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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孝順,怎么會呢?!?/br> 三人正說著話, 外面就傳來寧城唱誦的音兒:“皇帝陛下駕到?!?/br> 榮錦棠笑容滿面踏進大殿,后面跟了一串的王爺國公。 等跪迎的人都起了,榮錦棠才走到太后娘娘面前,恭恭敬敬給她行禮:“兒子給母后問安, 祝母后新春大吉,福壽安康。” 他先敬太后,說完吉利話就吃一杯茶,復又去敬淑太貴妃,又吃了一杯。 榮錦棠別看年紀輕輕,很是說一不二,他道自己不吃酒就半杯都不吃,無論什么場面都是一樣。 等他和后面的王公們都敬完酒,太后才拉著他坐到主位上,笑他:“跟巧言是不是商量好了,說的賀詞都一樣?!?/br> 付巧言站在一邊抿嘴笑,臉蛋紅紅的,眼睛閃著水潤的柔光。 榮錦棠見過她吃醉,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是酒喝多了,同太后娘娘聊了幾句家常,扭頭就吩咐晴畫:“記得回去給你們娘娘取醒酒茶,仔細明天頭疼?!?/br> “陛下就是愛cao心,我沒吃太多酒的。”付巧言輕聲細語。 這話聲音很輕,只太后和榮錦棠聽到了,榮錦棠見她站都站不穩(wěn),就叫晴畫取了個椅子叫她坐到身旁。 “知道犟嘴,肯定比上回醉得厲害?!彼Φ?。 太后娘娘坐在一邊,也是頭回發(fā)現(xiàn)兩個小年輕私底下相處是這般模樣。 榮錦棠雖不是她養(yǎng)大,可這兩年來也是時時相處,她倒從未發(fā)現(xiàn)他是這樣細致人。 能叫一個皇帝這般上心,就連當年的貴妃都不能做到,這位宮人出身的“宸娘娘”實在也很了得。 榮錦棠年紀小,在宗族里輩份也不高,給太后娘娘見禮后還要去給幾位輩份高的老王妃敬茶。 他跟太后說了會兒話,見付巧言兩杯茶吃下去清醒了些,就同太后娘娘告罪:“母后且先忙,兒子去給老王妃們敬敬茶?!?/br> 太后笑道:“去吧,前頭還有一群人等你?!?/br> 榮錦棠站起身,走到付巧言身邊,步子頓了頓:“好些否?” 付巧言趕緊起身,向他福了福:“這會兒好些了?!?/br> “走吧,”榮錦棠看了一眼晴畫,叫她仔細扶住付巧言,“跟朕去敬茶?!?/br> 他都換成了茶,自然也沒人去難為付巧言,于是付巧言的杯子里也換成了茶,跟在他身后給年長的老王妃見禮。 榮錦棠太爺爺那一輩還有一位老王妃健在,她今日也來了宮宴,除了耳朵不太好使,身子倒是十分硬朗。 見榮錦棠領著付巧言過來,老王妃就笑:“這是哪家的小媳婦?真俊?!?/br> 榮錦棠怕她聽不見,聲音就略大了些:“這是咱們家的,□□母覺得好不好?” 老王妃就連聲道:“好好,非常好!” 榮錦棠就大笑出聲。 等吃了那一杯茶,老王妃又說:“小媳婦有福氣,要早早給咱們家開枝散葉?!?/br> 老王妃年紀大了,可一點都不糊涂,喜慶話一句都少不了。 她可是榮氏如今的老壽星,翻了這個年就要九十,她夸誰誰覺得有運道。 這話雖然全往付巧言身上夸,可聽在榮錦棠耳朵里卻十分舒坦,他笑道:“□□母可得長命百歲,還等著您給小重孫過百日呢?!?/br> 其實老王妃已經(jīng)算是五世同堂了,只不過榮錦棠的孩子肯定金貴,這話講起來就很體面。 她們這邊其樂融融,旁邊的王妃夫人們都豎著耳朵聽,這一聽就直咋舌。 早聽聞這宸娘娘榮寵無限,只沒想到這榮寵的分量這樣重,就連賀歲宮宴敬茶榮錦棠也領著她,儼然有些女主人的架勢了。 無數(shù)雙眼睛一下子投在付巧言身上,她仿佛毫無所覺,笑容滿面跟在榮錦棠身后,十分的溫婉端莊。 再去看另外的三位主位,顧紅纓正埋頭苦吃,楚云彤一邊喝茶一邊發(fā)呆,只剩下章瑩月臉色鐵青坐在那,一看就是氣壞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就能看出高下來。 這位國子監(jiān)祭酒家的千金,也不過如此。 等茶都敬完,榮錦棠就該回去前頭了,臨走時又對付巧言念叨:“不許再吃酒了?!?/br> 付巧言笑著把他送出大殿外,連聲保證再也不吃了。 等再回到大殿,新一輪的敬酒又開始了,只這一回人人手里都換成了茶杯,輕易不敢再逼她喝酒了。 宮宴一直進行了兩個多時辰,等到外面太陽西斜太后娘娘才道要散了。 等太后娘娘和淑太貴妃娘娘一走,付巧言也領著景玉宮的人回去,留在大殿里等轎子的命婦們就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問了半天,是誰也沒打聽清楚這位宸娘娘的來歷,只知道她早年進宮,后來被淑太貴妃看中送到陛下身邊的。 有那年輕的小夫人嘀咕:“可真是好命哦,陛下英朗不凡,又對她寵愛有加,實在是常人不能比的?!?/br> 年紀大些的王妃們卻沒搭話,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著搖了搖頭。 在宮里只靠運氣能活幾天呢? 她哪里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陛下心里她哪里都好,這才是最關鍵的。 付巧言心里頭知道今日過后那些命婦們肯定要背地里念叨她,不過這些聲反正她又聽不見,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只是中午確實有些喝多,她回到景玉宮就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到幽幽轉(zhuǎn)醒,她才發(fā)現(xiàn)榮錦棠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也在他身邊小憩。 以往他若是午歇從來不會睡得這樣沉,可見這些日子累壞了,她動了幾下都沒醒。 等過了今年的二月初二,他就十九了,馬上將要弱冠。 付巧言側躺在他身邊,用目光描摹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 隨著年紀漸長,他身上那股氣勢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有男子氣概。 年少時的溫文儒雅從他身上慢慢褪去,如今只剩下不怒自威的帝王威儀。 有時候付巧言看他,總會晃神想起當年那個在坤和宮后殿救了她一命的清秀少年。這么多年,兩個人身份變了,關系變了,大概只他仁善的心從未改變。 如果沒有他當年的善意,就沒有如今的她,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她們。 命運,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可能是她目光太過專注,榮錦棠慢慢睜開眼睛,沖她笑:“瞧什么呢,不再睡會兒晚上仔細困。” 雖然宮宴改到了晚上,可他們的事還沒結束。 晚上要去慈寧宮小宴,一直守歲到子時,之后榮錦棠就要先去太廟跪拜先祖,然后去乾清宮、乾元宮、勤政殿三處開筆,給新一年開個好頭。 之后要去太和殿用餃子,換窗紗,寫福字,等這一些都完成,也差不多寅時了。這個時候,榮錦棠又要馬不停蹄敢去天壇祭天,等祭天儀式結束還要趕回長信宮接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