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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的感覺很自信,很穩(wěn)重。 唯一不變的是依然英俊的五官。 只是被時光打磨的愈發(fā)有味道,背后的光線把他描摹的很矜貴。 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半干的頭發(fā)像是剛剛洗過,黑色T恤和米色的休閑褲,細看還能看出黑色T恤勾勒出的肌rou線條,身材很好。 果然是人靠衣裝。 以前他穿的衣服都是他們在地攤上淘的,還就那么三兩件來回換。記得那時候他常穿的就是一件恤,還是她省吃儉用了好久的錢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他是個從大山里考到大城市的窮學(xué)生,除了一身傲氣,就只剩下窮了。 錢真是個好東西,就這樣把窮人武裝成了社會精英。 林森的目光在韋一身上停留了足有半分鐘,眸子里一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散淡,瞬間變得專注又饒有興趣,深色的眼眸里有亮晶晶的光亮,是明顯的驚艷。 他沒認出自己。 這些年自己的變化確實很大,偶爾看到以前的照片,她也會恍惚,那真的是她嗎?就連臉上那個標(biāo)志性的紅色胎記都沒有了,他怎么可能還認得出自己。 自己居然認得出來他,韋一唇角勾起隱隱自嘲的弧度。 微胖的外國女人是因為會講中文被派駐到中國的,她用中文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剛從法國總部派來的銷售總監(jiān),林森?!?/br> 韋一靜靜看著他,然后伸出右手,“韋一?!?/br> 她清楚的捕捉到他眼睛里明顯的不可置信和一絲不明顯的慌亂。 韋一? 這個人他忘記了,可是這個名字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時候他還問她知不知道里面有個韋一笑,因為她不愛笑,他還總是逗她:韋一、笑,韋一、笑。 眼前這個女人和韋一? 林森快速搜索著記憶。記憶中的韋一,很瘦很瘦,尖尖的臉,左臉眼角下面有一個指甲大的紅色胎記,總是扎一個馬尾,穿最簡單最樸素的衣服,永遠都低垂著眼,不愛說話,獨來獨往,只有在他面前才會表露她的熱情,嬌憨的像個小女孩。 眼前這個女人,一眼看上去,冷,有氣場。 穿著優(yōu)雅莊重,頭發(fā)、妝容、衣服,都精致的無可挑剔。 他看到她眼中的似笑非笑。 她居然是韋一。 她居然是那個韋一。 她們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是,都很冷,很安靜吧。 喉結(jié)滾了滾,過了三秒鐘,林森才不動聲色的壓制好自己的情緒,伸出手與她握手寒暄。 她的手還是跟以前一樣,好軟好冰,夏天也是冰的。 握手寒暄后,林森在池田先生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韋一也坐下,繼續(xù)低頭跟池田先生用流利的日語交流著,看不出眸子里有任何的情緒。 這么多年以來,她都是這樣沒有什么情緒的樣子,很少笑。 從7歲以來,她就不愛笑了,在大學(xué)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她還會笑,進入社會的這些年,她變得更加冷了。 蘇文默常常跟那些想要追求她的男人們說,不要白費功夫了,她的心就是一顆石頭,怎么都捂不熱的。 聽著她的聲音,林森有微微的出神。 她的聲音沒變,還是那樣靜靜涼涼的,很干脆清澈。 剛才已經(jīng)聽人介紹了,她是奧韋廣告的老總。一個將近100人的廣告公司女老板。 可這個女人也不太像個商人的樣子,明明是乙方,可是她不討好誰,不說恭維的話,沒有太熱絡(luò)的樣子,都是她的下屬在熱絡(luò)的敬酒,別人敬她酒,她就坐著喝。 林森怎么都沒有辦法把眼前的韋一跟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重疊。 作者有話要說: 尹書昊:男二比我先出場(點煙 第3章 池田先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因為韋一送的禮物,或者是喜歡韋一尊重又不諂媚的態(tài)度,他晃悠悠的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韋一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瞇瞇的,又拿出筆,翻到最后一頁,手指顫了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止林森吃驚,其他的兩個人也很吃驚。公司計劃再考察一輪這5家廣告公司,他們已經(jīng)讓這5家公司把自己以往有代表性的廣告策劃帶送過去了。目前來看,奧韋影視廣告方面經(jīng)驗很少。 韋一也很吃驚,盯著合同上的名字看了幾秒鐘,然后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敬大家,連說了三句,“合作愉快?!?/br> 有些興奮的樣子,像個小女孩,臉上有難得的笑。 林森看的有些呆。 拿下了合同,奧韋的人都很興奮,一個個端起杯子挨個兒敬酒,一陣觥籌交錯后,開始有人在包廂抽煙。 韋一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起身抱歉道:“我去下洗手間?!?/br> 從洗手間出來后,韋一往走廊兩邊隨意看了一眼。這片應(yīng)該是ktv,雖然隔音很好聽不到唱歌的聲音,可是走道里的燈光是ktv特有的射燈,藍的、紅的、黃的,閃的她有點兒頭暈。 掃了一眼兩邊,左邊走廊上站了五六個年輕人圍著一個年輕人在聊天。視線掃過的時候韋一看了他一眼。 只覺得很高,黑衣黑褲。 右邊有一排長椅。她慢慢坐下,雙腿隨意交疊著。 剛才出包房的時候她拿了煙和火機。她抽出一根煙含在嘴里,慢慢推開打火機,打著熄滅打著熄滅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才點著煙。走廊里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她臉上,明明滅滅的,混合著青白色的煙霧,有一種自成一個世界的感覺。 那一群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有男有女。 “尹工,你可真厲害啊,這個項目咱們院頭疼了兩個月了,什么方案都想過了,你這一出馬,嘿,攔路虎拿下了!” “是啊,尹工,你這剛來時我們都在討論,喲,院里來了個裝門面的,沒想到尹工不僅金玉其外,而且內(nèi)秀其中啊?!?/br> “可不是啊尹工,你這是怎么想到把管樁改成鉆孔樁的?要不是你這分步拆的辦法,那未央路怎么可能不封路。” “尹工,你這得抓緊寫論文了啊,這要投出去,說不定能得個什么創(chuàng)新獎了?!?/br> “去,咱們尹工才不稀罕得什么獎呢,你們是沒看過尹工的簡歷,清華的博士,密密麻麻多少論文、多少獲獎經(jīng)歷啊,咱們尹工要做實干型人才,中國未來最優(yōu)秀的橋梁專家,臺海大橋可等著咱們尹工設(shè)計呢。” “你們這是合起伙哄我買單呢吧。”好聽的男聲夾雜著笑意響起。 尹書昊的眸子瞇了瞇,落在那個從洗手間出來就一直靜靜坐在走廊長椅上抽煙的女人身上。 孫楚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她只知道書昊哥一直立志做橋梁專家并且做的很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