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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事情本就這么結了,一旁看熱鬧的人群搖著頭,咂著嘴,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就在這時,猥瑣男又發(fā)話了。 “大哥,這就了事了?” 劉亮平心里直叫苦。他不想無事生非顯得沒風度,可隱忍一個娘們又顯得自己太好說話——這傳出去在道上不是什么好事。畢竟不是誰都能理解韓信可忍□□之辱,也難怪孔老夫子道:人不知而不慍。 “大哥,我?guī)湍愠隹跉庋?!?/br> 猥瑣男一把抓過茶桌上的正燒著的香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竟然一胳膊朝林芙兒掄了過去! 劉亮平臉色鐵青。本想帶鄉(xiāng)下的表弟見見世面,沒想到喝醉了竟然鬧這么一出丑相,后悔莫及。 說時遲,那時快,劉亮平迅速出手,一把扣住了猥瑣男的手腕,那小手腕瘦的跟雞爪似的,軟踏踏的沒什么力,一下子就松掉了手里的香爐。始料未及的是,不知是那香爐本身太實沉,還是劉亮平大大低估了表弟手頭的力道——猥瑣男的手是被他扣穩(wěn)了,但那香爐竟然順帶著劉亮平這一下鉚足了勁,像被一顆被炸起的大石頭,嗖的一下朝林芙兒飛去,直逼后腦勺,躲之不及。 林芙兒心里的石頭剛落下,正打算轉身先一走了之,沒想到腦后生風,剛回頭就見一個黑黑的東西朝著自己天靈蓋子砸來。 她下意識的驚叫,誰知話音剛到嘴邊還沒出來,黑東西就停住了。 她吞了口唾沫,把尖叫咽了下去。 一只大手,穩(wěn)穩(wěn)當當,將香爐擋在林芙兒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食指壓蓋,連一粒香粉都沒撒出來。 四周寂靜的可怕,沒來得及轉頭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正好看見了的還屏著呼吸。 林芙兒好容易緩過神來,后怕的心想,要不是神人出手相處,自己的眼睛就要被戳瞎了。 眼前的大手是得多敏捷多有力才能空中穩(wěn)穩(wěn)的攔截這么沉個香爐啊!林芙兒內心對這只救命之手佩服的五體投地。 角落里的胖老先生笑了一聲,只有他知道,那只救命手還是從茶館的三樓飛下來的。 看清來人后,劉亮平腦門冷汗唰的就冒出來了。 “真會挑,這可是我從道觀里請來的銅香爐,沾上血氣就不好了?!蹦侨司従彽恼f著,像愛撫懷中的嬰兒一樣,捧著銅香爐摸了又摸,轉手遞給旁邊一個管事的老頭,“何老頭,幫我擦一擦,重新點了放回去?!?/br> 想了想,補充道:“放空桌上?!?/br> 一個老頭走來,畢恭畢敬的接過香爐退下。 這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一來四周都不說話了。 林芙兒突然想到了花果山眾猴之中的美猴王,東方蒼梧山的百鳥朝鳳。 連劉亮平好像都矮掉了一截。他忙彎腰賠罪:“阿禾…我…我不是故意的?!?/br> 說完還扯了扯猥瑣男讓他道歉,后者傻坐在那,愣愣的看著來人,脖子細長,像一只發(fā)呆的大公雞。 這位叫阿禾的茶館館長倒是擺擺手,一臉平靜,絲毫沒有怒色:“沒事我知道,這銅爐有三五十斤,你的手勁拿不穩(wěn)?!?/br> 劉亮平臉色一紅一白,這明面上說的都是道理,其實是在嘲諷自己心神不定,手頭功力不到家啊。林芙兒倒是聽出了言下之意,在一旁忍俊不禁,有種小女子被大英雄大俠客出手相助了的感覺。 只不過現(xiàn)實很幻滅。 這位大英雄大俠客隨即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瞅了瞅林芙兒,那眼神照得她渾身一冷。 阿禾面無表情:“你哪路?不知道我家茶館受過邀才能進嗎。沒啥事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說罷轉身要離去,誰知林芙兒一把揪住了他胳膊。 一旁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她竟敢抓我們館長的胳膊! “你問都沒問,怎么知道我沒有請?zhí)???/br> 說著,她從麻布兜里掏出一張長方形的小紙條,右下角西歪東倒的勾畫著禾木茶館的紅印。 阿禾瞟了一眼,挑了挑眉:“這年頭贗品匠人還真是鬼斧神工啊?!?/br> 林芙兒沒聽出話里的反諷,這下?lián)Q成對面的劉亮平悶著哼笑了一聲。 她剛想張口,被阿禾一句“好走不送”堵下。 “有事,真有事,”林芙兒急的都快蹦了起來,指了指劉亮平身邊那個醉醺醺的猥瑣男,“這種人都能進來,我為什么不能進?你就不怕我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壞了你茶館的名聲?” 阿禾聽聞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嘴:小丫頭片子,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要敢向外說一個不中聽的字,就不怕夜里回家路上,被人辦了沉湖? 不過,他今天心情確實不錯。 “有話三樓談?!?/br> ☆、第三章 江一木到達井子村,也是在鬼月十四。 但時間稍微往前拉一日,也就是鬼月十三。鬼月十三這天,臨行前,江一木造訪了老徐。 老徐在藍城小有名氣,倒不是因為他風水先生的老本行——實際上這個行當大多也都是半吊子。老徐出名因為博而不精的學問使他成了黑白道上的萬精油。 他每天往禾木茶館一樓的角落里一坐,聲稱茶樓上上下下的消息都能知曉,阿禾聽聞一笑,還專門給他劈了個位,從不打攪他。人們見茶館館主不但不計較他偷聽人墻角,反之還待他不薄,也就習慣了這個老家伙的存在。 江一木也認得老徐,只是打心底里不信服老徐那套玄學。 每當這時,老徐便哼叨一句:“愛信不信,總有天你要來找我?!?/br> 于是這天真就來了。 正午熾烈的陽光被涂了水油的桃花窗紙糊在了外頭,顯得屋內格外悶熱。 一張?zhí)夷咀?,這頭站著江一木,那頭坐著老徐,桌上攤著一本。 “一曰正夢,二曰噩夢,三曰思夢,四曰寤夢,五曰喜夢,六曰懼夢?!?/br> 老徐聽完了江一木講述他的夢,目光在噩夢和懼夢之間來回游蕩:“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驚嚇?” 江一木搖搖頭。 老徐皺皺眉:“你再想想,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最近有沒有燒香拜佛,夜里有沒有瞎逛什么深潭窄巷?” 他還是搖了搖頭。 “有沒有逛窯子?” “沒有?!苯荒緮蒯斀罔F道。 老徐翻了他一眼:“這些地方冤魂多,特別是城東那個鳳仙坊,打老遠就能聞到股尸氣。” “沒去過?!?/br> “我就提提你,看你平時里和阿禾亮平混得多?!?/br> “阿禾也沒去過。” 老徐撇了撇嘴,嘆了口氣:“他心里有道坎,這道坎要是過不去,他這一輩子都不敢動女人 ?!?/br> 江一木覺得房子里熱得過頭了,熱得他有些胸悶氣短,忙掀開扇子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