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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放心,我的手藝你是知道的?!?/br> “等一下”,黑哥臉上獰笑頓住,抬手示意劉老三安靜,問道,“你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了嗎?” 劉老三搖頭,兩人屏息側(cè)耳。 鎖鏈響動(dòng),嘩啦啦如激湍流水拍擊巖石,震蕩交織,一聲高過一聲。 劉老三抓緊匕首,氣沖沖往里走,口中罵聲不斷,“畜生玩意,活膩歪了,老子成全你?!?/br> 黑哥緊隨其后。 剛繞過山壁,耳邊傳來暴烈的熊吼,黑影揮掌疾馳如風(fēng),力度之大,如遭巨石捶胸,劉老三慘叫一聲,身體直直后飛兩三米撞到尾隨的黑哥。 兩人疊羅漢似的一上一下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山壁后高大身影緩緩走出,它以人的姿態(tài)站立,黑白交織的毛發(fā)鋼針般豎起,尖利如鐵鋸的牙齒咔咔響動(dòng),似乎能瞬間咬斷敵人脖頸,漆黑雙目迸射出懾人氣勢(shì)。 受傷的左腳拖慢它行走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影響它周身無形的氣場。 黑哥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身體顫抖如篩糠,連滾帶爬往后退。 胸口隨著每一次呼吸撕扯般痛,劉老三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倒吊三角眼擠作一團(tuán),額頭青筋暴起,抓起震落在地的匕首,朝謝九酌沖過去,“老子弄不死你!” 謝九酌側(cè)身閃過,利刃擦著側(cè)邊而過,斬?cái)鄮卓|熊毛。他唇角下壓冷哼一聲,利爪抵住劉老三肩膀,另一只熊爪握著對(duì)方拿匕首的手腕用力向后掰動(dòng),刀刃劃過面部留下長長痕跡。 咔嚓,骨節(jié)錯(cuò)位聲與慘叫聲一并響起,爪化作拳攻擊,劉老三破麻袋一般被甩出去。 臉上火辣辣地痛,劉老三摸著臉上長長的傷口,滿臉淌血,血順著臉頰流進(jìn)嘴中,腥得作嘔。 劉老三眼睛四處找尋,對(duì)著躲在山石后面瑟瑟發(fā)抖的黑哥喊道:“你躲什么,快去拿槍,打不死這熊玩意?!?/br> 黑哥胡亂點(diǎn)頭,嘴中念叨著槍槍槍,弓著身子往后跑,沒跑幾步,眼前被一道黑影籠罩。 顫顫巍巍抬頭,黑熊雙拳緊握,鼻孔哼哧哼哧冒著粗氣,呲牙咧嘴望著他。 黑哥涕淚橫流,跪在地上猛磕頭,臉上衣服上沾滿灰塵,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胡言亂語什么,“饒命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一切都怪那個(gè)劉老三,都怪他!” 耳邊聲音聒噪的像無數(shù)只蒼蠅嗡嗡嗡圍著叫,黑熊不耐煩地晃晃頭,看著眼前哭得丑兮兮的人類就心煩,一熊掌扇過去。 黑哥的哽咽聲卡在喉嚨里,他身體后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黑熊迷惑地?fù)项^,這就死了?它還沒用多大勁呢? 謝九酌把劉老三丟在一邊,走過來,瞇著眼睛俯視躺在地上裝死的黑哥,慢慢彎腰,用尖利的指甲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接著是下巴,在脖頸處停留,尖利的指甲在柔軟的脖頸上下留戀,似乎輕輕一用力,就是血如泉注。 死魚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身體像裝了震動(dòng)器一般止不住顫抖,額頭的冷汗如瀑流。 鼻子抽動(dòng),謝九酌嗅到一股撲鼻惡臭,他視線下移,只見黑哥褲襠處濡濕一片,帶著尿sao味的液體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謝九酌嫌惡地挪開視線,嚇唬對(duì)方的熊爪收回來,剛要和黑熊說把兩人塞進(jìn)籠子里等警方到來,山洞門口閃進(jìn)來兩個(gè)身影。 劉老三大喜,大聲叫道:“老于,黃牙,這倆畜生跑出來了,快,快拿槍,弄死它們!” 地上裝死的人眼皮翻了翻。 拳頭慢慢握緊,謝九酌望向來人,目光警惕。 老于和黃牙卻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提著水瓶,呆愣愣地走,眼神直勾勾的,神情恍惚,面部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鼻腔劇烈抽動(dòng),直喘粗氣。 伴隨著水壺落地的聲音,兩人全身劇烈顫動(dòng),狠狠打了個(gè)寒顫,仿佛什么東西的按鈕被開啟,兩人竟你一拳我一拳廝打起來。 劉老三掙扎著站起來,扶著脫臼的手腕邊走邊喊:“黃牙,老于,聽見我說話了嗎!干什么呢!快住手!” 黃牙將老于壓在地上打,聽聞漸近的腳步聲,猩紅的雙目徑直望過去,盯住獵物一般的眼神,劉老三心頭發(fā)憷,下意識(shí)后退兩步,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被黃牙一拳打在肚子上,劉老三氣急敗壞地嚷嚷,卻無濟(jì)于事,最終變成不成章的慘叫聲。 他們這個(gè)情況...... 似曾相識(shí)。 三個(gè)人打作一團(tuán),你抓我的臉,我掐你脖子,他擰你胳膊。 有石子嗖嗖破空而來,打到混戰(zhàn)中黃牙肩膀。 又是一顆,這次攻擊對(duì)象換了個(gè)人。 謝九酌心頭一跳,莫非...... 果不其然,謝九酌目光四處尋覓,終于在洞xue外的草叢里看見拍著掌又跳又笑的一小只。 “打呀,狗咬狗,哈哈!”這場窩里斗大戲,葉滿歌看得津津有味,情不自禁叫嚷出聲。 老于紅著眼睛望過來,歪了歪脖頸,身體朝葉滿歌方向撲來。 眼疾手快,謝九酌拎起躺尸的黑哥將其丟進(jìn)混戰(zhàn)圈。 老于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葉滿歌交握抵在胸前的小爪放下,抹了把額頭冷汗,松了口氣。 拖著黑熊從側(cè)邊遠(yuǎn)離戰(zhàn)圈,剛來到葉滿歌身邊,就被葉滿歌撲過來死死抱住大腿。 小家伙仰著腦袋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啞音,“謝九酌,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會(huì)傷成這樣,對(duì)不起,這么晚才來找你?!?/br> 謝九酌的心呀,就像丟進(jìn)水里的泡騰片,化掉了?;饕槐緡C爸鴼馀莸奶鹚挥煤?,看著就很開心。 厚厚毛發(fā)遮蓋下的老臉就這樣紅成個(gè)大蘋果。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 謝九酌低頭看她,一夜不休在山林之中奔波,葉滿歌原本黑白分明的毛發(fā)被厚厚的泥漿糊成灰撲撲的顏色,東一綹,西一綹的粘著,實(shí)在不算好看。 可他還是忍不住將她抱起來,緊緊貼在胸膛處,兩顆跳動(dòng)的心臟離得好近,仿佛靈魂亦是如此親近。 “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比~滿歌不敢掙扎,怕蹭到謝九酌的傷口,小心翼翼說。 “不行?!敝x九酌有力的臂膀緊緊環(huán)著,不動(dòng)。 “為什么?” “我擔(dān)心?!?/br>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會(huì)踩到你?!?/br> “不會(huì)的,我目標(biāo)這么明顯?!?/br> “太臟,像泥巴,可能會(huì)誤踩?!?/br> 葉滿歌:突然好生氣。 嫌棄她臟是吧,葉滿歌伸出兩只臟到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小爪,獰笑著在謝九酌毛茸茸的大蓬臉上蹭來蹭去。直到謝九酌也變成泥巴臉,她才心滿意足收手。 謝九酌抱著葉滿歌尋了個(gè)觀戰(zhàn)佳處坐下,并不打擾她的抹泥巴大業(yè),問道:“你給他們喂了東西?” “我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