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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吧。”年長些的說。 休息片刻后,最后一只熊上場。 米奇耳朵抖動,接收空氣中氣流的顫動,謝九酌掀了掀眼皮,一只熊貓慢吞吞走進場地,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圍環(huán)境后,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謝九酌決定放棄迂回戰(zhàn)術,快速出擊,解決戰(zhàn)斗。 這樣想著,他周遭的氣場為之一變,氣勢凌厲逼人,灼熱巖漿翻滾般的咕嚕聲從喉嚨中溢出,目光陰鷙,鎖定目標,縱身躍出,矯健身姿如疊影般在眾人眼前一劃而過。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熊貓皮球嚇得撒腿就跑,兩熊你追我趕,圍著不大的場地來回亂竄,哇哇直叫。 謝九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慢慢停下來,皮球還在前面一個勁悶頭跑,連小圓門打開都沒注意到。 正預備把它往出口引,眼前的世界仿佛卷入漩渦,所有的實物抽象成單調的色塊,然后一點點被黑色填補。 為□□失敗而沮喪的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院中的異常。 rou圓捂著額頭,身形搖晃,步伐混亂,仿佛醉了酒,噗通一聲巨響,四肢攤開,仰面躺倒,眼眸緊閉。 熊貓皮球聽聞動靜,停下來,試探著走近。 高墻之上亦是腳步匆匆。 恰在此時,閉合的眼眸陡然睜開,凌厲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猶如久睡初醒的迷蒙,側頭時直直對上探身張望者的溫潤目光。 目光的主人似是受到驚嚇,耳畔隨之而來的竄逃的腳步聲,甜膩氣息鉆入鼻孔,熊體為之一振。 被逼到墻角瑟瑟發(fā)抖的熊貓皮球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對方投來的目光似乎,似乎帶著不同尋常的灼熱...... “出去,快出去?!庇腥藳_彎腰欲進的獸醫(yī)擺手。 . 葉滿歌是被噩夢驚醒的,抹一把腦門,冷汗濡濕毛發(fā)。正是日頭最盛的午后,葉滿歌卻仿佛自帶隔離層,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可親之處。 想到夢里那個場景,她趕緊雙手閉合,嘴里念念叨叨,“夢都是反的,都是反的,老謝哇,保重,保重,千萬保重?!?/br> “小湯圓,在想什么?” 是李研究員的聲音!他回來了?!繁育結束了??! 葉滿歌顧不得其他,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將人往下拽,湊近他的臉,眼珠子滴溜溜轉,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李研究員慣常微笑著,聲線溫柔和煦,“繁育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話,小湯圓就要做哥哥了?!?/br> 哥哥...... 哥...哥... 當天的盆盆奶也失去魔力,葉滿歌囫圇喝完,沒品到一點滋味,隨意抹了把嘴,順著樹干爬到樹杈上,奶媽拿著擦臉巾站在樹下無奈嘆氣。 打開網(wǎng)絡,搜索關鍵詞,葉滿歌看到當天發(fā)布的新資訊。 熊貓園v:相親大會圓滿落下帷幕,十六對嘉賓中有十五對修成正果,可喜可賀!春天種下一粒種子,夏天會收獲什么呢?[期待] 十六對成了十五對,那就是還有一對沒成嘍? 葉滿歌稍稍安心,不知怎地,心里篤定謝九酌是沒成的那對。謝九酌武力值多高,想當初把黃喉貂打得落花流水,這次對手僅僅一只熊貓而已,應該沒問題的。不對,是絕對沒問題的。 頭腦冷靜后,葉滿歌琢磨李研究員的話,很快找出紕漏。rou圓和湯圓不存在血緣關系,李研究員說她要做哥哥了,是因為其他熊貓要生寶寶了,很可能是湯圓的親媽要生寶寶了。 沒錯,就是這樣! “傻樂什么?” “開心嘛?!比~滿歌條件反射回道,眨眨眼,這熟悉的聲音,聲音拔高一個度,“謝九酌?!” 葉滿歌才發(fā)現(xiàn)收到謝九酌的語音消息。 “想我了?”清朗嗓音中夾雜著富于磁性的低笑,仿佛在晴天的陽臺上曬太陽,帶著點暖融融懶洋洋的意味。 才不會承認自己心里的小鹿鉆了出來,葉滿歌停了幾秒,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問出想問的事,“您老最近忙什么呢?” “參加了個比賽?!?/br> 聽著口氣,應該沒什么事,葉滿歌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什么比賽?” “摔跤比賽,不對,比武大賽?!?/br> “就你?”心情徹底放松,葉滿歌說。 “小瞧我?” “你贏了嗎?”葉滿歌問。 那頭的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半晌才略帶遲疑道:“應該是贏了?!?/br> “應該?” “出了點意外,沒比完?!?/br> “那就是沒贏?!比~滿歌蓋棺定論。 第44章 夏天的故事(一) 春天像一陣風,來匆匆,去匆匆。 蟬鳴愈盛聲中,熾熱而耀眼的夏來臨。 葉滿歌個頭躥得很快,與小巧玲瓏四個字漸行漸遠,收貓時需要動用兩個奶爸各自捉住前后肢,抬花轎似的,晃晃悠悠歸家,日益醒目的大臉與萬丈霞光面對面,勾起微笑的弧度。 晚餐是切好的窩窩頭和個頭小巧的鮮竹筍,葉滿歌慢騰騰爬過去,兩爪抓起一根竹筍,抱在懷里,用牙齒細細啃咬,吃筍她還不太熟練,扒開外層筍皮的動作仿佛電影里的慢鏡頭,緩慢細致,筍皮飄落至肚皮,每一個旋兒都數(shù)的清楚。 網(wǎng)友們圍觀后戲稱看湯圓吃東西絕對是急死強迫癥,偏偏連快進都舍不得,吃到美味時幸福地瞇起眼睛一副陷入自我陶醉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有愛。 吃完東西,葉滿歌沒有和小伙伴們在一起,而是由李研究員領著來到單獨的小房間。地方不大,灰色的墻面像是天然的石壁般凹凸不平,房間正中間有不知用什么材料做了一顆樹,沒有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樹干,樹頂不高只有一米多,葉滿歌可以輕輕松松爬上去。 她在這里睡覺。 這種情形從一個多月前開始,李研究員會有意引導她做一些事情,記錄下數(shù)據(jù)。除非必要,奶媽們漸漸減少與她的親密接觸,葉滿歌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無論猜測正確與否,她無法不承認的是,一年期將至,離開的時刻越來越近了。熊貓空間中昔日小小捧在手心的幼苗如今輕而易舉占據(jù)大部分空間,枝舒葉展,色澤翠綠鮮亮,靈氣逼人,無不昭示蜂蜜的靈魂力量的恢復。 每當看見小家伙快活地抖動葉子,葉滿歌的心便忍不住發(fā)軟,溫情流動,一點點看它長大,最初的孱弱不堪一擊仿佛存在于久遠的回憶中,變得模糊。連同最初的她,都模糊了。 隔著柵欄,李研究員向她招招手,溫柔地說再見。 王奶媽和眼鏡小哥辦完婚禮后度蜜月,蜜月后沒多久就有了身孕,回歸的日期一拖再拖,最后竟是遙遙無期了。李研究員暫任著,暫任著,倒像個常駐的了。 葉滿歌見過王奶媽幾次,和其他游客一樣,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