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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手氣確實不錯?!?/br> 沈南昭差點被火燒給噎個半死。 連白殷都嗆了一口豆?jié){,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白蓮,贊嘆:“真乃奇女子也?!?/br> 沈南昭難得沒和他抬杠,點頭贊同:“小賭怡情,大賭敗家,白蓮這個不管不問的態(tài)度,到底怎么想的?” 白殷皺著眉抿唇略一思索,仰頭喝完豆?jié){,好似干了一碗烈酒,嘆道:“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br> 沈南昭咯咯一笑,扶額垂首,偷笑道:“說得對,說不定白蓮是人前給他面子,回頭收拾他?!?/br> 事實證明,白蓮的腦回路真和別人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恢復一更啦,謝謝小天使的灌溉!還要謝謝藥丸丸和余韻猶存兩位炒雞炒雞炒雞可愛的小天使,辛辛苦苦撐起了評論區(qū)的整片江山,蠢作者感激涕零,獻上愛的抱抱(/≧▽≦)/ ☆、妙法蓮華(十二) 自從嘗到了甜頭,遲禪開始三天兩頭就往賭坊跑。 去的時候錢袋子裝得鼓鼓囊囊的,回來時兩袖清風好不輕快。 他一個剛入行的菜鳥,當然不知道賭坊里有很多賭客都是托兒,看他身上有錢是個新手,便故意輸個幾次給他,讓他嘗到甜頭一賭再賭。 然而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幾次贏錢后,那些托兒便不客氣了,使詐老千無所不用其極,不但要把輸出去的銀子悉數(shù)拿回來,還要把玩家的錢袋子掏空才罷休。 像遲禪這種社會經(jīng)驗幾乎為零的毛頭小子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黑幕,他又沒什么自控力,贏了一次便想贏第二次,輸了一次便想再贏回來。 沒多久,他就把白蓮辛辛苦苦攢下的血汗錢輸了個精光。 白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沒說過他一句,整日拖著病身埋頭打點店鋪,連個藥都不舍得買,還是丫鬟看不下去,自掏腰包給她拿了藥,逼著她喝。 沈南昭和白殷隱去身形,看著白蓮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對白蓮的行為她大為不解,遲禪的賭癮就像吃了鴉片一樣越來越重,白蓮卻不聞不問,任由他揮霍。 這簡直不可思議,在她看來除了愛得深沉,再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她道:“白蓮對遲禪的愛簡直不能叫縱容,應該叫變態(tài)了?!?/br> 白殷搖著折扇,邊搔首弄姿邊笑道:“不不不,不是變態(tài),你沒看出來嗎,她對遲禪不管不問,放縱他拿錢豪賭,根本不是因為愛他?!?/br> “這還不是因為愛呢?” 白殷故作高深地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嫩啦,見過的人太少。” “呸你個大騙子還有臉教育我!”說罷狠狠踩了白殷一腳。 白殷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盯著沈南昭皮笑rou不笑道:“老子不跟你這個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沈南昭呵呵一聲,繼續(xù)觀看。 遲禪因為是賭坊熟客,賭坊老板盛情邀請遲禪和其他幾個老顧客吃酒,作為感謝。 遲禪欣然應邀。 沈南昭在一旁跟了他一路,也罵了一路。 簡直胡鬧!開賭坊的都是些什么人,明著是賭坊老板,暗著那都是帝都數(shù)得著的上層黑社會! 遲禪這棵小白菜進去,出來絕對被宰成包子餡兒。 這場所謂的感謝宴堪比鴻門宴。 飯吃得很盡興,席間眼波暗傳,只有遲禪樂呵呵的蒙在鼓里,對敬來的酒來者不拒。 酒里顯然早就摻了東西,喝了沒幾杯,遲禪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迷迷糊糊在一條紙上簽了字畫了押,睡了一覺,醒來就背上了一筆賭債。 和他一起在飯局的老顧客催他早點把錢給了。 他倒是從容得很,也不管這債是怎么欠的,就認了,還笑道:“放心,這錢我一定給?!?/br> 回到白蓮處把這事兒一說,白蓮終于有了反應。 她停了手里的活,看了遲禪半晌,冷聲道:“跟我來?!?/br> 兩人上了二樓,白蓮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存款,摔在桌子上:“遲禪,遲家倒了,你也不是那個家纏萬貫的貴公子了,這是家里所有銀兩,你自己數(shù)數(shù)吧。” 遲禪根本不用數(shù),往桌子上一看,蹭的站了起來,指著銀子,提高了聲音:“就這點兒怎么夠?!你少來糊弄我,賣宅子的錢呢?鋪子賺的錢呢!” 白蓮轉首輕輕一笑,嘲諷一般:“錢?不都被你輸光了嗎?” 遲禪啞然。 白蓮轉身下樓。 遲禪沒跟上去,轉身抓了抓那點銀子,喃喃道:“被我輸光了?怎么可能?我就輸了身衣服錢,就沒了?” 白蓮的包子鋪在一個月后被迫歇業(yè)。 原因無他,遲禪欠債不還,被催債的找上門兒,隔三差五就要去店鋪上鬧騰一番,又是摔碗又是掀桌子的,顧客以光速流失殆盡,房東也找上來,不愿再把房子租給白蓮。 失了業(yè),白蓮對遲禪也沒說過什么重話,兩人在一處廢宅里躲催債人,好在白蓮身上還有些銀兩,還能偷偷買些東西吃,白天遲禪就躲在柴房睡覺,白蓮則是披上斗篷,晝出晚歸地找人借錢。 只有小九心疼白蓮,拿出了一半積蓄給她。 然而這些還不夠。 某一日,她回到廢宅,將一沓銀票扔在了他臉上。 遲禪正昏昏欲睡,被銀票甩出一個激靈,連忙抓起一把數(shù)了數(shù)。 不但夠還債和利息,還能剩個一星半點。 遲禪大喜,道:“白蓮你真是厲害,居然能借到這么多!” 白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末了忽然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了一句:“遲禪,世上沒有后悔藥?!?/br> “嗯?”遲禪只顧著數(shù)票子,聞言頭也不抬道,“什么后悔藥,以后我都聽你的,絕對不去賭坊了?!?/br> 白蓮莞爾:“隨你罷,反正我想管也管不了了。” 遲禪全然未聞,揣著票子起身,喜道:“我去把債還了,然后咱們再吃頓好的!天天吃些硬邦邦的饅頭都快吐了!” 白蓮微微挑眉,并不回答。 遲禪跑出宅子。 白蓮也在片刻后出了門,拐進旁邊一條窄長胡同。 胡同停著里一頂華麗的轎子,四個轎夫石人一般站在四角,隨時準備起轎。 白蓮緩步走過去,抬手去掀轎簾,剛掀到一半,里面便突然伸出一只手來,一把抓住她拉進轎中。 白蓮跌進那人懷里,一張滿是黃牙的嘴邊急切地親了上來。 “小美人兒快讓我親親,可想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的灌溉!愛的抱抱 (/^▽^)/ ☆、妙法蓮華(十三) 對方是個四五十模樣的男人,衣著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