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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賜予溫暖的那個人還是她。他本該開心的,卻還是任由慌亂占據(jù)了心頭。 如此兩廂安好過了一兩周的時間,許筱白日里陪在沈水身側(cè),晚上便自發(fā)自覺的做飯洗碗。這一日,許筱盤算著約摸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便該抽離出沈水的生活。這些日子,她的私用物品已然遍布了這個房子的每一處,足以沈水在某些時候想起她。 她身為這個劇組最是悠哉的懶散閑人,每日里看看書,電話攪擾一下林然匯報情況再無別事。這會兒瞧見沈水進(jìn)了休息室,也沒起身讓個座問個好。倒是隨同他一起進(jìn)來的女主演方青青看向她的眼色一日復(fù)一日的輕蔑。 許筱靠在躺椅上的姿態(tài)一動不動,只是書頁上的字是一個也看不進(jìn)去了。 今日殺青,許筱琢磨著,方青青再不進(jìn)攻便沒有適宜的機會。 果然,方青青于沈水身側(cè)站下,溫婉的笑道,“沈水,今天的晚宴,你會出席嗎?我……玲姐說,希望我們一起出席,日后做一個新聞對我們的戲也有助益?!?/br> 沈水揚起唇角,正經(jīng)是梨渦淺笑,同他往日里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并無二致?!爱?dāng)然!” “當(dāng)然不行!” 沈水側(cè)過頭,睨一眼突然跳起身挽住他手臂的女人。她笑得頗是嬌俏,模樣中的自得和警醒表現(xiàn)的不能再明顯。 她看向方青青,漆黑的眼眸亮閃閃的,毫不客氣的宣誓主權(quán),“抱歉!名草有主,還請方小姐另尋他人。” “沈水……”方青青又氣又惱,可她這般呼喚,嗓音里倒是透著nongnong撒嬌的意味。 沈水按住許筱的手,低聲道,“別鬧!晚宴我必須出席,今天你自己先回去,聽話!乖!” 倘或是私下時,沈水這般同她講話,只怕她會恨不得撲倒了他??上?,這會兒卻是為了拒絕她。 許筱道不明她自個是本著戲要做全套的本分,還是當(dāng)真惱了。當(dāng)即便松了手,“好?。∫院笪也幌赐肓?,你自己洗。” 沈水幾是全然無視了一旁的方青青,看著許筱滿眼的寵溺,“好!” 認(rèn)識了這么些天,許筱從未被沈水這般對待。她承認(rèn)她是矯情了,上竄了,蹬鼻子上臉了。果斷又是不滿的哼唧,“飯我也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沈水仍是笑著,“我做,我做好嗎?” 許筱悶悶地,不再吱聲。方青青的意圖,她不信沈水看不出來。然而,沈水的意圖,她卻是從未看懂過。一如,他往日里對他冷眼相對,這會兒卻又做戲一般。 她記得他是演員,卻又很難不入他的戲。 沈水看她氣悶的樣子,心情無比暢快,當(dāng)下便旁若無人的捧起她的臉蛋親了一口,一面解釋,“你放心,只是晚宴而已,我不組cp?!?/br> 許筱猛地被人親吻還未反應(yīng)過來,沈水已是送方青青出門,一面頗有些慚愧道,“她總是小孩子脾性,讓你看笑話了。” ☆、求之不得 沈水送走方青青,回身時果然換了臉色,面癱一般瞧她一眼,竟似方才笑著的是別個人。 “沈水,你精神分裂吧!”許筱放下書,坐直了身子。“我想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言笑翩然是你的主人格還是次人格?你可以自控嗎?” 沈水睨她一眼,“你不也是。你表現(xiàn)出來的可就是你真正的樣子?” 許筱自認(rèn)不曾有過多的表里不一。無意讓沈水看見的,也不過是對王彥良偽裝的那般情深。 “我那是策略。”許筱不得不強調(diào)。 沈水搬了椅子坐她對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緩抬起,拇指撫過她的眉眼,唇邊泛著淺淺笑意,“作為Professor Jean的得意門生,你這樣的策略用的可是不夠好?!?/br> “嗯?”許筱詫異的看向他。 沈水偏過頭,笑意盡斂。“如你要引誘我一般,手段拙劣?!?/br> “我……”許筱自是很早之前便曉得必然被他看穿,但被當(dāng)面拆穿,總難免有些囧色。末了,只好扁著嘴頗是委屈的巴巴的瞧著他。 沈水卻是一眼不曾瞧她,只緩緩道,“倘或你略用點心便知道,方青青對我并非真情,她喜歡的不過是我扮演的那個角色罷了?!?/br> “我當(dāng)然知道?!痹S筱咬牙逞強,憤憤然的看著他,“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被人上門侵占又是另一回事?!?/br> 沈水的眼光直直射來,“我是你的領(lǐng)地?” “咳咳……”許筱一口水沒喝,也險些嗆到。只好硬生生將話題折回原處,“你還沒說,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你喜歡哪一個?” 他的嗓音輕緩低沉,許筱慌亂的垂下眼,避開他蠱惑人心的目光。她差一點就要生出,是他在誘惑她的錯覺。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深知絕不可能。以沈水的姿態(tài)和面貌如何需要引誘別人。他此番這般對她,不過是戲謔罷了。 許筱打定了主意,臉上的緋紅便褪了不少。仰起臉頗是鎮(zhèn)靜道,“我和她一樣,喜歡那個陽光的你。最初,我也是因為你的人設(shè)才將你奉作男神。只不過……” “什么?”沈水頓了頓才追問,險些沒藏住心中的那一份急切。 “只不過冷冰冰的你,看起來也很有意思?!?/br> 他一身的純白長袍還未換下,這般神情好像她自己正是那個小姐。許筱猝然就笑了,頗是大氣的拍拍他的肩膀,而后起身。“沈水,找個時間,我們真正展開治療吧!” 好一會兒,沈水方才垂下眼瞼,遮住眸底的陰鷙?!澳悴慌挛遥俊?/br> 他嗓音極低,她只能夠辨別字詞,卻是沒注意他的語氣。只是一面接水一面隨口道,“有什么好怕的?男女之間,最多不過是,你要了我,進(jìn)而再不要我。情傷至深抵得過這世間萬千傷痕。你不要我,我自會寬解。要了我……”她正說著,端著水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高挺的鼻梁下緊抿的唇瓣,嬉笑道,“我求之不得。” “我現(xiàn)在對你……好像有很多很多喜歡了。” 沈水果然仰起臉,只那黑眸冰冷,毫無一絲溫度。他冷聲道,“當(dāng)獵物被爭搶時,他的價值自然會被提升。” 這些日子以來,許筱多少摸準(zhǔn)了沈水的脾性。堅硬的是外殼,柔軟的是那顆心??v然,也許只是她還未曾觸碰到他的逆鱗。 可此番被言語相激,許筱自然回應(yīng),“噢!看來我也該找個人來爭搶我。” “隨你!” 這次許筱卻是聽得清晰,沈水分明是惱了。 惱了也好,總好過沒有感情。有感情,便有突破點。 兩年前。王彥良甩脫了她,轉(zhuǎn)眼便和王娜好了。而那段時間,正趕上祖母病逝,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危局。 不只是情感上的打擊,還有那封安靜躺著的郵件。她一早得到通知,全然沒有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