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眼看向她，柔聲道：“先生……”

    柳星玦的外袍被他脫去了，一雙香肩裸露在外，明朔癡迷的目光令她下意識(shí)抱了抱肩，沉聲道：“別過來。”

    明朔自然不依，順手牽起散落一旁的鳳袍，放在鼻間聞了聞，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柳星玦：“先生的味道……好香?！?/br>
    柳星玦想起剛才的纏綿，臉上一紅，慍怒道：“放下！”

    明朔道：“先生你口是心非，嘴里說著不喜歡，成親的鳳袍卻一直穿著，莫不是也在想念朔兒？”

    他慢慢靠近一言不發(fā)的柳星玦，小聲道：“先生，你剛才的樣子好美，朔兒還想再看一次。”

    “別說了……”柳星玦的聲音都在發(fā)顫，又羞又惱地抓緊了身上的紅衣，閉上眼不再看他。

    明朔試探著抓住她的手腕，柳星玦沒有反抗，他又更進(jìn)一步，輕輕托起她的纖瘦的手吻起來。

    柳星玦縮了縮，終是沒有將手收回。

    明朔由手背吻到肘彎，忽然調(diào)頭，在她那鮮紅微腫的唇瓣上微微用力一啄。見柳星玦仍未反抗，他又壯了壯膽，舌尖輕輕一舔。

    隨著他的靠近，柳星玦的雙手不覺間抵在了明朔心口，一陣陣鏗鏘有力又奇快的心跳傳至掌心，她偏了偏頭，躲過他下一個(gè)吻：“不，不行……”

    明朔輕輕吐出一口氣，慢慢將她抱在懷里，反復(fù)親吻著她的耳廓，溫柔地勸慰她：“先生……真的沒有那么可恥的，你知不知道，我和你成親，臨安的百姓都很祝福我們，甚至還杜撰了好多話本滿城流傳，世人都不覺得這有悖倫常，先生又何必這么看重這些？”

    他緊緊抱著柳星玦，恨不能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先生明明也愛著我，對不對？”

    眼淚從柳星玦彎彎的睫毛中流下，她的手抵在明朔guntang的胸膛間，握成了拳，微微搖頭：“我……”

    “先生……”明朔從耳畔吻上她的臉頰，吻過她合著的眼睛，嘗到了咸咸的味道，似珍寶般捧起她的臉，“看著我，不要逃避，好嗎？”

    “朔兒……”柳星玦輕輕一顫，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在南疆朝夕相對的日子里，她每天看的最多的，就是這樣溫柔又執(zhí)著的眼神，那股子恨不能將她捧到天上的寵溺。

    她的朔兒長大了，再也不是她以為的那個(gè)每天都要黏著她的小孩子了。

    凝視良久，柳星玦終于鼓起勇氣勾住他的脖頸，緩緩湊了過去。

    “先生？”柳星玦主動(dòng)示好，明朔顯然吃了一驚，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激動(dòng)不已地一手摟住她酥軟的腰肢，一手穿過她如水的長發(fā)，托著她的后腦，深深吻了下去。

    就算這只是個(gè)夢，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次日清晨。

    “先生……”明朔動(dòng)了動(dòng)，伸手去摸懷里，摸了個(gè)空。

    他一怔，迷蒙地睜開眼，寬敞的軟榻上空蕩蕩的，只有他自己。

    身旁的被窩是冰冷的，沒有人躺過。揉了揉眉心，頭仍是有些痛，還在發(fā)燒，不過似乎好了很多。

    果然只是個(gè)夢吧。

    他頹然一笑，緩緩坐起來：“來人?！?/br>
    殿門應(yīng)聲輕啟，裊裊婷婷走入一行宮娥，手里捧著洗漱用的東西，一字排開在他面前。

    明朔一番洗漱，拿起面巾擦臉，抬眼瞥見幾個(gè)宮娥抿唇偷笑，道：“笑什么？孤臉上有東西？”

    那幾個(gè)宮娥惶恐搖頭：“沒有沒有，是奴婢失禮，請陛下責(zé)罰?！?/br>
    明朔狐疑地拿起桌子上的銅鏡。

    嗯？

    他伸手摸上肩膀，在那一片紫紅的指甲印和吮痕上搓了搓，頓時(shí)睜大了眼。

    不是假的——

    他忽然想起昨夜那場綺麗的夢里，先生似乎用力掐過他的。

    他不敢置信地?fù)涞酱差^，猛的掀開枕頭。

    枕頭下，靜靜躺著一對用紅繩串起的圓滾滾的銀鈴。

    明朔驀地轉(zhuǎn)身：“昨夜先生來過？”

    為首的宮娥懵了懵，表情怪異地看了一眼他肩膀：“來過，國師為陛下解咒，早上卯時(shí)才離開，陛下不知道嗎？”

    “她現(xiàn)在在哪兒！”他一把抓起帝袍套上，手忙腳亂地穿了個(gè)歪瓜裂棗，那宮娥回道：“在御膳房，為陛下煎藥?！?/br>
    話音未落，明朔早已破門而出，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去御膳房。

    昨夜不是做夢，是真的！先生，先生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還沒到御膳房，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柳星玦站高高臺(tái)階上，正回頭對身后的宮娥說什么。

    “先生！”

    明朔遠(yuǎn)遠(yuǎn)喊了一聲，柳星玦旋即回首，兩人隔著浩蕩清風(fēng)遙遙一望，相視莞爾。

    明朔大步迎上去，柳星玦也走下高臺(tái)，還未說話，便落入一個(gè)寬暖的懷抱。

    “先生，昨晚我們……”

    “嗯？”

    明朔摟得緊了一些，將臉埋在她發(fā)間，貪婪地吸取著她的味道，小聲道：“我們是不是……那個(gè)了？”

    柳星玦微微側(cè)首，在他臉側(cè)輕輕一吻：“嗯，是的。”

    明朔紅了紅臉：“我不想強(qiáng)要你的，我以為我在做夢，所以……”

    柳星玦蹭了蹭他的臉，坦然道：“是我愿意給你的，不是你強(qiáng)要的?！?/br>
    明朔身子一僵：“先生……”

    “嗯？怎么了？不喜歡？”

    明朔長長呼出一口氣：“怎么會(huì)，我好喜歡，喜歡的不得了?！?/br>
    忽然想到一事，他捧起她的臉，輕聲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柳星玦腆著臉，躲躲閃閃道：“嗯……還好?！?/br>
    “真的？”

    柳星玦不知想到什么，臉色更紅了，微微點(diǎn)頭：“嗯……有點(diǎn)疼?！?/br>
    明朔耳朵紅得滴血，激動(dòng)地捧起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兩人纏綿一陣，柳星玦輕捶他的胸口，從他狂熱的深吻中逃脫出來，嬌喘道：“回寢殿去，你的病還沒好，外面風(fēng)大?！?/br>
    明朔將她一把抱起，在她額間親了一下，笑道：“好，我們回寢殿，再繼續(xù)。”

    柳星玦給身后偷笑不止的宮娥打了個(gè)手勢，示意她跟上。

    兩人回到寢殿，柳星玦喂明朔喝藥，喂完，明朔遣散眾人，又同她插科打諢：“藥好苦，先生甜，快讓我嘗嘗?！?/br>
    柳星玦嗔了他一眼，旋即被撲倒在榻上，明朔笑吟吟地親了她一下，脫去外袍指了指肩膀：“先生一向不怕疼，卻把我抓成這樣，可見昨晚我有多胡來?！?/br>
    柳星玦微微挑眉：“嗯？”

    他欺身下去，在她唇瓣上輕輕咬了一口：“我可舍不得弄疼先生，以后先生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br>
    柳星玦沉吟一聲，覺得不太靠譜：“昨夜我一直喊疼，也沒見你停下來?！?/br>
    明朔摸了把鼻子：“我被先生迷得神魂顛倒，覺得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gè)夢，過了這個(gè)村沒這個(gè)店，當(dāng)然要做個(g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