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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 白殷沒反應(yīng)過來,真被她揍了鼻子,眼淚汪汪道:“你,你還是女人嗎!哪有上來就打人的!” 沈南昭揉著手腕沖他勾唇一笑:“專業(yè)打狗二十年,你值得擁有?!?/br> “……” 他發(fā)誓,等他湊齊魂魄復(fù)活,絕對(duì)要把沈南昭封進(jìn)符紙里燒成灰,防止她繼續(xù)為禍?zhǔn)篱g!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真是太蠢了!前三章字?jǐn)?shù)太多了,為了蹭玄學(xué)漲收藏,此后每天兩千一更! 后悔沒有三章一起發(fā),導(dǎo)致了這蜜汁點(diǎn)擊!??! 每天都在鞭策自己碼字碼字?。?! 又多一個(gè)收藏哈哈哈,謝謝小天使! ☆、妙法蓮華(五) 前頭兩人已經(jīng)抄完了小路,來到一座墳前。 白蓮微微吃了一驚。 不為別的,只因這座墳的四周,處處開滿了榴花。 一條條翠綠青枝破土而出,點(diǎn)綴著簇簇橘紅小花,在漫漫春風(fēng)中斜舞,蕩漾成一片赤浪,漫過大半個(gè)山崗。 那座孤墳就靜靜佇立在花海之中,仿佛一位沉默不語的守林人。 白蓮怔怔道:“原來這兒就是六合山。以前來的時(shí)候,也不曾見過這花兒,也不知道這山叫什么,真是對(duì)不住夫人了?!?/br> 遲禪拂了拂青石板上的塵土,把籃子里的供品擺上去,掐著香摁進(jìn)香爐。 他道:“娘親生前愛吃石榴,這都是我后來栽的,你許多年沒來,不知道也無可厚非?!?/br> 他又磕了三個(gè)頭,對(duì)著墓碑道:“娘,瑞梁看你來了,這回還帶了蓮兒一起,您一定想念她得緊,快好好看看?!?/br> 白蓮也跟著他一起跪下了,磕了頭道:“多年不曾祭拜夫人,今日來,為夫人唱個(gè)曲兒,望夫人見諒?!?/br> 兩人雙雙站起,早已有所準(zhǔn)備,遲禪從袖中取出一支短笛,徐徐吹奏起來,聲音清越嘹亮,在花間流淌起來。 白蓮便在旁翩翩移步,指尖婉轉(zhuǎn),朱唇輕啟,唱起曲來,一襲白衣在風(fēng)中起舞,映著漫山榴火,仿佛開在烈火中的一片雪花。 沈南昭站在一叢石榴樹后,定定看著那墳頭,許久不見有什么動(dòng)靜。 白殷在一旁道:“別看了,早就投胎去了,沒主兒,這石榴算是白種了?!?/br> 沈南昭道:“真是可惜。” 白殷突然起了心思,折了一枝榴花插進(jìn)她發(fā)間。 沈南昭以為他要搗亂,巴掌已經(jīng)送到了他腦袋邊兒,誰料他來這么一出,頓時(shí)尷尬起來。 她又羞又怒地看著他,頭頂上的公子髻旁開出一枝火紅榴花,竟別有韻味,這么嬌嗔的一瞪眼,像個(gè)雌雄莫辯的翩翩美少年,看得白殷一愣,又回神調(diào)戲:“哎喲,這位小公子真是俊美,有沒有興趣同在下一度春宵啊?” 沈南昭下巴被他用折扇微微抬起,對(duì)上他色瞇瞇的目光,呸了一口,扯下花枝甩在他臉上:“度你妹!” 白殷被噴了一臉,抹了抹,扔掉榴花,搖頭嘆息:“唉……真是個(gè)不懂風(fēng)情的老娘們兒?!?/br> 沈南昭陰森森一笑,開始摩拳擦掌。 須臾,這角落里的叢叢榴花里便開始瑟瑟發(fā)抖,兩人又打作一團(tuán),你撕我咬。 這邊遲禪與白蓮已經(jīng)唱罷一曲。 遲禪席地而坐,隨手拿起供奉的盤里的糕點(diǎn)吃了一口,又從籃子里拿出一壇酒喝。 白蓮也不勸他,知道他一向這么放縱恣意的性子,勸也沒用,只道:“少喝一點(diǎn),不然回去老爺又要生氣,本來就臥病在床了?!?/br> 遲禪仰頭灌了一口酒,笑道:“我喝我的,關(guān)他屁事?休要提他?!?/br> 畢竟是在遲夫人墓前,白蓮不好再說,便道:“那我給你剝瓜子,你多吃些,少喝酒?!?/br> 遲禪攔住她:“別,你的手嬌嫩,這種粗活不要做,我想吃自己來便是!” 說著又喝了幾大口。 白蓮道:“今日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 遲禪一笑:“因?yàn)橛行┰挔€在肚子里,有些難受罷了。” 白蓮:“有什么話跟我說說,何必喝酒呢?” 他輕輕搖頭:“正是因?yàn)椴荒芡阏f,才借酒消愁。” 不多時(shí),他臉上已經(jīng)泛起酡紅,目光迷離,已然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了。 榴花如火,映得他臉頰更紅,他直直看著對(duì)坐面前的白蓮,沖她一笑,下一秒,又忽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嚇人,直接給她抓得一片慘白。 白蓮要掙脫,遲禪卻不讓,一把把她拉進(jìn)懷里,咚的一聲,白蓮撞在他的胸膛,目驚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遲禪卻是借酒壯膽,將她箍緊了一圈兒,低頭吻在她發(fā)間,酒氣肆意涌開,在和著春風(fēng)在橘紅的花海中飄蕩。 白蓮微微眨了眨眼,驚疑不定道:“遲禪?” 遲禪唇齒間的酒香輕輕吐在她發(fā)間,仍然保持著吻她的姿勢(shì),低著頭,眼神晦澀洶涌,似有萬千心事,這一醉,便好似有了莫大的勇氣,他微微張口,聲音輕而含糊,道:“白蓮,嫁給我罷?!?/br> 什么?! 騎坐在白殷肚子上掐架的沈南昭倏地停下了動(dòng)作,猛的向花叢間望去。 沈南昭因?yàn)榕c白殷掐架,此刻正跨坐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鬼使神差地竟然聽到了遲禪的聲音,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遲禪仍抱著白蓮,熏熏然全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在說什么的樣子,懷里的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動(dòng)了動(dòng),掙不開他,低聲道:“你喝醉了,說什么胡話?!?/br> 遲禪捧起她的臉,直視著那雙水靈的眼睛,似醉非醉道:“什么醉不醉,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在說胡話。” 他的眼睛澄亮如漆,像一顆黑珍珠,氤氳著水光,在朦朧酒香中閃爍不定。 風(fēng)流多情的貴公子,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愛慕美人,吟詩作曲,暢飲風(fēng)月,流連煙花巷陌。 白蓮喉間哽了哽,白皙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未幾低聲道:“遲禪,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給不了我就不要招惹我,此事,你想好了?!?/br> 借著酒意,他微微一笑,低頭在她唇間輕輕一吻:“我給你?!?/br> 半晌,白蓮微微點(diǎn)頭,只道了一個(gè)字:“好?!?/br> ☆、妙法蓮華(六) 遲禪這種花花公子,竟然要娶妻,實(shí)在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白蓮只愛她一個(gè)人,更更匪夷所思的,白蓮竟然答應(yīng)了他?! 開什么國際玩笑? 就這滿肚子花花腸子的蠢公子,天天在花海里徜徉無法自拔的德行,指望他一心一意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好嗎? 白蓮她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 沈南昭圣母光輝大爆發(fā),就要上去胖揍遲禪一頓,被白殷死死拉住,每次她要起來揍人,都被他給重重摁回身上,上上下下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