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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治頭痛的藥不應(yīng)該停的,現(xiàn)在覺得頭疼的像是要炸了。 韋一摁了摁太陽xue,起身,開燈,拉開床頭桌的抽屜,摸出她常吃的頭痛藥倒了兩片,就著冷水喝了下去。 按亮手機屏幕,1:05。 呼吸一沉,下床,在衣柜里翻出件外套胡亂套上。 她要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走到小區(qū)門口,韋一還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看到那輛熟悉的奔馳,韋一一步步走進。 車里沒有開燈,路燈透過玻璃,能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雙手環(huán)胸,仰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深深的疲倦。 韋一站在窗外看他。 男人側(cè)臉俊美的一塌糊涂,不管看多少遍都想驚嘆。 短發(fā)隨意垂著,她的手指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穿過他的頭發(fā)。 鼻梁高挺,早上醒來最喜歡把她抱的緊緊的,鼻尖在她臉上和脖子上蹭來蹭去。 緋薄而飽滿的唇,親吻過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可是,可是他憑什么,憑什么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團糟,擾亂一池春水,又不言不語。 韋一重重敲著車窗。 尹書昊眼皮動了動,剛剛睜開的眼睛還沒有焦距。 看到車窗外的女人時他止住了呼吸。 ……韋一? 拉了幾次才把車門打開,下車的時候差點沒有站穩(wěn),喉嚨發(fā)緊,聲音粗啞,“……韋一?” 她只在米白色的真絲睡裙外面套了件長毛衣,尹書昊著急去拉她的衣服,“冷不冷,怎么穿這么少?” 呵。 韋一簡直要給他鼓掌了。 他看到她的瞬間那種驚喜的、璀亮的眸光,跟那天在方彤婚禮上無異。好像他們是分開幾個月第一次見面似的。 韋一躲開他的手,唇畔溢出冷笑,“尹書昊。” 尹書昊的手僵在空中。 “好玩嗎?” “覺得我特別傻特別好騙是不是?”看到她傻兮兮先拉下臉去見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既然已經(jīng)分手了,”既然你不愿意復(fù)合,“還做出這種可笑的舉動干嘛?” “自己無聊還要打擾別人的生活嗎?”,看著我為你心神不寧,很好玩對吧。 尹書昊薄唇輕顫,“……韋一,我只是……”。我親你一下都怕弄疼你了,你卻因為我受了那樣的委屈,我甚至不敢去回想那場面,不敢去想你當(dāng)時的心情。 韋一抬聲打斷他,“既然分手了,就干干脆脆的當(dāng)彼此不存在吧,不要再做出這種可笑的事了。” 她停了一下,最后一句話語調(diào)不高,卻格外涼靜,“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br> 尹書昊瞳孔驟然一縮,心臟也跟著一縮。 她的話就像冰刃,猝不及防的插進他的心尖上。 因為那件事,韋一終究是不能原諒他吧,不能原諒到,不想再看到他。 臉上的僵硬碎裂的七零八落,尹書昊垂眸,裹著一股絕望,咀嚼著她的話。 再抬眸時,灰敗的臉上帶著笑,低啞道,“外面冷,早點進去吧?!?/br> 說罷看著她,深的仿佛是最后的眷戀,轉(zhuǎn)過身,上車,發(fā)動車子,倒車,駛?cè)虢置妗?/br> 韋一看著慢慢駛離的奔馳,胸口似乎被冰冷的潮水淹沒,她閉了閉眼,覺得無法呼吸。 尹書昊越來越快,唇角繚繞的笑意慢慢消失,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關(guān)節(jié)突起,像是隨時要繃斷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他坐在外面也是打擾。 鄒文黎睡的正沉,門上咚咚咚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鄒文黎推了推身邊的男人,“老公?你聽見了沒?” 尹毓章翻身坐起,打開了床頭燈,盯著咚咚作響的房門。 家里除了他和老婆就只有兩個阿姨了,誰會在半夜敲門。輕拍了拍老婆的肩膀安撫道,“沒事,我去看看?!?/br> 鄒文黎跟在老公身后,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她心里一驚。 是她兒子沒錯。 一身黑衣黑褲,直直站著,冷眼看她,眉眼陰鷙,俊美的臉上覆了白霜,周圍空氣都跟著肅殺起來。 像是來索命的鬼,她兒子現(xiàn)在是清醒的嗎?心里很慌,鄒文黎胸口一跳,“書、書昊?”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他的雷霆怒火了,沒想到兒子開口的聲音卻很平靜。 毫無指望的那種平靜。 “媽,我能問問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樣做嗎?” 他這種平靜反而更讓鄒文黎不安,“書昊,mama知道錯了,你想發(fā)火就發(fā)出來,你別這樣好不好?” 尹書昊的聲音依然平靜,“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br> 這種詭異的平靜讓鄒文黎紅了眼眶,他拉住尹書昊的胳膊抬眼看他,“書昊你原諒mama好不好,我去找過韋一的父母,她爸爸,是個不錯的人,明事理,開誠布公的跟我談過,說他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我們對他女兒好,那時候我心里其實動搖過的。后來我去見了她媽——” 即便萬分后悔,鄒文黎臉上的厭惡和鄙夷也掩飾不住,“她媽一聽我說你在跟她女兒談戀愛,態(tài)度就開始橫,一直跟我數(shù)落你的不是,數(shù)落完就獅子大開口,跟我談各種條件。書昊你是沒看到她當(dāng)時那個樣子,我活了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我惡心我看不上那種人,我當(dāng)時就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能讓我兒子跟那種人的女兒在一起。” 本以為讓她當(dāng)眾羞辱自己的女兒會有些難度,沒想到容易極了。 鄒文黎說完小心翼翼看著兒子的臉,“書昊,mama這段時間找了幾個厲害的醫(yī)生,明天我——” “媽,”,尹書昊打斷她,“我想去北京了?!?/br> 鄒文黎忙點頭,“好,去北京,北京的權(quán)威醫(yī)生我都拜訪過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想去北京工作?!?/br> “不回來了?!?/br> 韋一不想再看到他。 一旁的尹毓章開口,“書昊,你是不是見到韋一了?” “嗯,”,低低嗯了一聲停了一下。 “我不能再打擾她了?!?/br> “韋一是這么說的?”尹毓章雖然不了解韋一,但他判斷那姑娘不是個扭捏的人,真沒情義了,可能都不屑看你一眼,哪會跟你說什么。 尹書昊不發(fā)一言。 “我和你媽,一起去韋一爸爸那里,把話說開,做錯的我們道歉,這樣行不行?” 睫毛顫了顫,喉結(jié)滾動,好半晌,溫淡到?jīng)瞿穆曇?,“不用了?!?/br> *** 一直有北京的設(shè)計院聯(lián)系尹書昊,尤其是得了普獎以后,不少頂級設(shè)計院向他拋出了橄欖枝,尹書昊選定后給那邊回了電話,工作的事就解決了。 家里,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他的兩套房子,還有星河灣,都過戶給了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