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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書昊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聽到韋一的聲音。 “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喜歡你或者愛你之類的話?!?/br> “蘇文默以前說過,結(jié)了婚的夫妻,愛情會在財米油鹽的生活瑣事中慢慢消磨殆盡。我想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br> “夫妻慢慢變成親人,熟悉到不會再有心動的感覺。” “怎么辦呢,就算最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br> “我也覺得很期待啊?!?/br> 因?yàn)槭悄惆 ?/br> 因?yàn)槲蚁矚g你啊。 因?yàn)槟闶沁@個世界向我露出的唯一的一道裂縫啊。 “所以,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告訴我吧?!?/br> “會讓我難堪也沒關(guān)系?!?/br> “我想跟你一起面對?!?/br> 他們的家人是永遠(yuǎn)都繞不過去的話題,問題總是要解決。 她那樣仰著臉看他,雙眸漆黑沒有雜質(zhì),雖然涼靜,可是澄澈見底。 尹書昊的深眸轉(zhuǎn)黑。 這個女人,聰明又通透,像是一灣池水,涼靜,卻姿態(tài)萬千。 他從來都沒有辦法不愛她。 韋一和蘇文默出去后,尹書昊電話打給了鄒文黎。 “我剛才跟我爸談過了?!?/br> “……嗯,你爸給我打電話了。”老公電話里沒有明說,他是什么態(tài)度鄒文黎還琢磨不透。 但是她,不能接受。 “我爸什么時候回來?”尹書昊剛才說完后,他爸在那邊沒有任何異樣,只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等我回家再說?!?/br> “明天?!比ケ本╅_會,也差不多要開完了。 “那我明天晚上回去一趟?!?/br> 鄒文黎在那頭兒沉默了。 她現(xiàn)在想不到任何能說服自己接受這種家庭的理由。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這樣的。 即便是有苦衷,即便是已經(jīng)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她也無法接受。 *** 蘇文默和韋一在東城區(qū)民政局對面的咖啡館里等著張大偉。 蘇文默只記得韋一跟她說過尹書昊的mama是個大佬級別的女富商,當(dāng)聽到韋一說他爸就是他們省的省長時差點(diǎn)驚掉下巴。 嘖嘖。 好家伙。 官富二代啊。 那次她問他父母做什么工作的,他居然說公務(wù)員和在電影院上班。 這男人,太藏得住了。 “所以你這是要嫁入豪門了??!”蘇文默笑得沒心沒肺,卻見韋一眉心微微擰著。 “你還苦惱什么?苦惱老公家里條件太好了嗎哈哈哈?” “男人花心不花心跟他的條件沒有關(guān)系,跟他的根子好壞有關(guān),尹書昊這種條件的男人,肯定受過很多誘惑了,他還能對你癡心一片,以后肯定也不會變心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也別想著再考驗(yàn)他了,趕緊抓住機(jī)會把證兒領(lǐng)了,安心做你的少奶奶吧哈哈哈哈。” 韋一看著閨密一臉的興高采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嘴唇輕顫后,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尹書昊昨天說去國外注冊。 可是她還是想爭取到他家人的支持的。 畢竟那是他的父母,她不想尹書昊為了她真的跟父母鬧僵。 最差的結(jié)果才會考慮去國外登記。 只要他不放手。 她就不會放開。 等了快一個小時,張大偉都沒有出現(xiàn),蘇文默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變成了呼叫轉(zhuǎn)移,“我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這狗東西這么不要臉呢?現(xiàn)在說什么妙兒給我的話財產(chǎn)對半分,我想要全部財產(chǎn)的話就得把妙兒給他,還要我放棄探視權(quán),你聽聽這狗東西說的是人話嗎?” 韋一放下攪拌匙,“張大偉之前給我打過電話,他去學(xué)校接過妙兒,不過被老師沒有把妙兒給他。你下次去學(xué)校再跟老師交代一下。” “張大偉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堅決要爭取到妙兒,他應(yīng)該是在準(zhǔn)備和你打官司了?!?/br> 蘇文默“啊”了一聲,臉上糾結(jié)了起來,“他是個律師,肯定認(rèn)識很厲害的離婚律師,我誰都不認(rèn)識,而且我也沒有他出軌的證據(jù),打官司我根本打不贏啊?!?/br> “你的店現(xiàn)在開始盈利了嗎?”韋一放下杯子,抬眼問她。 “剛剛開始,而且跟張大偉肯定比不了?!?/br> 韋一沉思片刻,“我知道了?!?/br> 有男方出軌證據(jù),女方有工作能力。 蘇文默一臉了然的表情,開玩笑道,“哦~我差點(diǎn)兒都忘了啊,有你公公在,還有什么搞不定的?!?/br> 韋一握著咖啡杯的手指一緊,垂眸沒有說話。 *** 蘇文默口中的“你公公”比計劃的時間提前了一天回來。 北京的會已經(jīng)開完了,明天省里有個他必須得出席的會議。 鄒文黎晚上到家,一進(jìn)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拿著講話稿在看的尹毓章。 她驚喜,“咦?老公你回來了?” 尹毓章掀起眼皮,把講稿放到腿上,笑了聲,“剛下飛機(jī)。” “怎么不說一聲啊,我好去接你?!编u文黎嗔怪了一聲,在尹毓章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挽著他的胳膊,往他腿上的講稿看了一眼,“講話稿啊?” 尹毓章“嗯”了一聲。 鄒文黎盯著他的側(cè)臉看了一會兒,小心問道,“老公,書昊給你打電話了嗎?” “嗯,”,尹毓章輕嗯一聲,繼續(xù)盯著講話稿看。 這么淡定? 這么嚴(yán)重的事好不好? 鄒文黎伸手抽走尹毓章腿上的講話稿,“老公,你是怎么想的?” 尹毓章背靠在沙發(fā)上,抬頭枕在沙發(fā)上,抬手抹了一把臉,沒有回答她。 鄒文黎見老公似乎在猶豫,不悅道,“我反正不能接受?!?/br> 那天聽書昊說她mama還會去sao擾她,鄒文黎回來又特地調(diào)查了下,她mama居然幾次把她告到法院。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干的出來的事,完全就是個瘋子,整個就一病態(tài)的家庭,真要結(jié)了親家,以后隔三差五來她家里鬧一次,那還了得。 親家是個殺人犯,親家母是個瘋子,傳出去他們家都要成為圈子里的笑話了。 尹毓章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 早上的電話,是這么多年來,兒子第一次這么情真意切的跟他說心里話。 他聽得出來兒子的堅決。 是個不錯的女孩。 但要說接受…… 單單是她那個媽…… 尹毓章好半天抬起頭,“你跟兒子談過了?” 鄒文黎氣苦,“這小崽子現(xiàn)在完全不聽我的話了?!?/br> “對了,他明天晚上要回來?!?/br> “他一個人?”尹毓章側(cè)過臉看著鄒文黎。 鄒文黎動了動唇,“……應(yīng)該是他自己吧?” 難道那女孩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們家還敢登門嗎? 尹毓章從西褲口袋掏出煙和打火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