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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著了。 她只是嫡母,對郡王既沒有生恩又無養(yǎng)恩,只好這樣添些情誼。 想通這些,淑妃淡笑道:“娘娘有心了,王爺們年紀(jì)也都不小了,身邊是得有些貼心人。” 淑妃說話很是謹(jǐn)慎,她沒提旁的,只說王爺們都不小了,順?gòu)逍睦锉愣恕?/br> “雖說暫時出不了宮,但不用再受尚宮局安排侍寢宮女,也是件好事。” 這倒確實(shí)是好事,尚宮局之前那事就辦的很不漂亮,淑妃心里頭還記怪著。 這邊幾句話的功夫,就走到了乾坤花園。 乾坤花園是宮里頭最小的一座花園,緊鄰乾元宮、坤和宮和百嬉樓,往日里是用來給帝后散心的。 一行人剛到乾坤花園西門,便瞧見六公主跟個花蝴蝶似得撲來。 寒煙忙上前扶住六公主,一抬頭瞪了一眼六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清河。 淑妃皺了眉頭,見六公主臉色蒼白,低聲問:“柔兒怎么了?” 榮靜柔蹭到淑妃身邊,低頭不吭聲。 淑妃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女兒烏黑的發(fā)髻,沒再說什么。 等到了百嬉樓前頭,老遠(yuǎn)就能看到馮秀蓮等在門口。 見淑妃來了,馮秀蓮忙迎了上來:“可等來娘娘了,皇后娘娘就在里頭等著您呢?!?/br> 淑妃笑笑,客客氣氣受了她的大禮,道:“勞煩蓮姑姑在門口等,這大冷天的趕緊進(jìn)去吧?!?/br> 馮秀蓮是宮里唯一的尚宮,皇后跟前最親近的女官,宮里頭大小主子都是客客氣氣的,很少有人下她面子。也就皇上身邊的人敢給她臉色看。 不過馮秀蓮也是極會做人的,親疏遠(yuǎn)近分得清清楚楚:“哪值當(dāng)娘娘念這一句,折煞奴婢了?!?/br> 馮秀蓮這般說著,又跟順?gòu)搴土饕娏硕Y,這才招來坤和宮的大宮女守在門口,親自領(lǐng)了淑妃進(jìn)百嬉樓。 這一日的百嬉樓跟前年付巧言見的略有不同。 四周的帳幔全部放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年節(jié),軒廊外加了一排大紅燈籠,這會兒也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 馮秀蓮讓小黃門打開帳幔,請了淑妃進(jìn)了樓。 剛一進(jìn)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里面早早就燒上了銀絲炭爐,暖和得很。 百嬉樓里這會兒已經(jīng)擺了數(shù)十張桌塌,主位依舊是兩個,往下一層卻只擺了四張橫桌。 賢妃已經(jīng)病了許久,今日定然出席不了,剩下也不知是誰人沒來。 馮秀蓮招來小宮女,這邊跟順?gòu)逯虑福骸绊構(gòu)迥锬镞@邊走,奴婢先請淑妃娘娘去偏殿,皇后娘娘有請?!?/br> 順?gòu)逡幌蛑ぃ娪袔孜粙逡惨呀?jīng)來了,跟淑妃道了別就走了。 只六公主還跟在淑妃身邊,馮秀蓮也沒讓人領(lǐng)走她。 這宮里剩下的公主也就六公主能得隆慶帝青眼,宮人們從來不敢得罪她。 淑妃見馮秀蓮欲言又止,便點(diǎn)了點(diǎn)六公主的額頭:“臭丫頭,自己找姐妹玩去吧?!?/br> 榮靜柔蔫蔫走了。 今日宮宴沒有宴請朝臣,但是近親還是有的。下嫁的公主們也會帶著駙馬回宮,駙馬和王爺們都在前頭乾清宮擺宴,是由端王主持的。 六公主在宮里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淑妃生氣,也只肯聽淑妃和哥哥榮錦棠的話,這會兒馮秀蓮不敢說她,淑妃一講就乖乖走了。 馮秀蓮陪著淑妃往偏殿去,路上還說:“六公主也就聽您的話?!?/br> 淑妃笑:“她也聽她哥哥的,要是論起來,她更怕錦棠一些?!?/br> 馮秀蓮立刻陪著笑起來,倒是沒在說話。 等到了偏殿門口,馮秀蓮先是敲了敲門,然后便推開一側(cè):“娘娘請?!?/br> 寒煙和付巧言知道這是皇后有事來請,便自覺等在了門口。 淑妃猶豫片刻,還是道:“巧言跟我進(jìn)去?!?/br> 付巧言愣了一下,旁邊的馮秀蓮也對這名字有些熟悉,偏過頭去看,就見一張俏麗的面容映入眼簾。 這丫頭……去了景玉宮啊。 馮秀蓮對她還是記得的,因此見她在淑妃跟前有些情分,便客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付巧言匆匆跟在淑妃身后,路過馮秀蓮時沖她還了禮。 當(dāng)年的事能平息下來,馮秀蓮也是出了力的。付巧言能有今天,也不能不感謝人家。 只以往沒機(jī)會碰到,今日里倒是湊巧,不能裝作不認(rèn)識。 百嬉樓的偏殿并不大,只有里外兩間。 外面是個小巧的廳堂,繞過之后便只擺了一張架子床,一把貴妃榻。 王皇后這會兒正靠坐在貴妃榻上假寐,旁邊還站了兩個跟付巧言年紀(jì)相仿的小宮女。 匆匆一掃,便能看出兩個小姑娘相貌出眾。 聽到淑妃腳步聲,王皇后微微睜開眼,往門口望了過來。 付巧言跟在淑妃身后,偷偷看了一眼王皇后。 兩年不見,她越發(fā)顯得老了。 初見時富貴錦繡的樣子深深埋在付巧言心中,此刻在看她疲憊的面容,付巧言覺得很不真實(shí)。 淑妃快走兩步到了王皇后跟前,正要沖她行禮:“娘娘安好?!?/br> 王皇后擺了擺手,沒讓她一個大禮行下去:“行了,跟我就不講究這個,你坐。” 淑妃還是沖她福了福,這才被付巧言扶著坐到小桌便的椅子上。 王皇后當(dāng)然不會記得付巧言這般的小宮人,她掃了一眼付巧言,心里有了些計較,便斟酌著開口:“meimei也同我相交多年,我們都不是那含含糊糊的人,今日請你來,也就是為孩子的事情?!?/br> 淑妃點(diǎn)點(diǎn)頭,王皇后行事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周全仔細(xì),輕易不會讓人拿住話柄,說她不好。 “娘娘盡管吩咐,妾一定領(lǐng)命?!?/br> 王皇后淺淺笑了。 她的笑容是含蓄的、得體的,也是過盡千帆的。 “還是跟meimei說話痛快,你且瞧瞧,哪里不好你同我講?!?/br> 宮里頭皇后要給兒子們安排妾妃,其實(shí)根本不用問皇子母妃或者皇子本人意見,不過就是個連分位都沒有的侍妾,隨手指了讓人領(lǐng)了去便是了。 只王皇后謹(jǐn)慎慣了,不愿惹人嫌,因此先領(lǐng)來給淑妃瞧瞧,怕她心里頭不高興。 她是嫡母,但淑妃卻是養(yǎng)母,從小把榮錦棠細(xì)心養(yǎng)大,在榮錦棠那只怕淑妃分量更重。她不是拎不清的人,該做的事該過的場一樣都不能少。 淑妃也很承她情,匆匆看了那兩位小宮人一眼,便道:“娘娘眼光自是好的,妾很是感激娘娘?!?/br> 她說罷頓了頓,含糊道:“妾這里也預(yù)備了人,只娘娘看如何?” 她們兩個在這邊含蓄來往,其實(shí)在場三個小宮人都不知是何意,依舊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王皇后聞言也看了一眼付巧言,她早就不記得她是誰了,只有些驚訝淑妃宮里有這等顏色:“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