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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許筱愣了愣,才回過神明白教授的用意?!肮烙嫴粫昧恕!痹S筱笑笑,距離教授將沈水一個人留在辦公室到現(xiàn)在約摸已有半個小時,以沈水的性情,一個小時是極限了。 果然,教授剛剛囑托過她,沈水就大踏步的走了出來。他略有些警醒的看了一眼教授,瞧見教授進了辦公室,立時不放心問許筱,“他和你說了什么?” 許筱無畏的笑笑,“教授手上有個案子,他要治療你走不開,讓我過去看看?!?/br> “什么案子?”沈水擰眉,吉恩教授一直都有協(xié)助警方破案他是知道的,許筱專攻的本是心理咨詢方面,怎么會讓許筱去接觸案子? “安啦!”許筱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就是一個小案子,反正我在這里除了陪你也沒別的事,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閑著什么都不做吧!”說著,還特意極是得意的笑了笑,“并且,報酬很是客觀呢!” “你缺錢嗎?”沈水冷著臉。 沈水的臉色不見好轉(zhuǎn),許筱索性耍了賴,直接側(cè)過身,“我不管,反正我已經(jīng)接了,你不讓我參與我現(xiàn)在就回國去?!?/br> “筱筱……”沈水面目擔憂的扳正她的肩膀,雙手緊握著?!拔也皇遣蛔屇愎ぷ鳎澳阍趪鴥?nèi)……這不一樣,你需要直接見到警方,甚至有可能接觸到嫌疑人。我不能讓你置身于危險之中?!?/br> “沈水!”許筱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我是接定了?!闭f罷,轉(zhuǎn)身就要走。沈水如何能讓她就這般走了,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懷里。沈水極是無奈的附在她的耳邊低語,“筱筱,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br> 他的嗓音尤其沉痛,若非這個案子非接不可,許筱必然心軟繳械投降。如此,只得沉默著,聽他繼續(xù)道,“如果你非要接的話,不管去哪都要帶兩個人,不要一個人去,我不放心?!?/br> “好!” 許筱先一步離開教授那里,并未前臺處拿到了教授一早留給她的資料。她找了間僻靜的咖啡廳,仔細看那些資料,愈看臉色愈是凝重。 她陡然明白了,為何教授一定要她接手這個案子? 教授原本說,是他臨時接了沈水的案子,沈水的狀況又比較特殊,他無暇顧及其他,所以才將這個早前答應下來的案子轉(zhuǎn)交給她。 教授說,“前兩日警方來問過我進展,我將資料給你,你分析過后,直接聯(lián)系羅斯隊長。” 許筱在窗前坐了許久,一直到天色暗下來,她才走出店門,去往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在的士上,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沈水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是一場兇殺案。而她的專業(yè)也不過是心理治療,其他方面雖有所涉及,但總歸不夠強悍。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來, 許筱用手機上手電筒的光亮照射前方的道路,院落坐落在郊區(qū)極是僻靜的地段,幾百米內(nèi)甚至沒有別的房屋。 許筱走進去之前,做了好一會兒的心里斗爭。她并非十分膽小之人,但這樣陰森的環(huán)境……許筱深深吸一口氣,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院子里的情形是怎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唯有四周寂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腳步聲和如雷的心跳。 許筱一手緊握著手機,一手緊握成拳。她小心地挪到石子路前端的房門臺階前,而后坐下。 這樣院子仿佛荒廢已久的樣子,然而這臺階上竟是異常干凈。許筱坐下后,才后知后覺沖著手機的燈光捻著手指微弱的塵埃。而后陡地一個激靈站起身,倉皇著就要離開,卻又在院門前停駐。她仰起臉,看著月光穿破云層,光輝灑向大地。她關掉了手機的光,重新膽顫心驚的坐回臺階上。 縱是她從未接觸過這種兇殺案,然而,該有專業(yè)素養(yǎng)還是極高的。尤其,一個多月之前,她幫林少將那次,便是意外得知了他的表姐便是間接的殺人兇手。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對人物的心理和行為剖析。 只是…… 許筱緊咬著唇坐在臺階上,終究還是害怕,嫌疑人興許什么時候就會出現(xiàn)。 這臺階,大抵就是那人常坐的位置。 許筱等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能等到嫌疑人現(xiàn)身,等到的卻是沈水焦急的飛奔而來。 他緊緊地擁她入懷,正經(jīng)的失而復得。許筱很想安慰他,說沒事的,她很好。然而,她真的不太好。她軟軟的跌在沈水懷里,耳邊只留下他驚慌失措的大叫。 許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正午了,沈水瞧見她睜開眼,一顆心才緩緩垂落。 “沈水……”許筱虛弱的叫他的名字。沈水忙傾身上前靠得近一些,許筱這才虛軟無力的開口道,“你告訴老師,兇手是……咳咳咳!” 沈水忙抱起她,輕撫她的脊背,又將杯子遞到她的手邊,這才沉下臉冷聲道,“你不用管他,他自己知道?!?/br> “呃?”許筱就著沈水的手喝了口水,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這件案子如果果真如她所推斷的那般,那么以教授的能力應該是一早就看出來的。 許筱抬眼,才望見沈水緊蹙的額頭,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沈水,對不起!”她輕聲道,眼下是真切的懊惱,“我原本想走進去的,想體會你當年的痛苦??墒俏摇痹S筱咬咬唇,眉目微垂。 沈水握住她放在他額上的手,細細摩挲,末了,垂首落在她的手背一個輕柔的吻。“我懂!”他沉沉道。 他瘋了一樣尋找她的時候,丟了所有理智??僧斔稍卺t(yī)院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他的面前,理智回籠,他也明白了教授的用意和筱筱的苦心。 許筱未曾看見他眼底的潮濕,只凝著他垂下的碎發(fā)徐徐道,“沈水,還是我不夠努力,我不夠好,我應該進去的?!彼吐曅踹吨?,并未覺得有何不妥。 “筱筱!”沈水陡然抬起眼,伸手掩住她的唇,一字一句啞聲道,“你已經(jīng)很棒了,你已經(jīng)很棒了,筱筱,這世界再不會有人像你一樣對我。況且,你已經(jīng)做到了,在那個漆黑的院子里待著,和我當時并沒有多大差別。興許我還比你好一點,我是被迫,你是強迫自己。答應我,以后不管因為誰,哪怕是為了我,都不要再傷害自己?!?/br> “那怎么能是傷害呢?”許筱含著淚傻笑道,“況且,我們怎么能一樣?那時候你那么小,那么無助。可我還有你啊,我知道你會去找我的?!?/br> “傻瓜!”沈水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 許筱在沈水的強勢照顧下吃了飯,明明沒事仍舊在醫(yī)院里待著,不可動彈。直到,沈水出門接電話,許筱才使自己的腦袋徹底冷靜清醒下來。 教授給她的資料,她是完全記住了的。只是,這件事一環(huán)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