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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便發(fā)了急迅給他們,否則這些人不可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聚集過來。 白瀾冷冷看著中年人,道:“自然是帶他回天界請罪。” 中年人指了指那處山林,陰陽怪氣道:“可我看著,尊上的方向好像不太對,回天界,應當是往上走才對,怎么還往山里跑?莫不是聽說我們這些宗族要聯(lián)手剿殺白殷,便急急跑來藏人?” 白瀾掃視一圈,似乎在估算人數(shù)和逃跑的可能性,暗中松開了白殷身上的鞭子。他又看向中年人,冷冷道:“話不要亂說。” 他之前在天界聽說這些宗族要聯(lián)手殺了白殷,也想過這可能是故意說給他聽,好借他之手找到白殷而放出的假話。 雖說白殷一直行蹤詭異,讓人難以找到,但他還是不放心,就怕白殷一個不注意落到了這些宗族手里,因此火急火燎地下來找他。 他本想直接捆了白殷藏到自己的仙邸中,但又怕那些人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下便打算將他藏在深山老林里,沒想到早就被人跟蹤了。本來以他的修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跟蹤者,但關心則亂,所以一時放松了警惕。 誰知關心不成反被抓了個現(xiàn)行。 中年人仰面一笑:“亂不亂說都無所謂了,還望尊上不要插手我們這些家族門派和這魔頭清算舊賬!” 當即便有其他人附和: “凌宗主所言極是!這魔頭殺了我們這么多優(yōu)秀子弟,還畏罪潛逃,幫助那個邪靈陸沾衣四處行兇作惡,簡直罪不可赦,人人得而誅之!” “說得對!他在凡塵禍害了多少凡人!作為天界之人,我等今天不但要為枉死的弟子們討回公道,還要為這些手無寸鐵的凡人們主持公道!” “可憐這些凡人,幾乎都是滿門被滅,鮮有活口!這魔頭簡直喪心病狂,視人命如草芥!我等今天一定要殺了他,教他灰飛煙滅,否則三界將無安寧之日!” “說的對!誅滅魔頭,匡扶正道!” “誅滅魔頭,匡扶正道!” “誅滅魔頭,匡扶正道!” “呵——” 此起彼伏的討伐聲中,白殷把玩著一柄銀鐵扇子輕輕一笑。 看到那把扇子,那位充當領頭羊的凌宗主瞬間臉色一變:“合穹扇!” 眾人瞬間退出去數(shù)步,在白殷周圍騰出了一個大圈。 “怎么是合穹扇?它不是被白鶴殊丟了嗎!” “完了完了完了!合穹扇可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把神扇,他又是仙尊境修為,咱們還能打過他嗎?!” “假的!一定是假的!這一定是他變出來嚇唬人的!” “對!咱們不要被他蒙騙了!大家不用害怕,一起上!殺了這魔頭!” “對!一起上!剛才那話誰說的,你先上,我們跟著你!” “好像是你說的吧?”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你他娘的說誰!敢說老子,活膩味了!” 話音密集處有人動了手,人群旋即炸開了鍋,有人加入混戰(zhàn),有人過去勸架,還有人暗中踹兩腳,場面陷入混亂。 凌宗主老臉通紅,還沒討伐敵人,自己人就先亂了陣腳,氣得呼出來的氣都能燒水煮飯了。 他怒視著那幾個打成一團的子弟,一聲暴喝:“夠了!看看你們那點兒出息!” 此話一出,那幾個子弟彼此瞪了一眼啐了一口,紛紛松開了手,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地整了整仙袍。 凌宗主又看了一眼合穹扇,大聲道:“這是假的!大家不要自亂陣腳!都拿出看家本領來,今天收了這魔頭,定能得到天帝獎賞!” “呵——”白殷又是一聲輕笑,表情陰冷又邪魅,眉心那道金色仙印金芒一閃,下一刻,他手中變出來一道和白瀾的一模一樣的銀鞭,將白瀾一捆,抬手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混沌豁口,將他丟了進去,道:“滾回天界去!” 他動作極快,連白瀾都沒反應過來,眾人更是還在愣怔中,回過神來正要拔劍,卻見他一轉(zhuǎn)頭,笑吟吟地看著凌宗主。 掣夜劍從遠處飛回,瞬間入手,他一劍斬下,怒道:“我是魔頭?我罪無可赦人盡可誅?呵,你們這些偽君子,哪個手上沒幾條人命,哪個刀尖沒舔過血!” 凌宗主一邊提劍抵擋,一邊被他這樣簡單的招式逼得連連后退,見無人幫他,心頭靈光一現(xiàn),大叫道:“快殺了他!他沒用合穹扇,那一定是假的!” 眾人聞言渾似打了雞血,紛紛大喝一聲,爭先恐后涌向白殷,畢竟誰能擒下白殷,就是凌霄殿上一大功臣,從此必定封官加爵,一步青云! 白殷冷笑一聲,手中合穹扇陡然展開,十二道扇骨銀光璀璨,無色冰蠶絲織成的扇面光華流轉(zhuǎn),奪人眼目。他狠狠一揮,喝道:“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星海沉棺(十三) 沈南昭驀然從記憶中掙脫出來。 握草她剛剛都看到了什么?!一個真·黑化狂魔白啊!那破扇子一扇,扇芒刷刷刷跟劍雨似的,這個砍掉一條胳膊那個切斷一條腿的,打個彎兒還能順便削個腦袋,比切菜還容易! 嚯嚯嚯,現(xiàn)在想想,她以前動不動就揍白殷,沒被他一手撕了真是福大命大。 沈南昭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小心臟,突然額頭上一動,白殷緩緩睜開了眼。她和白殷還貼著額,剛才只顧害怕,都忘了挪開。 她正要動作,一雙手卻橫空伸了過來,將她一攬,擁入懷中。 聞著他身上的冷香,沈南昭心頭一顫。 白殷沉默著,呼吸打在她耳畔,半晌,他道:“剛剛沒控制住,對不起?!?/br> “沒,沒事……你……” “走吧,柳星玦他們走遠了?!?/br> 沈南昭點點頭,御劍趕上去。她本想問他為什么他哥哥的命會在陸沾衣手里,悄悄看了一眼,感覺他不太高興,也就算了。遠望前方,明朔和柳星玦同座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前行,四周包了一圈兒禁衛(wèi)軍。 好在這里已經(jīng)是南疆邊緣,不用穿過太長的沙漠,不至于會被困在沙海里。 氣氛靜默得尷尬,沈南昭轉(zhuǎn)移話題,道:“后來你還碰到過柳星玦嗎?” “有,就在不久之后,不過那時她已經(jīng)快死了。” “?。俊鄙蚰险岩汇?,“怎么會呢?!?/br> 她又看向那輛馬車,柳星玦后來死了,明朔又怎么樣了?他好不容易才跟他的先生在一起,而且還是趁她沒有記憶的時候。 要是柳星玦死了,明朔估計要瘋掉了。 她又忽然道:“那柳星玦那時候認得你嗎?” 白殷凝視她須臾,忽然摸了摸她的頭,揉得亂糟糟,笑道:“記得。” “那就是她后來都記起來了啊?!鄙蚰险驯凰獊y了頭發(fā)正想揍他,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白殷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