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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在了后座上,瘋狂地挑.逗她。 簡直是一場親吻的盛宴。 發(fā)了瘋的宋垣。 從沒有見過的宋垣。 張雪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回吻過去的,宋垣的吻兇狠、急促、瘋狂卻又溫柔、甘冽,甚至還帶了點絲絲煙草的味道。 不難聞,很撩人。 她明明是最討厭煙草的人了,卻沉迷于宋垣的味道。 張雪巖沉默地閉上眼,醒醒吧,這個人當(dāng)年先拋棄的你! 可是明明都過去好幾年了,她的身體還是老實地告訴她,她想念宋垣,想念這個正在瘋狂地親吻著自己男人,想的發(fā)瘋。 她知道,她是逃不開宋垣的魔障了??墒撬趾?,恨自己一次次控制不住地想他。 “說吧,為什么?”宋垣冷聲開口,嗓音還殘留著親吻后的欲.念。 外面的雨一直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張雪巖甚至能聽清楚雨滴打落在地上的聲音。 車窗外的世界看似很近卻也遙遠(yuǎn),宋垣冷靜的聲音和夜色相交,讓原本無比曖昧的氣氛散落無形,張雪巖上一秒還因為宋垣的親吻而沸騰著的心口立刻冷了下來,波瀾平靜。 “說什么?” 張雪巖撐著皮質(zhì)的沙發(fā)座椅坐起來,想到宋垣剛剛的樣子,又往后挪了兩下,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也讓自冷靜下來。 背靠著車門,冰涼的溫度讓她松了一口氣。 身體上的知覺如期蘇醒,鎖骨上立刻傳來被撕咬后的疼痛。 張雪巖倒吸一口冷氣,理了理被宋垣扯開的衣服和圍巾,手指觸碰到他剛剛咬過的鎖骨,還濡濕著。 她看向宋垣的唇,那里還沾染著她身上的血跡,暗紅色的。 車?yán)餂]有開燈,廣場上的路燈透過擋風(fēng)鏡照進(jìn)來,張雪巖只覺得宋垣的臉色似乎又變得很差。 氣氛變的緊張,張雪巖低著頭沉默著。 為什么? 為什么分手嗎? 她同樣也想問啊,想問為什么? 當(dāng)年為什么那樣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抿了一下唇,上面還殘留著親吻時的觸感和被撕咬后的疼痛。 張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嘲諷地笑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畢竟分手了啊。 不像以前,她們總能把生活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說的津津有味。 沉默了許久,黑暗中,掉在皮質(zhì)沙發(fā)椅上的手機(jī)響了。那種非常原始的,系統(tǒng)自帶的手機(jī)鈴聲。 張雪巖暗暗松了口氣,撈過手機(jī)劃開,小拇指不小心蹭到免提鍵,沈悅的聲音伴著一室的嘈雜送過來,嚷嚷道:“雪巖,你在哪兒呢?” 張雪巖關(guān)掉免提,眼神落在宋垣身上又匆忙錯開,“我在外面呢,等會兒上去啊。” “行啊,你快點過來,班長大人面子大,這不剛把老吳也請過來了,全班就差你一個人了啊。” 老吳是張雪巖高三班主任,80后和90后的差距在縣城里并沒有太明顯的差別,反倒是讓他們彼此都親近不少。 張雪巖雖然是高三后才轉(zhuǎn)到老吳的班,但是高三一年卻沒少受他照顧,就連當(dāng)年報志愿,都是老吳手把手看著的。 “好,我馬上上去?!?/br> 張雪巖合上手機(jī),不顧宋垣漸漸沉下來的眼神,低頭又理了理頭發(fā)。嘴上火辣辣的痛,她打開手機(jī)照相機(jī),嘴唇的顏色不對勁。 擦掉嘴唇四周因為剛才的親吻而蹭開的口紅,狠狠抿了一下,看了宋垣一眼,“同學(xué)打電話過來讓過去,我先上去了……” 沉吟了一下,又說:“再見。” 宋垣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雪巖開了車門走下去,漆黑的車廂里,他的眼神無言地鎖住張雪巖,直到見她快走到門口,他匆匆打開車門下了車,大步跑到張雪巖身邊,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起。 張雪巖驚呼一聲,雙手習(xí)慣性勾住宋垣的脖子。 直到身體再一次接觸沙發(fā),她挺直后背看著他,無聲地詢問。 宋垣手里依舊捏著她給的手帕,手面無表情地落在她的臉上,擦了兩下后,把手帕塞到她手里,指節(jié)無意識地在她的掌心劃過。 “擦一擦吧?!?/br> 第四次開口,還是很冷,好像又有些別的不同的東西在里面。 張雪巖分辨不出來,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宋垣到底想干什么,有心想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說什么呢? 好久不見,你過得好不好?還是當(dāng)初為什么那樣對她? 應(yīng)該在宋垣眼中很可笑的吧。 畢竟她滿腔的愛意從曾經(jīng)被肆意踐踏。 更何況太突然了,她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好。 而宋垣,她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 捏著手帕擦干凈臉上的雨水,張雪巖看著宋垣頭上還在滴水,遲疑了很久,還是伸出手,“你要不要擦一擦?” 宋垣眼神微動,頭不自覺動了一下,看著張雪巖舉著的手沒說話。 大一上學(xué)期,張雪巖琢磨著想買電腦,但是沈玉玫女士不同意,她便偷偷央了宋垣幫忙,看能不能買一臺二手的。 宋垣很快幫她找好了,準(zhǔn)備抱著東西到她宿舍樓下談。沒想到半路下了雨,張雪巖打電話想要推遲時間,接通后,宋垣帶著喘氣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說:“我在你們樓下,快點下來。” 張雪巖跑下樓,宋垣站在女生宿舍的門口,頭發(fā)濕噠噠地貼在頭皮上,身上的風(fēng)衣也濕漉漉的。 “干什么這么著急啊,你看看你,淋濕了吧?!睆堁r跑過去,掏出手帕遞給他,“吶,擦擦吧?!?/br> 宋垣但笑不語,見張雪巖實在不明白,他攤開兩只手,露出上面的灰跡,“臟?!?/br> 同時低下了頭。 張雪巖眼神微閃,人來人往的女生宿舍但凡有人經(jīng)過就往這邊看。她實在受不了了,便墊了腳尖給宋垣擦臉。 一擦就是好幾年。 張雪巖下意識握著手絹幫宋垣擦臉,還是習(xí)慣性地從下巴到額頭,最后抹了一把發(fā)梢上的水。 直到眼神和宋垣深沉的目光接觸,張雪巖又清醒過來。 宋垣這樣看她是什么意思? 嘲笑嗎?嘲笑她分手三年還愛他?嘲笑她只要他隨便給點好處就被牽著鼻子走? 牽強(qiáng)地扯了下嘴角,張雪巖收回目光,“抱歉啊,一時間忘記我們已經(jīng)……” 宋垣忽地又抓住張雪巖的手腕,力道之大仿若能把骨頭捏碎,眼神又開始暗沉,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點打在水泥澆蓋的馬路上,在寒冷的冬夜里開出了花。 啵! 在地上炸開了。 張雪巖兀自發(fā)呆了一會兒,直到發(fā)動機(jī)的聲音響起,她才發(fā)現(xiàn)宋垣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