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落下，有一根迸到了觀眾席上，有人用手捏起來仔細鑒定真假。

    斧子落下時女孩只是顫抖了一下，沒有哭，也沒有尖叫。但她緊抿的嘴唇和痛楚的眼神還是讓觀眾覺得她很痛。潔白的衣裙沾染觸目的鮮紅，效果很強烈。

    女孩被大漢催眠，像一個死去的天使。

    一個舞女托著她小小的身體，走近觀眾席，請觀眾近距離的看清新的手指是怎樣長出來的。女孩的沾滿鮮血的手伸到柯岸面前時，柯岸看到粉紅色的rou芽從血rou模糊斷骨處鉆出來。他一陣惡心。這個魔術(shù)也太逼真了。

    厭惡的起身離席，繞到后臺。

    一眼看到虎女。

    “你的舞跳的真美?！?/br>
    虎女轉(zhuǎn)身，柯岸嘴角掛一個不羈的微笑，灼人的目光燙到她的眼。

    柯岸問：“你叫什么名字？”

    “虎女?！鳖a上飛紅。羞澀的樣子讓柯岸怦然心動。

    “我有這個榮幸，請您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嗎？”

    “你得跟老板說一聲。”虎女低著頭輕聲說。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她從未如此心慌意亂。

    這時閆光剛剛表演完畢，退到后臺，身后跟著腳步不穩(wěn)的小夭，她血跡斑斑的手已經(jīng)手指齊全。

    柯岸走到閆光面前，丟了一疊鈔票到他懷里。

    “今晚虎女跟我出去?！?/br>
    “沒問題，沒問題?！遍Z光滿是橫rou的臉堆上一堆諂笑。

    柯岸下塌的客房里。

    虎女穿了一身便裝，別出心裁的戴了一頂牛仔帽，上面別一根鴕鳥羽毛。壓的低低的帽沿下，紅唇如野玫瑰般綻放。淺褐色的皮膚在柔和燈光下散發(fā)淡淡的金色光芒。

    “我要帶你走。我要讓你站到真正的舞臺上。我要把你捧成最紅的明星?！?/br>
    柯岸伏在虎女耳邊喃喃耳語。

    虎女的心里飛翔著夢想。

    早晨。柯岸送虎女回去。分手時，柯岸說：“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夜。”

    虎女笑著說：“我也是?！?/br>
    轉(zhuǎn)身，淚水盈滿眼眶。

    “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夜?！备心腥艘粯?，也是這句話。昨晚的承諾不過是床上的調(diào)情，自己居然當真了，真傻。

    柯岸裝作沒看到虎女失落的神情。一個風流男人，如果句句話都要負責，那可糟了。雖然同情她，也不愿意惹麻煩。

    （二十一）

    進帳篷時，虎女發(fā)現(xiàn)入口處標明五元一張的票價漲到一百元。而觀眾擠的滿滿的，外面還排了好長的隊伍。

    一切都因為那里貼了張巨大海報：“神奇女孩，斷腿再生！”

    斷腿！

    昨天小夭一共演了四場，手指被剁下兩次，左右手分別被齊腕剁下一次。

    收場后閆光盤點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一天的收入超過了過去一個月的收入。

    閆光對芭芭拉說：“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成百萬富翁了！”

    為了讓小夭的表演更具備轟動性，讓金錢來的更快更多，今天閆光決定當眾鋸下她的腿。

    雖然票價很高，觀眾卻如潮水般涌來?？梢娮钍妊牟皇茄?，是人。

    虎女沖到閆光面前。

    “老板！你不能這么做！她會死的！”

    閆光不屑的說：“昨天剁下手，她眼都不眨一下，沒問題的！”

    “光流血也會流死的！”

    “滾開！”

    舞臺上。

    小夭被打扮成一個小公主，躺在桌子上，手腳被鐵環(huán)固定。

    閆光裝扮成魔鬼的造型，手里的電鋸嘶叫著。

    小夭想：mama，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虎女悄悄溜出門去，跑到柯岸的住處，砰砰的拍門。

    柯岸打開門?；⑴疀_上去揪住他的衣服。

    “老板要鋸下小夭的腿！”

    “什么？”

    “那個女孩，老板要讓她表演鋸下腿再長出來，求你快去救她?！?/br>
    “哦，那個魔術(shù)，看起來跟真的似的。”

    “是真的，是真的，老板真的要鋸下她的腿?！被⑴背鲅蹨I來了。

    “瘋了?！笨掳痘胤磕昧艘话选酢?，跑向帳篷。

    隨著電鋸慢慢逼近小夭的大腿，場上一片寂靜，觀眾屏住呼吸，等待著血rou橫飛那一刻的到來。人們的眼里閃著恐懼的光芒，恐懼而殘忍。

    一個人影像豹子一樣躍到臺上，一眨眼的工夫，電鋸被劈手奪下，一記重拳打到閆光臉上，閆光雙腿懸空，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個圈，趴在了地上。

    閆光昏頭昏腦的站起來，看到柯岸眼里發(fā)出金屬的光芒。

    “你個畜牲！”

    柯岸在他可憎的鼻子上補上一拳，閆光再次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柯岸動手打開小夭手腳上的鐵環(huán)，一把抱起來就要走。

    閆光掙扎著站起來，嘶聲道：“你不能這么做！她是我的人！”

    “啊？我告訴你，我就要這么做?！笨掳侗硨χ_下，逼到閆光身前，yingying的槍口抵上閆光的肚子。

    “我要告你！”閆□□急敗壞。

    “好啊，你到法庭上說一說這個孩子的來歷?！笨掳恫孪脒@女孩不是買來的就是偷來的，不管怎樣都是販賣人口的大罪。

    閆光卡殼了。眼光求助的掃向貴賓席，那里坐著幾個他送過禮的官員。

    領(lǐng)導們裝作沒看見?？掳哆@等人物，誰也不想惹。

    柯岸惡狠狠的壓低聲音：“不要給我殺你的機會?！?/br>
    抱著小夭，揚長而去。

    ☆、第 8 章

    （二十二）

    觀眾紛紛要求退票，馬戲團的帳篷幾乎被掀翻了。

    給最后一個觀眾退了票，帳篷里里外外一片狼籍。

    閆光走到虎籠前。虎女在里面，撫摸著老虎柔軟的毛。

    “虎女，你出來一下?！?/br>
    虎女走出來，閆光上前把籠門鎖死。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一記重拳打到虎女的太陽xue上。

    虎女倒在地上，眼前發(fā)黑。

    “你個□□?？掳妒悄憬衼淼?，對不對？”

    虎女掙扎著說；“不是我。我沒有?！?/br>
    “還說不是！”閆光一腳踢在虎女的下腹，虎女頓時縮成一團。

    “我的搖錢樹被你弄丟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現(xiàn)在看誰來救你！”

    閆光幾下扯下她的衣服，撲到她身上，一邊掏出一把剔骨尖刀，旋轉(zhuǎn)著刀尖剜下。兩個大洞呼呼的向外冒血。

    虎女凄厲的慘叫?；⒒\里，虎女的老虎搭檔狂怒的大吼，用力撞擊鐵籠。布簾隔開的帳篷另一側(cè)，演員們屏息閉目，不忍聽，不敢看。

    發(fā)泄完了，閆光撿起電鋸，向著奄奄一息的虎女的腿鋸下。

    血濺上簾子，觸目驚心。

    芭芭拉走進來的時候，虎女的四肢和頭顱已經(jīng)被鋸下。一地的鮮血，腳踩上去，溫熱粘滑。

    閆光抬起腥紅的臉?！翱靵恚瑤兔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