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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又開始整天催著我找女朋友,說什么男人三十而立也該成家立業(yè)了,沒想到我們家老頭子做起媒婆來,也挺在行的??赡?,你這種清湯寡水的看慣了,太漂亮的不夠清純,太清純的不夠漂亮”。 墓碑上的可兒依然明亮開朗,墓碑前的人兩行清淚滴落在腳下的雨水里。 趙森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項鏈,吊墜是一顆星星,他把它放在了墓碑上。 “我替你去了西藏,那兒很漂亮,天上的星星也很漂亮,我還看了很多地方的星星,可是都沒有那天晚上的漂亮”,因為他的世界里再也沒有她了。 趙森似是自言自語,“可可,你騙了我,原來來日并不方長”。 ☆、番外白竺 白竺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父母均在一個普通的單位里上班,后來,母親下崗,本就并不寬裕的生活,更加捉襟見肘。本以為他們家日子就這樣一眼望到頭了,好在白竺的母親并不是個只知怨天尤人的婦人,借了娘家?guī)兹f塊錢,租了一間門面,做起了小本生意,日子反而比以前好了。 白竺的母親生長在一個機(jī)關(guān)大院里,因為父母之命才下嫁給白竺的父親,白竺的父親一輩子安分守己,本分度日,頭腦并不如白竺的母親靈活。所以,從小到大,白竺家里的大小事都有她的母親說了算,夫妻感情雖說不算如膠似漆,但也還算和睦。 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生出來的女兒卻并不普通,生的既漂亮又聰明,長大之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從小就是班級里男生傾慕的對象。 但是白竺的母親卻從小對她較為嚴(yán)厲,一門心思都花在培養(yǎng)自己女兒的身上,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白竺的母親卻送她學(xué)鋼琴,學(xué)舞蹈,即使那時培養(yǎng)孩子的興趣愛好并不流行,白竺的母親卻能高瞻遠(yuǎn)矚。 白竺八歲的那一年,因為跟小朋友一起玩耍,耽誤了去上鋼琴課,那是母親第一次打她,不顧她的眼淚,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你以后是要跟別人不一樣的,你是要過上另一種生活的”。 她似懂非懂,但是從那天之后,她收起了玩鬧的性子,開始按照母親規(guī)劃好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即使有時,她真的很想出去玩。 有一次,白竺的父親實(shí)在不忍自己的女兒整天過得像是監(jiān)獄般的生活,私自放她出去玩耍,白竺的母親發(fā)現(xiàn)后,兩人在客廳里大吵,白竺躲在臥室的角落里,一個人望向窗外樹上的麻雀出了神,她只聽得見母親說的最后一句話,“你想看到自己的女兒過上像我們一樣的生活嗎”? 自此之后,白竺的父親,對于妻子教育女兒的方式,視而不見。 而白竺的童年就是在上各種輔導(dǎo)班里度過了,就這樣上初中,上高中,直到考上了大學(xué)。 她也不負(fù)眾望,考上了母親一直期盼的學(xué)府,即使她當(dāng)時一直想學(xué)新聞,她還是遵從了母親的意愿學(xué)了醫(yī),母親告訴她,可以趁這個假期好好放松放松,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卻一個人在街頭游蕩了整整一天,因為她突然間發(fā)現(xiàn),她沒有喜歡的事情,她只知什么是應(yīng)該的做的,而她更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 白竺在班級里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待著,因為她不知應(yīng)該怎么樣跟她們相處,因為她發(fā)現(xiàn),班里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喜歡她,她隱隱的知道為什么,但她也并不生氣,這是每個人的選擇。 整個假期,白竺都是窩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看書,班級的同學(xué)聚會她也沒有參加,因為那兒的人她不喜歡,她們也并不喜歡自己。累得時候,就會跟窗外的大樹說說話,這是她的習(xí)慣,也是她十八年以來,算是喜歡做的唯一一件事。 本來以為長長的假期,一眨眼便也結(jié)束了,母親早已幫她收拾好行李。大學(xué)所在的城市在北方,而她們家在南方,所以必須要坐火車才可以,這一次,白竺拒絕了父母親的同行,因為她長大了,就像母親從小告訴她的那樣,這個世上,能依靠和相信的只有自己。 所以以后,她只能靠自己。 大學(xué)的生活比她想象中還要豐富多彩,前半個學(xué)期,她都處在觀望的狀態(tài),這兒跟她生活的地方都不一樣,她的家在大部分人嘴里被形容為小城小鎮(zhèn),而她們都來自于北上廣那樣的大城市,可是,對于那時的白竺來說還都只是概念。 從小到大伴隨而來的驕傲,認(rèn)識的人越多,那份驕傲便會越少。以前班級里的女同學(xué)不喜歡跟她玩,是因為嫉妒,而這里的人疏遠(yuǎn)她或許也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卻不是主要原因。 她有時也會羨慕女孩子手牽著手一起去食堂,去上課,但大多時候,她覺得幼稚且好笑。 但白竺依然成為了她們系里的系花,很多男孩子暗戀的對象,每天收到的表白和情書不計其數(shù),但她依然不開心。 因為她到學(xué)校報到的第一天,她的心里就住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她這一生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日子。報到的當(dāng)天,天氣微微炎熱,但也還算舒服,只有中午的時候讓人有些不耐。 白竺抵達(dá)學(xué)校的時候,正是烈日炎炎的晌午,不似想象中新生報到人山人海的場面,又可能是中午吃飯的緣故,人要少得多,但還是有一些志愿服務(wù)的師兄師姐堅守在崗位。 師兄們對白竺的態(tài)度要比師姐們熱情的多,白竺婉拒了師兄們的好意,只是讓他們帶路就可以了,自己拉著行李箱跟在身后,師兄們以過來人的身份在前邊對她即將生活五年的校園侃侃而談,白竺只是禮貌的笑笑,隨處看看路過的景色。 她只想快點(diǎn)去報到處,然后找到宿舍,好好睡一覺,因為自己坐了七個小時的火車,太過疲乏。 報到處是在圖書館的一樓大廳,每個位置上面都掛著本專業(yè)的橫幅,到了地點(diǎn)之后,白竺再一次拒絕了師兄們的熱情好意,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進(jìn)了大廳之后,白竺掃視了一圈,不遠(yuǎn)處便是她所選專業(yè)報到的地方,但是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挺拔的背影,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衣和休閑的牛仔褲,腳邊放著他黑色的行李箱,自己只看得到他模模糊糊的側(cè)臉,炎熱的天氣里,讓人神清氣爽。 她笑自己原來也是外貌協(xié)會中的一員。 白竺站在他的身后,師姐很是溫柔的幫他辦理手續(xù),旁邊別的專業(yè)的師姐們也都看著他羞澀的竊竊私語,他只是微微低著頭,需要他回答的時候,他也只是點(diǎn)頭回應(yīng),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是禮貌有教養(yǎng)的。 或許她想得太入神了,亦或許前邊的那個人并沒有注意后邊安靜的自己,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兩人撞到了一起,白竺手里的入學(xué)證件和檔案撒了一地。 前邊的人緊忙俯身幫她一起撿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