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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物的高純度水晶,要是放在現(xiàn)代,也是很稀奇少見的,更何況里面還有這樣一朵渾然天成的紫蓮,就像玉雕里的巧色運用一樣,巧妙的借了紫蓮的造型刻出一朵徐徐綻放的蓮花作為簪子首。 這個技術(shù)并不發(fā)達(dá)的時代,這樣鬼斧神工的一朵蓮花,足以引來驚奇贊嘆。 連沈南昭都看直了眼。 遲禪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中將簪子遞給白蓮:“喜不喜歡?” 白蓮一直比較平和的臉上也驚訝了一番,連連擺手:“如此貴重之物,我不能收?!?/br> “喜歡便收著罷?!边t禪笑吟吟地將簪子放回盒子,吩咐丫鬟放在桌子上,撩了撩紅袍的長袖,拿過梳子給她梳起頭發(fā)來,柔聲道:“這回的戲?qū)懙蒙鹾?,又是小九寫的??/br> 白蓮微微搖頭,去奪他的梳子,遲禪自然不肯,打個彎兒躲過了,重新梳上她的頭發(fā),笑道:“別搶,梳好了戴戴看?!?/br> 又道:“原來不是小九寫的,我想她也寫不出這等佳作,她寫的都是直來直去,教人提不起興趣。” 白蓮莞爾一笑:“你這么說,要是讓她聽見了,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br> 話音剛落,便聽眾人里漸次而來一道清脆高昂的女聲:“我聽說有人在說我壞話,誰啊?遲禪!是不是你?” 人群被來人一路分花拂柳,辟出一道路來,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沈南昭一瞧這架勢,就知道是個潑辣直率的妹子,這一身紅衣穿在身上,倒是跟遲禪非常般配。 名叫小九的少女走到遲禪面前,瞪了他一眼:“剛剛就聽姐妹們說你又來看白蓮姐了,我還說你這個花天酒地的回鄉(xiāng)祭祖了,不該這么快回來,沒想到還真是你這花花蝴蝶!休要再打我們白姐的主意!” 遲禪已經(jīng)幫白蓮梳好發(fā)髻,水晶簪在發(fā)間晶瑩剔透,熠熠生輝,相得益彰。 “好看好看!這簪子只有你才當(dāng)?shù)闷?!?/br> 他又放下手中的活兒,轉(zhuǎn)過身嘿嘿一笑,繞著她轉(zhuǎn)了幾圈:“九妹子,幾日不見,你又豐美許多?!?/br> “呸你個流氓!你才胖了!” 遲禪躲開她的粉拳,轉(zhuǎn)回白蓮身旁,給她正了正發(fā)簪,再次贊賞:“白蓮,我這眼光真是沒話說,這簪子非你莫屬?!?/br> 白蓮但笑不語。 遲禪一番挑逗討好就換來這微微一笑,也不覺得氣餒,又去招惹小九,同她打鬧了片刻,便戀戀不舍地告辭。 沈南昭一巴掌乎在白殷這個大流氓腦勺上,笑嘻嘻道:“這樣看,定然是白蓮一直拒絕他的好意,遲禪心灰意冷之下,就跑去做了和尚?!?/br> 白殷徐徐展開扇子,看著點點紅梅沉吟一聲,抬頭時合了扇面,挑眉反問:“是嗎?” 他手中扇子一揮,四周的景象變一下子變快了,走馬燈一般閃過道道畫面,有的畫面甚至不連接,打散了一般,人流紛紛流逝,景象一一變幻,好似一場濃縮的電影,在兩人面前放映。 白殷道:“遲禪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又為何會削發(fā)為僧,咱們簡略看完要事便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用第一章蹭玄學(xué),結(jié)果點進(jìn)去說審讀沒通過…… 十萬火急就發(fā)了第二章,估計蹭不上了,哭?。。?/br> (我發(fā)完了它通過了,我……望天流淚……) ☆、妙法蓮華(三) 遲家是帝都的大家族,祖上曾出了三個丞相,到了遲禪他爹,雖然不是丞相,卻也是個四品的大官,有實權(quán)的那種。 遲家九代單傳,所以他甫一出生,便被全家給予了厚望,巴望著他有朝一日成為遲家第四個丞相。 當(dāng)然想得美。 遲禪一天天長大,出落成了全帝都最風(fēng)流倜儻的人才,調(diào)戲良家婦女,手撕流氓地痞,舌戰(zhàn)八婆老太,通通不在話下。 他老子整日被他的流言蜚語氣得河豚一樣,一開始還嚴(yán)加管教,后來老了,管不動了,便撒手歸西,不不不,撒手由他了。 說起遲禪,除了風(fēng)流得一無是處,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之外,還有一件事在坊間頗為津津樂道,便是遲禪出生時的趣事。 那一年隆冬瑞雪,云歧國連著三年冬旱,不曾降過一丁點兒的雨水,他出生后不久,就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了半天,就漫上了石階。 大雪一連下了三天,厚得差點爬上膝蓋兒,云歧皇帝大喜,赦天下,還給了這一天帝都出生的嬰兒一個特權(quán),到了入學(xué)的年齡可以去皇家開辦的私塾上學(xué),上到科舉為止。 這是個千載難得的好機(jī)會,要知道那是皇親國戚才能進(jìn)得去的私塾,老師都是教過皇子公主的,多少達(dá)官貴人擠破了腦袋,求爺爺拜奶奶,才爭取到一兩個可憐巴巴的名額。 帝都很大,那一天出生的嬰兒卻不多,算上遲禪,總共也就五六個。 再說遲禪出生那會兒,天降瑞雪,遲禪他爹遲貞喜不自勝,寶貝兒子剛抱到手,就有家丁跑來稟報,說是門外有個和尚化緣。 遲貞喜得貴子,樂得合不攏嘴,聽說和尚化緣,想來是老天爺給兒子的機(jī)緣,巴望著這和尚是個高人,能指條明路,點化一番。 便高高興興地讓家丁請進(jìn)廳堂,吩咐了丫鬟讓廚子做頓豐盛素食,急忙前去迎客。 和尚一身流光溢彩的袈|裟,一手執(zhí)著一桿權(quán)杖,另一手端著一張木缽,樣貌看著三十幾歲,由人牽引著,踏著風(fēng)雪走來,進(jìn)了廳堂,給老爺子行了禮,道:“我看施主府第上空金光騰繞,泛著紫氣,可是有何喜事?” 遲貞還沒說話,一聽他這么說,心道真是位高人,喜笑顏開地請他入座喝茶,道:“不瞞方丈,內(nèi)人剛剛生了個兒子,老夫這家族九代單傳,如今可算是有了著落?!?/br> 和尚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沉聲道:“阿彌陀佛,這孩子與我有緣,日后若悉心教導(dǎo),鉆研學(xué)術(shù),定是國之棟梁,此佛珠,便贈與他罷?!?/br> 說著伸手遞上手上纏著的一串佛珠。 遲貞本就希望兒子能重振家族雄風(fēng),再挑朝廷大梁,聽了這話簡直樂得找不著北,只管哈哈大笑,接了佛珠,道:“多謝方丈相贈!老夫一定好好教導(dǎo)他!” 和尚看了一眼佛珠,卻并不多么開心,反而憂心忡忡,遲貞只顧開心,哪里主意到他臉上擔(dān)憂之色,只連忙吩咐仆人去催飯菜。 待送走了和尚,遲貞又回到屋內(nèi)哄寶貝兒子,遲夫人道:“給孩子取個名字罷?!?/br> 遲貞略一思考,把手上佛珠塞進(jìn)了包被里,道:“既然與那位方丈有緣,便叫遲禪罷,今日下了瑞雪,他日后又是國之棟梁,小字便叫瑞梁!” 遲夫人莞爾一笑:“瑞梁,好名字?!?/br> 眾丫鬟仆人也都跟著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