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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微博的直播預(yù)告后才知道,尹書昊得獎了。 國內(nèi)最年輕的普獎得主啊,居然沒有什么媒體報道。 那兩位跟他一起設(shè)計的老師已經(jīng)成了國內(nèi)外媒體競相報道的熱門人物,但是提到尹書昊的時候基本都是幾句帶過。 她想,尹書昊應(yīng)該是低調(diào)不愿意接受采訪,可是今天怎么會愿意接受采訪了,還是單人采訪。 而現(xiàn)在老板是不知道尹書昊得獎了? 老板最近這么冷,莫非是分手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話多了,果秘書想逃。 “果丹?!崩习逋蝗唤辛怂拿?。 果秘書硬著頭皮,聲音細若蚊蠅,“……我一直關(guān)注著上次那個微博……” 韋一垂下眸。 手不自覺去拿手機。 打開直播的時候,穿著藍色職業(yè)裝的女主持人剛剛落座。 嘴里介紹著什么,韋一覺得已經(jīng)聽不見了。 視線只落在那個從臺階上低頭走下來的身影上。 修長冷峻的身形,黑色的西裝,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 還是那幅天之驕子的樣子。 西裝肩膀處明顯空了些。 他瘦了。 走路的時候右腿微微有些僵硬。 三個月了,怎么會還沒完全好? 尖銳的疼痛從心底蔓延開來,韋一咬緊下唇瓣。 他在視頻前站定,漆黑如墨硯的眸直直看著屏幕。 眼睛像是照不進光的深海,寂寂沉沉的看不到一點光線。 眼底青黑一片,像是失眠很久的人。 主持人走過來,他轉(zhuǎn)過身,微微頷首,伸出左手與主持人握手。 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個鏡頭忽然定格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修長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清清楚楚的戴著一枚婚戒。 韋一怔住,心頭像火燒一片。 他還是那副閑散清貴的姿態(tài),微微靠在深色沙發(fā)里,雙腿交疊,英俊倨貴,專注聽著女主持人提問,不時雙手交握,說話的時候聲音依然低沉緩慢,不疾不徐。 這次采訪的女主持人很專業(yè),先是表示非常榮幸邀請到國內(nèi)最年輕的普獎得主,感謝他參加本次訪談,然后恭喜他得了普獎,問了一些設(shè)計的難點和他們的理念,又問了他以后的打算,他都一一回答,低沉的嗓音始終溫淡的恰到好處。 持續(xù)半小時的專業(yè)提問結(jié)束,最后女主持人笑意盈盈,視線停在他的左手上,“我手上的資料顯示尹設(shè)計師還是黃金單身漢,可是我好像看到了——婚戒?” 男人英俊的容顏依然英俊,卻像是瞬間被罩在一片陰影下,沉默半晌沒有回答。 女主持人以為他拒絕回答私人問題,尬笑幾聲準備轉(zhuǎn)移話題,就聽到他低啞的一聲,“對,婚戒?!?/br> “哇!”女主持人驚呼一聲,不知道是真的驚訝還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我仿佛已經(jīng)聽到屏幕前面萬千少女心碎的聲音了?!?/br> 彈幕也很配合的刷起了滿屏破碎的心的表情。 最后女主持人起身,“感謝我們最年輕的普獎得主今天來參加我們的訪談,那最后,尹設(shè)計師有沒有什么要對我們觀眾說的呢?” 他站了起來,眼神暗沉的厲害,聲音壓抑。 “我很沒用吧?!?/br> “昨天晚上打雷了,我特別特別想你。” “但是沒臉見你?!?/br> 他的話是破碎的片段,說完這句突然低笑了聲,眼底滲出溫柔,“所以你不要再出現(xiàn)?!?/br> “因為那時候,不管多愧疚我都不會再放開了?!?/br> “可是你不出現(xiàn),我也會等。” 第70章 鄒文黎接到電話時震住了。 結(jié)婚30年來, 老公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隔著電話她仿佛都能看到老公在那頭大發(fā)雷霆、暴怒至極的樣子。 “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家等著!” 老公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了,看著不茍言笑, 其實很少發(fā)脾氣, 就連上次那件事,他也只是冷著臉說了一句“你就等著看吧”, 然后兩天沒理她而已。 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鄒文黎有點慌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在客廳等著。 尹毓章踢開別墅的門,走到客廳,公文包往沙發(fā)上一扔, 大衣都沒脫,手上一疊白色文件重重砸在茶幾上,厲聲呵斥,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兒!” 鄒文黎有些懵,看看老公,又看看茶幾上的紙張。 病……病歷? 鄒文黎深吸一口氣,掃到病歷封面上的名字時瞪大了眼睛。 書昊? 拿病歷的時候手有些抖。 就診科室:心理科 癥狀:前天早上五點左右突然失明、失聰,在家睡了將近20個小時后, 視力和聽覺恢復(fù),可是完全記不起最近一個月發(fā)生的事了。失眠嚴重。 病情診斷:患者口述, 近期遭遇過極大的壓力和創(chuàng)傷, 初步診斷為創(chuàng)傷導(dǎo)致的輕度解離癥,解離性失憶癥伴解離性迷游癥。建議轉(zhuǎn)診精神科。 就診時間是一個月以前。 鄒文黎把病歷來回看了三遍, 確定看到的是“精神科”三個字后,心里徹底慌了。 尹毓章又吼,“要不是陳峰給我打電話,兒子哪天瘋了我都不知道!” 尹書昊過年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北京,但是給奶奶和老公都打了電話,鄒文黎想著兒子還在跟她賭氣,就沒放在心上,怎么會突然就要去精神科了呢?鄒文黎嘴唇顫抖,不愿意相信,“你騙我,這不是真的,兒子才剛剛得了大獎,兒子明明好好的!” 快煩死了,這個家成什么樣兒了!尹毓章厲聲,“你最好給我祈禱兒子真的好好的!” 老公第一次撂重話給她,鄒文黎又慌又怕,腦子還在短路中,只機械的回應(yīng),“……那我后來也沒做什么了啊?!?/br> 尹毓章火頭上,“我都不想說你干的那些事兒,你幾十歲的人了,怎么會做事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鄒文黎又慌又怕又覺得委屈,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瞪著老公,負氣道:“那我考慮的也沒錯啊,他們拖拖拉拉的不分手,我要是不讓他們分手,兒子敢跑到國外跟她結(jié)婚??!” 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尹毓章眼睛一瞪,“分手分手!現(xiàn)在他們分手了你高興不高興!” 她高興個鬼,鄒文黎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急的眼眶一紅,眼淚撲簌簌就掉下來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罵我干什么呀!你罵我有用嗎!” 看到她這個樣子,尹毓章心軟了,態(tài)度也好了些,苦口婆心道,“文黎啊,你捫心自問,咱們這個兒子,除了青春期叛逆點兒,什么時候讓咱們cao過心了?” 鄒文黎抽抽搭搭沒說話,但心里是認同老公的話的。 尹毓章繼續(xù)道,“韋一她媽,書昊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