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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三十四) 小夭到學校上課,一整天都沒見到狼牙,不知他又去做什么奇怪的事去了,心情很郁悶。 放學時卻在校門口遇見了狼牙。他打扮成一個獨眼海盜造型,斜戴了一個黑色眼罩,包著大紅的頭巾。 看都沒看小夭一眼,大搖大擺的與她擦肩而過,一陣陰冷的氣息略過小夭的肩頭。 小夭忍無可忍?!袄茄?!你是不是又去墓地了!” 狼牙站了一下,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小夭回到家,不想吃晚飯,直接回臥室。 看到那個穿裙子的男生正在鏡子前擠眉弄眼。見小夭進來,笑嘻嘻的對她說:“喂,我長的還挺帥的哈?!?/br> 小夭白他一眼。 小雙感覺到她心里的不快?!霸趺矗婚_心???”挨著她坐下。 “小雙,最近狼牙變的很奇怪。我越來越受不了他了?!?/br> 小雙沉默了一會?!笆懿涣丝梢愿质职 !?/br> “mama說,大愿不還必有大難。” “如果狼牙不想要你,那么就不是你的責任了?!?/br> “我現(xiàn)在關心的不是嫁不嫁他。我們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我是真的擔心他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小雙再度沉默。忽然說:“我寧愿永遠做一條蛇,守在你身邊,做你的護衛(wèi),做你的寵物?!?/br> 語氣里充滿悲憤,小夭不由的愣住。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小雙已站起身來推門而出。 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喬喬和柯岸目瞪口呆,看著這個穿裙子的男生大搖大擺穿廳過堂,從大門走了出去,兩人才反應過來。 “小夭!?。。。?!”屋頂被震的顫了一顫。 “他是誰!那個穿裙子的男人是誰!什么時候進你屋的!你們都做什么了!” 柯岸和喬喬的狂叫中,小夭結結巴巴的分辯道:“他……他……我……我……” 趁爸媽怒吼間換氣的功夫總算插進一句話:“他是玻璃!” 柯岸和喬喬都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穿裙子啊?!?/br> “就算是玻璃,也是個男人,也不能讓他進你臥室啊?!?/br> “女孩子要自重。” 兩人足足訓了一個小時的話,終于放過小夭。 小夭關上臥室門咬牙切齒:“死蟲子,敢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喬喬撥通了精神病院的電話。 “你好?!彪娫捘穷^的女醫(yī)生接起電話。 “請問有個名叫坡沃的病人,還住在院里嗎?” “他呀,十多年來想方設法逃跑,幾個月前終于讓他得逞了……” 喬喬把聽筒慢慢放下。還在嘰嘰呱呱的聒噪嘎然而止。 女醫(yī)生說了一半的話被腰斬,心頭無比憋悶。 坡沃果然出來了。難道一個驅魔巫師可以轉變?yōu)樗漓`巫師嗎?喬喬的知識不夠用了。 月色朦朦。小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已經(jīng)有三天沒見到狼牙了。小雙那混蛋也不知死哪去了。 當手機響起來,顯示狼牙的來電時,小夭急忙接起來。 “狼牙,你在哪里?” “小夭,我們約個地方談談吧?!?/br> “是該好好談談了。什么地方見?” “我在上次那個公墓里。你來吧?!?/br> “見鬼!到那里去做什么!” 狼牙掛斷了電話。 小夭看了一下表,十點多了。穿好衣服,開車出門。 喬喬推開爬到她身上的柯岸,在床上坐起來?!昂孟袷切∝查_著車出去了。這么晚了,她去哪呀?” “年輕人的事,少管些吧?!笨掳栋阉Щ乇桓C。 月色中的墓地,想像中會有幽靈飄蕩著,鬼火瑩瑩。 然而什么也沒有,一片死寂。甚至連一絲風也沒有,似乎這個世界也跟著地下的死人一起死了。 小夭慢慢走上山坡,來到上次看到狼牙的地方,他卻不再那里。四處張望。 地面的泥土被緩緩頂破,一只腐爛的手蠕動著露了出來,抓住小夭的腳踝。 小夭尖叫一聲,用力踢著腿想掙脫,那手雖然腐爛粘滑,卻力大無比,不但沒能掙脫,反而跌到地上。更多的手從土里鉆出來,抓住她的四肢,扯住她的頭發(fā)。 驚慌中小夭正欲動用妖術,突然一個陰影擋住了月光,投到她臉上。一個身著寬大巫師長袍的人俯視著她。 “狼牙?!毙⊙恼f。 狼牙一揮手,一枚長釘拍進小夭的心口。小夭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三十五) 小夭悠悠醒轉。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子捆著,背抵著一塊墓碑坐在地下。動一下,繩子勒住的肌膚像被烙鐵燙到,登時潰爛。同時心口一陣劇痛,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旁邊傳來狼牙冷冷的聲音。 “捆你的繩子在羊血里煮過,浸入了十幾種降妖的□□,別亂動,當心碎尸萬段。你心口插進的那枚鎮(zhèn)妖釘,是十多年前我從你mama的腳上□□的,今天還給她的女兒,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你那點淺薄的道行已經(jīng)被它封死,別指望使用妖術了?!?/br> 抬眼,看到狼牙背倚墓碑的側影,月光給他勾出一道冷冷的邊。一根頂端鑲著蛇頭骨的權杖戳在地上。 狼牙像是在自言自語。 “七歲那年,我的父母和穿巖寨一百多口老老少少,一剎那間,被樹妖奪去了性命。這么多年來,每個晚上我都會在夢里聽到他們的慘叫,看到他們七竊流出的鮮血。只有我活了下來。這時阿姨出現(xiàn)了,說她來做我的mama。我覺得,她是上天派來搭救我的神仙。她帶我離開,供我上學,給我錢花,她的女兒甚至做了我的女朋友。她對我真好。 幾個月前,在學校門口,一個擺地攤算命的老人對我喊:娃娃身染妖氣,似遇妖邪,算個命吧!我沒理他。他卻在我身后說:你忘了你的父母親,忘了穿巖寨了。 他就是寨子里的坡沃巫師。被你mama送進瘋人院,關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從他那里得知,放出樹妖,致使全寨人死于非命的人正是我,是我狼牙。而我的阿姨,我的好阿姨,她是樹妖,她是兇手啊。 我發(fā)誓報仇。我要手刃仇人。 坡沃巫師說,他已到垂暮之年,該找個傳人接替巫師的衣缽了。穿巖寨只剩下我一條血脈,巫師的傳人非我莫屬了。 我問師父,我要修習巫術多久才能跟樹妖一試高下呢?師父說:要四五十年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 師父說:除非你選擇做死靈巫師。” 突然有一只手伸過來撫摸小夭的頭發(fā)。一只腐爛處見骨的手。扭頭一看,一個應該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坐在墓碑頂上,浮腫而腐爛,見小夭看他,轉動他被泥土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