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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地,仿佛瞄準(zhǔn)獵物的猛獸,彈跳而起,身姿矯健如同一道黑白閃電,劈落在西裝革履的男人肩上,糊滿泥巴雜草的小爪揪住常坤滑不溜秋的黑發(fā),揉捏橡皮泥似的來回擺弄。 記者眼睛一亮,忙不迭按動快門。 “小畜生,滾!”常坤慘叫兩聲,粗魯?shù)鼐咀⌒〖一?,一邊摸著痛得發(fā)麻的頭皮,一邊丟垃圾似的將它甩到一邊。 奶媽瞪大眼睛,驚呼著去接,撲了個空。 葉滿歌落地后順勢翻了幾個滾,除了有點(diǎn)頭暈沒有大礙。 王奶媽急急忙忙跑過去,可憐的小家伙蜷成一團(tuán),聽見叫它的名字,也沒有反應(yīng),眼白外翻,可憐的小rou爪顫顫巍巍想抬起,終是無力落下,眼眸合上,似是連呼吸起伏都弱了。 被王奶媽摟在懷里,一下一下捋順后背的毛,嘴里哎呦呦叫著心疼,葉滿歌悄悄掀開眼皮,透過胳膊間的縫隙往外看。 園長面色不豫,指著常坤喋喋不休,常坤面含怒氣,胳膊被秘書死死拽著,強(qiáng)行壓制未發(fā)作,眉眼間戾氣滿滿。 最興奮的莫過于攝影記者,快門聲不斷。常坤新鮮出爐的純天然熊貓獨(dú)家設(shè)計的亂草泥鳥巢發(fā)型極為引人注目,仿佛被人在頭頂丟了枚二踢腳,東南西北中發(fā)絲自由生長。 懷里的小家伙突然全身劇烈抽動,無論怎么拽葉滿歌頭埋在懷里就是不肯露頭,王奶媽心道小家伙受了驚嚇,對常坤的不滿又到了新高度。 王奶媽抱著葉滿歌往檢查室去,常坤也帶著人往回走,走到鐵門邊一段水泥路上,腳底打滑,整個人摔坐在地上,手指撐地,指尖觸到黏糊糊的東西,抬手一看,黃綠黃綠還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氣味,常坤整張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綠了。 解決完生理問題,小霸王跳下臺階,邁著步子頭也不回地奔向小紅馬。 葉滿歌樂不可支,暗戳戳決定晚上不和小霸王搶盆盆奶喝。 園長對常坤的行徑極其不滿,當(dāng)日的場景通過園內(nèi)安裝的攝像頭直播出去,引發(fā)網(wǎng)友忿然。常坤不得不允諾追加捐款款項作為湯圓的精神賠償費(fèi),回去之后,他在浴室洗了幾十遍澡,搓得皮膚發(fā)紅,然后坐在房間里生悶氣。 他想喝杯酒,偏偏冰箱空了,打電話叫助理來送,坐在沙發(fā)上煩躁地不行,干脆起身出門。 下了樓拐角處被人一悶棍敲暈。 常坤捂著腦袋睜開眼睛時,房間里極其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氣,他想挪動身體,胸膛上壓著個女人腦袋,左胳膊被另一個人拽住,伴隨無意識嬌嗔,“再睡會嘛~” 溫香軟玉在懷,常坤意識混沌,干脆攬過女人親了一口,眼皮耷拉著,昏昏愈睡。 劇烈的碰撞后,門被打開,腳步聲密集如鼓點(diǎn),白光涌入,照亮一室混亂。 包廂內(nèi)酒瓶丟得到處都是,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東倒西歪癱倒,沙發(fā)上一個男人伸手擋在眼前,適應(yīng)突如其來的亮光后,涌入耳畔的是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揭秘!父親鐵窗含淚,不肖子行歡作樂,豪門塑料父子情卻為哪般?” 報紙被重重摔在桌上,常坤雙手捂著額頭在房間里來回轉(zhuǎn)圈,轉(zhuǎn)身吼道:“壓下去,找人給我壓下去!” “這是栽贓!嫁禍!污蔑!哪個王八羔子敢陰老子!”常坤氣得破口大罵,在瞧見下屬微妙的眼神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么,你不信?!我是這種人嗎???滾滾滾!” 想起早上開會時兩個哥哥和那些董事看他的眼神,常坤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他是愛玩了些,但昨天讓那小畜生撓得頭皮發(fā)麻,哪有心思參加酒趴。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陰他,說不定就是他那兩個笑面佛哥哥,叫他抓住小尾巴,絕對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在公司半秒待不下去,他取了車鑰匙下樓,乘電梯徑直到一樓,連撩撥前臺小姑娘的心思都沒有。 剛出大樓,就被沖出一道黑影撞了個趔趄,女人哭天搶地的聲音在耳畔炸開,挑動他每一根神經(jīng)發(fā)痛。 “常少爺,您要給我們娘倆做主??!網(wǎng)上那些人空口白牙說我們騙錢,我女兒好好一個姑娘,被欺負(fù)成這幅樣子,她還活不活了!” “滾!”常坤不耐煩揮手叫保安把人拉下去,那女人還在哭號,“常少爺,你不能用完就丟啊,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事情全嚷嚷出去,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么!” “等等,”常坤揮揮手讓保安把人弄過來,“你什么意思?” 女人搓搓手,討好地笑,“我是翠翠的媽,翠翠就是網(wǎng)上被欺凌的女孩,話我都是按您教的說的,現(xiàn)在出事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吶?!?/br> “這和我沒關(guān)系。”常坤甩開女人糾纏欲走,女人拽住常坤袖口,壓低聲音說:“我看到了,您派來的人身上有常氏的標(biāo)志,我沒別的優(yōu)點(diǎn),就是眼神好。” 常坤在心里怒罵下屬蠢貨,當(dāng)即叫秘書下來處理這件事情。 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質(zhì)疑受害女孩家屬騙捐款的聲潮,網(wǎng)友立場搖擺不定,秘書立即聯(lián)系人將女孩診療證書公布到網(wǎng)上,水軍摻雜其中,質(zhì)疑之聲很快消退。 常坤躺在林琳懷里,任由她的手指揉按太陽xue。 “一堆不省心的,”他愜意地長嘆,“還是琳琳乖?!?/br> 林琳柔柔笑了,“常少注意身體,少喝些酒,您不開心,我會心疼的?!?/br> 手腕被箍住,林琳對上一張帶著戾氣的臉,常坤粗糲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臉頰,“報紙上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林琳垂下頭,長發(fā)遮擋面部,分辨不出神情,聲音似有隱哀,“常少能記得我,我就知足了,不敢奢求別的。” “媽的!”常坤怒罵一聲,猛地推開林琳,煩躁地抓頭,額頭青筋凸起。林琳縮著身子發(fā)抖,他揪住她的長發(fā)迫使她抬起頭,面色陰森,咬牙切齒,“你算個什么玩意兒,也敢不相信老子!” 林琳吃痛,捂著臉頰上發(fā)紅的巴掌印,隨著摔門聲響起,眸中毫不掩飾的憤恨浮現(xiàn)。 同一時間,在公眾對騙錢事件的質(zhì)疑聲消退之時,一個視頻如驚雷般炸響,迅速在網(wǎng)絡(luò)上傳播。 從頭到尾看完視頻,公眾陷入沉默,隨即是大爆炸,態(tài)度大相徑庭。 “我凌亂了,誰才是受害者???” “不敢相信,被騙了。” “我曹!大反轉(zhuǎn)!” “坐等新料,我完全失去引以為傲的判斷力,笑哭。” “無法想象我曾這樣對待一個女孩,我道歉。” “已經(jīng)有人在控評,大家注意警惕,這個什么完整視頻肯定是假的?!?/br>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姓葉的就是有背景啊,假視頻都做得出來,想洗白?沒門!” “受害女孩的心理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