脫下的外套搭在了椅背上。 “那就好”, 進門之前,周岐剛才還激動的心情,坐定入席之后,就像煙花,眨眼間便消失了。季一催促她趕快先吃菜,這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為終于不用抬頭說話了。 季一把面前的一盤蝦轉(zhuǎn)到了白竺的面前,“這兒的蝦不錯,嘗嘗”。 “她吃蝦過敏”, 林葉說出的話,所有人均是一怔,旁邊的可兒僵直了背。 吃飯之際,少未開口的趙森突然開了口,“ 白醫(yī)生,聽說你從美國學(xué)成歸來,不知是否在那時聯(lián)系過你的同班同學(xué)劉眠卿”。 在座的齊齊看向他,就連從剛才一直淡定自如的季一都露出了些許訝異,不知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所謂何意? 周岐和劉眠卿之間的事,白竺也是略知一二,微微看向周岐,反而只有她最淡定,側(cè)耳旁聽,這才笑意吟吟地回,“剛開始并不知道他去美國了,后來知道了,卻也早就斷了聯(lián)系,再后來,說來也巧,是在一次幾個學(xué)校的留學(xué)生組織的活動上遇見的”。 “他那時就在愛達醫(yī)藥公司了嗎”? “怎么了嗎”? “我們最近正在查他們公司的一個案子,就隨口問問”。 范可兒在桌下不著痕跡地踢了趙森一腳,他說,“就隨便聊聊,菜都涼了,大家快吃啊”! 包廂里的服務(wù)員上前蓄水倒酒,可能是他太無聲無息,也可能可兒還在糾結(jié)趙森剛才說的那些話,一時沒有察覺,一不小心,服務(wù)員手上茶壺里的水澆了她一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一瞬的時間,旁邊的兩個人一人拽著她一個胳膊把她拎了起來,仔細查看,語氣焦急,“沒事吧”? 同時說了出來。 林葉和趙森緊忙去拿桌上的餐巾紙幫范可兒擦濕了的毛衣還有褲子,服務(wù)員一直在旁邊說對不起,其他人也都關(guān)心的上來查看,弄得范可兒尷尬在原地,一直說“沒事”。 季一上前打圓場,“還好水不是很燙”。 周岐把她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