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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榮錦棠瞥了一眼。 付巧言的筷子就頓在那了,還是很頑強地把第二只也吃了。 榮錦棠見她自己乖,吃完第二只就沒再去動, 這才沒說什么。 用到最后還上了一鍋用小銅爐燉煮的豆腐魚頭湯,湯底已經(jīng)熬煮成了奶白色,最好吃的要數(shù)里面的豆腐,鮮香可口,帶著豆腐特有的嫩滑,一口下去滿足極了。 一頓飯用得和和美美,用完膳淑太貴妃就去午歇了,剩下榮靜柔精力旺盛,找付巧言玩翻花繩。 跳花繩付巧言比不過她,翻花繩就厲害得多了。 兩個妙齡少女對坐在窗邊,手里不停翻著不同花樣圖案的紅繩,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榮錦棠坐在一邊愜意喝茶讀書,感覺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好好讀過書,不多看一會兒都覺得虧了。 等到淑太貴妃醒了,榮靜柔又吵著要玩投壺。 樓船上晃動輕微,卻還是有,遠遠擺著的瓷壺一直在動,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些運氣在里面。 最后是淑太貴妃這位乘過很多次船的老手贏了。 晚膳還是在樓船上用的,可能是榮錦棠特地吩咐過,晚膳時還有醉蝦。 付巧言瞄了一眼榮錦棠,見他似乎沒怎么注意自己,就叫晴畫夾了兩只給擺在碟子里。 黃酒其實是有后勁的,她中午用得少沒感覺,晚上又加了兩只,等淑太貴妃和榮靜柔下船之后她就覺得暈暈乎乎的了。 初秋的日子天氣涼爽,一整天也沒出過汗,兩個人便在樓船上洗漱完就就寢了。 夜里是在樓船二樓最大的那間廂房里安置的。 廂房里的架子床比寢宮里的小許多,兩個人躺進去就得緊緊挨在一起。 四周是若隱若現(xiàn)的輕紗,隨著樓船擺動在風里。 因為付巧言的傷,他們已經(jīng)好些時候沒有親密過了,這么躺在一起一小會兒,榮錦棠就覺得渾身發(fā)熱。 付巧言到底是有些醉了,她側(cè)過身抱住榮錦棠的胳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臉。 “陛下……”她呢喃著。 榮錦棠答應她一聲:“朕在?!?/br> 付巧言笑了起來。 榮錦棠伸手穿過她纖細的腰,一個用力就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付巧言迷茫地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笑得臉都紅了:“陛下真好?!?/br> 榮錦棠的目光一直釘在她紅艷艷的嘴唇上,終于忍不住吻住了她。 小姑娘嘴里仿佛還帶著黃酒的沉香,那滋味不僅是她醉了,就連榮錦棠也有幾分醉意。 他在她耳邊低聲問:“今天我們就這樣好不好?” 付巧言沒聽明白。 榮錦棠低聲笑笑,震動的胸膛顛的付巧言直顫。 他伸手扯掉付巧言的腰帶,松了松她雪白的棉錦中衣。 “你知道的,姑姑們肯定給過你書?!彼穆曇粲兄y以抗拒的誘惑力,“你是好學生,肯定用心讀了。” 付巧言確實用心讀了,作為一個干什么都認真的人,哪怕那書看起來再害羞,她還是仔細看了。 她混沌的腦子里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回憶那些種類繁多的姿勢來,最終趴在他耳邊小聲問了個名字。 榮錦棠的眼睛更深了,它仿佛兩顆滴了露水的寶石,深邃又璀璨。 付巧言直勾勾盯著他瞧,紅著臉沖他笑。 榮錦棠扯下床幔,低聲說:“這是你自己答應的?!?/br> 傍晚,樓船停在了藕花深處。 澄凈的湖水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仿佛是風在吹拂,又仿佛只是樓船在輕輕擺動。 直到夜深了,湖面才寂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在樓船上的兩日過得很快又很慢,他們兩個人甚至還手談了一局,不過榮錦棠實在棋藝高深,付巧言幾乎行到中盤就投子了。 水平差太多,下起來好心累的。 等第三日回到岸上,付巧言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習慣,沖榮錦棠笑說:“倒是奇怪,這會兒在岸上反而覺得不對勁了?!?/br> 榮錦棠幫她理了理飛散的鬢角,笑了笑。 九月三十,圣駕啟程回宮。 去時付巧言乘的還是青頂步輦,歸程時便換成了藍頂?shù)?,不止里面寬敞了些,也更舒適,回去的一路上都不覺得特別顛簸。 而她的位置也因為王昭儀早就回宮“看望”太后而變成了六公主后的第一位。 顧紅纓和章瑩月跟她同是婕妤,就因為少了那么一個封號,要被她壓在后面。 蘭若也因為“重病不治”在行宮病逝,已經(jīng)“停靈”皇覺寺,等待昭陵妃園寢修繕完畢才能“葬入”。 因為榮錦棠還未弱冠,所以他的昭陵和昭陵妃園寢全部都未開始修建,圖紙還在工部反復爭議呢,至于“蘭淑女”什么時候才能葬進去,目前還沒有定論。 她只能孤零零等待在皇覺寺了。 然而作為榮錦棠第一位先行過身的妃嬪,她連朝臣一分的注意力都沒吸引到,那些老臣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另外一位娘娘身上。 她簡單又普通,聽說只是平民出身,卻直接被賜宸之封號,成了榮錦棠第一位有特殊封號的嬪妃。 因為有先帝爺遺詔,又有太后懿旨,至今沒有朝臣敢逼迫榮錦棠大婚立后。朝堂上不敢講是一回事,私底下動不動作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榮錦棠的后宮便已經(jīng)是博弈后的結(jié)果了。 但是他們那么賣力的忙活,最后的結(jié)果卻沒有落到任何一個人頭上。 世家與朝臣們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了,反正也沒便宜對家。 同去時一樣,回程又是在步輦上耗費了兩日多的光景,一行人才穿過朱雀大街,回到了長信宮。 魚躍門早就大開,讓步輦依次通行而過,把主子們一個一個送回各自宮門口。 付巧言掀開車簾往外看去,步輦從乾元宮后面繞路過去,途徑長春宮,在前一條巷子口停了下來。 一個二十出頭的宮女正領著兩個小黃門等在景玉宮宮門口,見了步輦停下,利落地給她行了個禮。 “給娘娘請安了?!?/br> 晴畫和晴書先下了步輦,轉(zhuǎn)身扶了付巧言下來。 柳葉也跟在后面,正在使喚小黃門搬行李。 這兩位都是之前的熟面孔,被張德寶先派回來給宸娘娘打掃景玉宮的,一個是陸六,一個是陸叁,名字也好記。 付巧言沖那宮女點點頭,領著人進了景玉宮。 時隔一年半,再來景玉宮已經(jīng)換了另一番樣子。 她站在前院里望著那顆晚梅,竟有些恍惚了。 她心里默默感嘆:“你還在這里。” 春去東來,四季輪轉(zhuǎn),她從景玉宮出去,最終又回到了這里。 只不過以前她只是這精致宮舍的過客,如今卻變成了主人。 即便不是滄海桑田,也算是時移世易,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