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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大多都是家里老人的一片苦心,到底是過來人,為的也就是她過得好。 愿意做駙馬的本身就不能有太大的抱負,他們不能任實職,最多也就是宗人府、內務府和禮部這樣的地方任些虛職。若是像之前幾位公主的駙馬最好,一心自己的小事業(yè),開鋪子也好,做教授也罷,總也有份營生。 武將其實是可以做的,只必須要出京,且最多也就是輔國將軍了,當不上一二品的主將。 既都尚了公主,誰又愿意去邊疆賣命呢? 反正至今是沒有的。 榮靜柔白著臉,她很不甘愿道:“便是在軍中選個家世一般的也成?!?/br> 大概小女兒都有個英雄夢,榮靜柔現在這樣反應太正常了。 她問:“難道婕妤以前,沒想過這些嗎?” 付巧言愣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榮靜柔現在這個年紀,她還想著怎么在宮里頭熬下去。當自己的生活都無法保障,誰又有別的心思想些風花雪月的事? “公主,”付巧言頓了頓,這一次嚴肅許多,“邊關將士保家衛(wèi)國,用生命捍衛(wèi)大越尊嚴,他們拼的是軍功,是將來封狼居胥的榮耀,而不是戎裝換了華服,過往功績一概掩埋,成為一個皇室公主的附屬?!?/br> “若是您,您愿意嗎?” 榮靜柔呆住了。 在她的思維里,她是大越最尊貴的公主,她應當要什么便有什么,她從來想的都只是自己。 她是很聰明,也一直都很明白,可她到底出生便是金枝玉葉,這個方方正正的皇宮,阻礙了她的眼睛。 付巧言沒再繼續(xù)刺激她,她自己吃了半盞茶,這才等到榮靜柔的回答:“那你告訴我……選的是什么樣的人?” 付巧言松了口氣。 先問的是什么樣的人,而不是身份,這位公主還是決定妥協了。 她笑笑,聲音輕靈又溫柔:“是安國侯家的小公子,是叫穆漣征,樣貌英俊,身材高大,同公主是很相配的?!?/br> 榮靜柔“咚”的一聲把茶盞放回桌上,吃驚道:“居然是他?” 付巧言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公主認識嗎?” 榮靜柔吭哧半天,她裝模作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見付巧言正目光炯炯看著自己,還是挺不住講了:“之前,我偷偷跑出宮玩過的。” “什么?”付巧言很是吃驚,“公主怎么辦到的?” 榮靜柔癟了癟嘴,索性破罐子破摔:“皇子們每月都可以出宮玩,我就拿老七以前的秘密威脅他,把他的出宮腰牌騙了來?!?/br> 付巧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榮靜柔繼續(xù)道:“大概是三年前,我那個時候好奇賭場是什么樣子,就打扮成男孩樣去了?!?/br> “公主……”付巧言皺起了眉頭。 她這個樣子,看著跟皇兄發(fā)怒真的好像,榮靜柔竟然覺得后背發(fā)冷,態(tài)度就更恭敬了:“我錯了我錯了,就只去過那一回,我保證。” 付巧言道:“公主繼續(xù)說吧?!?/br> “我不太會玩嘛,看賭場里有一群人在奉承一個小哥哥,他就比我大幾歲,玩的特別好?!?/br> “我就湊過去想叫他教我,結果……”榮靜柔一張小圓臉都皺成一團,“結果他訓了我一頓,說少年郎不得賭博,這會毀了一輩子,還叫人把我趕出去。” 付巧言覺得這位穆二爺,聽起來確實很不錯。 “他也是為你好?!?/br> 榮靜柔道:“我后來就打聽他是誰,才知道是安國侯家的小紈绔,心里頭一直記著他呢,總想打回去。” “公主,”付巧言輕聲道,“這位穆二爺是不好賭的,他當時為何而去這個不得而知,或許下回見面時您可以問問?!?/br> “不過他既然知道規(guī)勸少年人,足見心性不錯,哪怕不是才高八斗的狀元郎,也算是君子了吧?” 榮靜柔撇嘴,倒是沒反駁。 付巧言道:“他本人陛下是瞧見過的,您講他是紈绔,但您肯定不知道,許多玩樂他玩得比您好多了呢?!?/br> 對付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這一招百試百靈。 榮靜柔一聽就兇道:“我不信!” 付巧言淡笑,表情也溫婉和煦:“那回頭陛下招他覲見,公主親自考考他吧?!?/br> 晚上榮錦棠回來,見付巧言正哼著小曲在那繡腰帶,就知道下午跟榮靜柔的官司她肯定贏了。 “怎么?那丫頭沒把你這攪翻天。” 付巧言還是很喜歡榮靜柔的,聽了瞪他一眼:“怎么這樣講meimei,仔細她聽到生氣。” 她倒很維護六公主,榮錦棠心里頭不知道為何更不太高興。 怎么覺得在她心里淑太貴妃、她弟弟甚至六公主都比自己重要呢? 榮錦棠無奈地嘆了口氣,少頃就咳嗽一聲,正經道:“那如何了?” 付巧言笑著迎上來,一雙紫葡萄般的眼眸亮晶晶的:“自然是成了,我勸了公主,她答應同穆公子見見?!?/br> 榮錦棠這回徹底放心了,伸手捏了捏她鼻子:“我們巧言最厲害,連娘娘都不愿意惹她,叫你一個下午搞定了。” 付巧言難得有點小得意:“我當然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再求一下作者收藏~我的 筆名是 鵲上心頭 id=2172268 點進專欄點收藏就好啦 再次感謝! 晚安 明天見~ ☆、病好 大約是十一月末的時候, 在李文燕日常請脈的一日, 她終于對付巧言說:“恭喜娘娘, 寒癥已好,以后就不用再吃藥了?!?/br> 付巧言高興死了, 她難得笑得這么開懷,又是賞銀又是賞物,叫晴畫跟著忙了好半天才消停下來。 李文燕頭回見她這樣,也跟著挺激動的:“之前聽陛下意思也是有些想子嗣的。臣已給了晴書姑娘單子,也跟御膳房那邊通了氣,回頭隔三差五用些溫補養(yǎng)身的藥膳,將來懷了皇嗣也能輕省些?!?/br> 說起這個事,付巧言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過她自己心里畢竟有有些盼著,便坦率道:“那就多謝李大人了?!?/br> 李文燕擺了擺手, 很認真道:“這女人生子很是辛苦,懷胎十月的艱難不提,一朝分娩就是在閻王殿走一遭。不過宮里頭物藥豐富, 又有我們這些御醫(yī),所以相比起來還是更好一些的?!?/br> “只……”她頓了頓,還是道, “大人孩子一起走的,也不是沒有?!?/br> 她聲音很輕,付巧言卻聽明白了。 李文燕這是在提醒她要提早安排,把所有事都想到心里, 才能保證自己平平安安的。 早年顯慶皇后的事到底有什么原由誰都不知道,現在隱約聽說只罰了伺候的宮人和主治太醫(yī),其余的妃嬪一個都沒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