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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艱難地洗了洗澡。穿衣服的時候再次望見鏡中那個素面朝天的女孩子,她伸出食指比了比胸前的溝壑。還算可觀。只是……她大概是需要買些成套的內衣了。不論沈水是否是性冷淡,都還是可以掰一掰的嘛! 許筱遮了傷口徑直走到沈水的房間,水流聲卻依然還在。 “你還好嗎?”許筱不放心的敲了敲他洗手間的門。 門內除卻嘩啦的水聲,竟是全無動靜。許筱正欲湊近了門仔細聽一聽,門便突然被人打開。 沈水□□著上身,只在腰間系了浴巾。他的身材并不似健身教練那般壁壘分明雄壯威猛,亦不是他在劇中所扮演的那般嬌弱書生。 許筱看著小麥色肌膚下精壯的腰身,默默咽了口水。尤其,上面還有水滴一滴滴滑落。簡直不能更誘人。 沈水似是一眼看穿她眼中的貪婪,忍不住勾挑唇角,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戲謔一笑,“要不要咬一口?” 咬一口? 許筱聽著這話莫名耳熟,仿佛起初便是出自她自己的嘴,然而,許筱何曾被人這般調戲過,且調戲她的這個人還是念了兩年的男神,頓時臉蛋便紅透到了耳朵根。 可是囧便囧了,斷然不能丟了所有的陣地。還是要多爭取些福利為好。 兩人此刻都穿著拖鞋,差了一頭的身高且又距離極盡,許筱須得努力仰起頭才能夠望見沈水舒適的笑意?!澳阈ζ饋碚娴奶貏e好看,以后要多多微笑,好么?” 這樣的角度,雖然她的脖子是酸痛了些??吹降纳蛩瑓s是完全不同的沈水。既不是那個偽裝出來的溫潤如玉,亦不是無法靠近的冰山。這一刻的他,唇角雖然只是泛起了清淺梨渦,但眼底的笑意卻是真切的,一不小心就要人神魂蕩漾。 他垂下頭,捧住她的臉,在柔軟的粉唇上輕啄了一下?!昂?!” 許筱隨著沈水一前一后坐到床邊的時候,腦子里只殘留了一絲理智。 想著,難道真的是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難道人品大爆發(fā)?難道男神真的愛上自己了?難道同性戀也有被掰直的可能? 在她殘存的理智里是無數的問號,可在眼前的,是他于床上坐穩(wěn)后,頗有些別扭的看著他自個膝蓋的傷口,悶悶道,“幫我處理一下!”許筱聽罷,立刻跳起來去拿藥箱,哪還有半分理智。 她本就是傾慕男神的小女生,哪怕得知男神的人設只是人設,也全然不妨礙沈水這兩個字早已出現并頑固的賴在她的生命里。 許筱拿了棉簽小心翼翼的給沈水上藥,全然不知為何沈水的呼吸似是越來越重。 她自然不清楚,自沈水的角度看來,眼下不只有許筱濃密的睫毛,還有那一大片的好春光,他本就正當年,多年不曾開葷,哪能經得起如此誘惑?先前拼命隱忍,也不過是不確信她的心思罷了。 沈水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許筱,我原本想等你不摻任何雜質的愛上我,可是我……等不及了。 待許筱收了藥箱,身子還沒站穩(wěn),便陡然被人摁壓在床上。許是動作幅度過大,沈水無意間觸碰到她的傷口,她下意識痛得“嘶”了一聲。 沈水凝著她額頭緊蹙的模樣,身下的緊繃頃刻褪了去?;琶⑺⌒姆銎?,檢查著她的手臂,“怎么不和我說?” 他許是真的急了,連帶著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陰鷙駭人。 許筱心下也是一驚,她一直特意回避的,到底還是要時時出現在她眼前來提醒她。 沈水的情緒似乎不是特別受控,但有關根源,她一直不想探究,有些刻意回避。卻也不是沒有法子治療,只是……她并不想去戳他的傷口。 然而,她不想戳,就得忍耐著他這樣駭人的目光。 許筱輕柔的握住他的手,“我怕你擔心?!?/br> “你不說我才擔心?!彼哪右讶魂幒莘路鹩柍饬?,“以后不許這樣,聽話!” 許筱扯起嘴角,瞇著眼點點頭,竭力掩蓋住眼底將要泛起的潮濕。到底是怎樣的過往,才讓沈水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沈水確認她的傷口當真無礙,臉色才漸漸緩和。 “我要出差,去趟美國,一起?”沈水隨口問她,卻也是當真征求她的意見。 許筱知道,依照沈水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偏執(zhí),倘或有一天她當真成為了他所珍視之人,只怕會傷到本身。此時,她多少還有抽身離去的可能。倘或再進一步,只怕難以自拔。 然而身體總比大腦來得直接和誠實。 她微笑著點頭,“好??!”頓了頓,又是起身,“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去收拾東西?” “不必!”他將她摁回床上,“我來?!?/br> 直至到了美國,落了地,許筱的臉還是紅透的模樣,倒不是她羞窘做作,實在是沈水拿了她的內衣細致的放進行李箱的畫面實在是過于曖昧,又透著詭異。她就連在飛機上入睡后,夢中都是那副畫面,實在是難以清醒。 抵達時,正是正午。只是這邊的天氣略有些陰沉,看得仿佛日暮降臨一般。 接機的人將他們在酒店安置好,便離去了。沈水瞧她昏昏沉沉大腦不甚清醒的樣子,扯了扯領帶,同她道,“去洗個澡睡一覺,晚上陪我見客戶?!?/br> 許筱半瞇著眼晃進浴室,沒一會兒就又裹著浴巾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頗有些急切地問他,“見客戶?” 沈水瞥了眼她緊裹的胸口,臉色如常。“怎么?不方便?” 許筱一時噎住,悶了悶才又不甘不愿的說著,“是……不合適吧!即便你默認了我是女友的身份,參與到你的工作中去,總歸有些不大妥當?!闭f罷,她就瞧見沈水突然大步走來,她下意識正要后退,進而意識到后撤便意味著自動將門打開,倒不如硬撐著看他能有什么說辭。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有些懶散,“我什么時候說你是我的女友了?” 還能這樣啪啪打臉的么? 許筱自認無話可說,正要甩脫了他的手鉆進浴室不再理他。 沈水卻是突然用了力,緊捏住她的下頜,緩緩道,“不過你既是這樣認為了,那便是吧!” 所以,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吃么? 許筱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心里甚是不如意。沈水卻是仍舊徐徐道,“這次的合作很重要,你以我助理的身份去,也不用說什么,幫我仔細看著,有沒有拋開工作以外的突破點?!?/br> 這確然是她的本分了。她的工作本就是沈水的私人心理輔導,結果這么多天一直閑散著。這會兒難得涉及到專業(yè),許筱扁扁嘴,只得應下?!澳呛冒?!” 許筱醒來的時候,沈水正坐在陽臺打電話。她赤腳走過去,拎了一個軟墊于他兩米遠的位子盤腿坐下。此刻日暮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