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青城下大雪了,路上都積了厚厚一層雪?!?/br> “是么?”孟初初其實看到在青城的小姑姑曬照片了,真的是好多年沒下過這么大的雪了。 “想看么?”林醒似乎是怕她拒絕,接著說道,“一會給你發(fā)照片看看。” 孟初初心尖忽然酸甜,腦子里想了很多,最后出口的還是一個“好”字。 “那……” “那沒別的事就掛了?!泵铣醭醮蛩闼X去了,明天想早起床先去醫(yī)院掛號,看完醫(yī)生再去商場照一張證件照。 “好,再見?!?/br> “嘟嘟嘟……”林醒把手機丟到洗手臺上,雙手撐著臺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無奈的笑了。 被人這么撂著,還得冒著冷去給她拍雪景。 賤呢! 重新拿起手機出了洗手間,抓起椅背上的大衣往公司外走。 “哥,你要走?”方子健趕緊跟上去,他正好也想早點回家,他的新婚妻子都開始抱怨了,剛結(jié)婚就整天加班。 “出去一趟?!?/br> “哥,今晚早點回去吧,小蕓有點難受?!?/br> “回吧,嚴重的話去醫(yī)院,路上開車慢點?!?/br> 方子健咧嘴笑,“不用哥囑咐。”麻利的往車面前跑去,都不帶回去拿個手機錢包車鑰匙什么的。 雪已經(jīng)很小了,能在黃暈的燈光下看出一點,他拍了一張,又拍了一張遠景。 每隔三四米的路燈,照亮了一路厚厚的積雪,有兩根車轍一直到黑暗中消失。 就拍了這兩張,給孟初初發(fā)了過去。 站在雪地里,手有些涼,想了想又加上了兩個字:晚安。 腳下的雪很松軟,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青城真的好久沒有下這么大的雪了,最近的一次還是上高二的那一年,他們跑cao結(jié)束,往教室走的路上,一個雪球飛過來正中他的左臉,他幾乎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孟初初,你挑事兒!” 孟初初早就趁著他的喊聲引起的sao動溜進了人群。 林醒拍掉臉上的雪,一哥們攬上他的肩膀,笑得賤兮兮,“什么情況?” 林醒用余光瞅了他一眼,“還債?!?/br> 因為早上他拿雪球打了孟初初的腦門。 寒冷讓他剁了剁腳,手機進了幾條消息,沒有孟初初的,把手機重新揣進兜里,往設(shè)計所的大門走去。 ☆、第十夢 孟初初翻來覆去的也沒睡著,把林醒發(fā)的文件又打開看了一遍,都是些沒什么吸引力的描述,數(shù)據(jù)也不多,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關(guān)手機的時候正好林醒發(fā)來了雪照和晚安,照片照得很美,林醒好像天生就有對光線之類的感知能力強,拍出的照片都很好看,以前還求著他給拍照片呢,十次才有一次答應的。她把雪景保存到手機里,退出了跟林醒的對話框。 梁立秋,劉迪都找她聊天了,她不太想回復,就刷了刷朋友圈,刷了刷微博,覺得沒意思,又把手機放下。 前途未卜。 她從來沒想做一個多么多么事業(yè)有成的女人,但是成就感能增強一個人的自信心。 辭職遠沒有她想的那么輕松,她年后經(jīng)常失眠,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干什么?繼續(xù)留在B市還是回青城? 這些她沒跟任何人說過,沒有人幫著她做正確的決定,或者說這些事情就沒有正確的決定。 就算回青城,她都不打算主動告訴爸媽。 門診室里有還是有三個穿白大褂的,一男兩女,年紀大點的女人是主治醫(yī)生,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掛的這個醫(yī)生的號,另外兩個是研究生或者博士生。 診室里有一個病人正在接受問診。 “有男朋友么?” “嗯,有?!?/br> “那正常的性生活都有吧?!?/br> “嗯,都有?!?/br> “那怎么避孕呢?” 女孩猶豫了一小會,“避孕套。” 女醫(yī)生刷刷的在病歷上寫著字,孟初初已經(jīng)知道醫(yī)生一會要問她什么了,每一次來都得被問一遍,高中那會還可以驕傲的回答,現(xiàn)在是毫無底氣甚至自卑。 女孩拿著東西離開診室,孟初初坐到那個位置上去把自己上一次的病歷遞上去。 女醫(yī)生掃視兩眼病歷,“距離上一次來兩個月了,怎么不及時來復診?” “本來早就掛號了,有些事耽誤了,就沒來?!泵铣醭踅忉屩?。 “年紀輕輕就不知道注意身體,將來出了什么問題就知道后悔了!” 孟初初在失業(yè)之后第一次挨批,還得點點頭承認錯誤。 “有男朋友么?”嚴肅嚴謹?shù)穆曇簟?/br> “沒有。”搖著頭回答道。 “從來沒有過性生活?”醫(yī)生嚴肅認真的疑問。 孟初初頓了一下?lián)u頭,看向兩邊的實習醫(yī)生,腦子里想的是親一下,摸一下應該不屬于性生活吧,又開口堅定的回答道,“沒有?!?/br> “上一次經(jīng)期是這個月23號來的,現(xiàn)在還有么?” “稀稀拉拉的有點。” “我給你號脈,把手拿上來?!?/br> 孟初初往上擼了一下袖子,白皙的手腕處清晰可見紫色的血管。 “最近生活上有什么大的變動么?有壓力么?” “失業(yè)算么?” 醫(yī)生沒說,繼續(xù)號脈,一會跟旁邊的男實習生說了些藥名,男醫(yī)生就在系統(tǒng)里敲上。 “上次給的藥都吃了吧?” “沒……嗯,都吃完了?!泵铣醭跣σ恍Γ赃叺呐残α?。 “調(diào)理zigong的中藥里加了止血藥,外加西藥一起吃,先把血止住?!贬t(yī)生撤回手,拿著鋼筆在病歷上刷刷的寫著飄逸的字體。 “好?!泵铣醭跄弥v去自助繳費機上繳了費,又拿著藥單去A座取藥。藥的種類很多,她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等著配藥師叫她。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她很喜歡這個味道,但是聞多了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周圍有剛剛打完針還在哭鬧的孩子,有焦慮生氣的母親,有看慣生死的醫(yī)生,有一臉愁相得病人…… 這個地方真的是可以看全世界上最多行業(yè)人的地方了。 “78號,孟初初?!?/br> 孟初初招手示意,同時快速的走到臺前,“謝謝?!?/br> 醫(yī)師面無表情。 她拎著藥往大廳外走,陽光不錯,雖然還有點冷冷的小風,但是以后就是春天了吧。 在B市呆了這么久,意識中知道這里幾乎沒有春天,但是總會想到青城的春天,也就期盼著這里有幾個月的春天。 溫暖,在陽光的照耀下,能聞到樹葉發(fā)芽的味道,清香宜人。 中途在公交車上接了曙姐的一個電話。 “哦,我的微信請求都沒通過。” “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你想讓他給你審稿子,估計比登天還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