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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陽臺看樓下行色匆匆的同學(xué)。 拎著行李箱迫不及待歡呼雀躍的是大一新生,慢悠悠邊走邊聊和室友告別的是大二和大三學(xué)妹, 男朋友過來迎接,一起回去見家長的是大四學(xué)生。 上午時候, 童歡和高蕾蕾已經(jīng)回家,沈沫吃過午飯, 不急不忙回宿舍收拾行李箱。新家入住, mama給她的房間裝了四個大衣柜, 那些文靜乖巧的衣服首飾她打算帶回去春節(jié)穿。 魏時芳還沒走,剛和家里通過電話, 放下手機,看著沈沫收拾東西, 欲言又止, 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忍了半天, 還是開口。 “沫沫, 你方不方便……我想跟你借點錢?!?/br> “哦, 多少?” 沈沫忙起身去桌上拿錢夾, 臨放假前生活費花光,找室友借錢買火車票回家的事很平常, 以前高蕾蕾和魏時芳都有過。 “十五萬?!蔽簳r芳忐忑說出數(shù)字。 “多少?”沈沫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十五萬, 我現(xiàn)在急需這筆錢, 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才跟你開口,如果你方便的話……”魏時芳艱難道。 年關(guān)難過,娶親討債的都是在年前,如果不是二妹婆家逼人太甚,她真不想和室友借錢,上次童歡開店沈沫直接借了十萬,眼都沒眨,她知道這點錢對沈沫來說不算什么。 “你和陳光偉打算買房?還是說他家要求你出錢才肯加名?”沈沫詢問。 “具體原因你別問了,算是和他有關(guān)吧,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急需這筆錢!”魏時芳有些著急,二妹逃跑的事她不想家丑外揚,銀行馬上要關(guān)門,她想趕明天一早的火車回家。 沈沫打量魏時芳臉上焦急神色,想了又想,好一會兒才決定:“可以,不過我最多只能借給你們六萬?!?/br> 魏時芳怔了下,還是高興點頭:“六萬也行,謝謝!我這就給你寫借條!” 沈明攔?。骸敖嘘惞鈧ミ^來,借條讓他寫?!?/br> “為什么叫他寫?”魏時芳愣住。 “錢是借給他的?!鄙蚰馈?/br> “需要錢的是我父母,他們要還債!”魏時芳急著解釋。 沈沫嘆氣道:“魏時芳,你有困難我可以幫忙,但是你得給我還款保障不是?陳光偉有父母支援,有jiejie供血,有房子繼承,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你開三百萬的車,拎幾十萬的包,六萬塊對你來說只是一件衣服,這筆錢對我來說就是全家的命!”魏時芳兩眼熱淚。 “銀行的錢比我多!你去跟他們講把你全家的命拿來抵押,看看他們會不會借給你六萬?”沈沫匪夷所思,難以理解魏時芳的強盜邏輯,有錢就欠她的?如果她用這六萬買衣服而沒借給她,就是見死不救?究竟這是誰的錢? 高蕾蕾開店她給90天回款期,動輒質(zhì)押百萬貨款,王偉承包漫展道具她預(yù)付半年租金,童歡創(chuàng)業(yè)她借給十萬,沈姝沒錢吃飯她推薦去做平面模特……并非親疏有別,而是幫人要量力而行,量的是對方的能力,而不是她沈沫口袋里有多少錢! 善良只是自身修行,像瑜伽和形體訓(xùn)練,她并沒有義務(wù)拯救他人有水火之中。 “拿到畢業(yè)證我就押給你行了吧?算我欠你的,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會還你錢!”魏時芳大聲。 沈沫氣笑了,到底誰欠誰的??? “魏時芳,你何必呢?你父母有膽子借就該有能力還,扛不起來的擔(dān)子你干嘛要背?”沈沫看表,有些不耐煩。 “你不用說風(fēng)涼話!如果是你mama欠債還不起,被人打上門,房子眼看被人扒掉,你會怎么做?”魏時芳紅著眼睛氣憤道。 “我會和你一樣到處求人,但現(xiàn)在是你在找我借錢!”沈沫冷聲。 這樣的遭遇她可以同情,但不是她必須借錢的理由。一直以來魏時芳的行為都令人費解,她似乎從不尊重別人的財產(chǎn)權(quán)和物權(quán),甚至根本就認為不需要尊重,總是想方設(shè)法混淆模糊邊界線,強盜邏輯偷換概念讓一切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 “你真的不肯幫我?”魏時芳失望。 “我可以幫你,但是現(xiàn)在你要把陳光偉喊來,讓他給你做擔(dān)保,他是你男朋友,于情于理更應(yīng)該幫你吧?”沈沫同情眼神。 魏時芳沉默不說話。 沈沫再次看表:“如果要借就快一些,銀行要關(guān)門了?!?/br> 魏時芳無計可施,拿起電話撥通陳光偉的號碼。 “家里要債的打上門了,我爹娘讓我想想辦法,沈沫同意借錢,她要你做個擔(dān)?!?/br> 電話一端沉默片刻后:“我不能做這個擔(dān)保?!?/br> “只是六萬!算是你們家出的定金,從彩禮里面扣!” “我們分手吧?!?/br> “我自己還錢還不行嗎?你只是做個擔(dān)保!” “我們分手吧?!?/br> 沈沫看著魏時芳絕望眼神和歇斯底里嘶吼,無奈搖搖頭,拉起行李箱出門。 白色小七停在宿舍樓下,沈沫打開后備箱,把行李箱放進去,走到前面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離開學(xué)校。 今年這個寒假已經(jīng)遷居新家,不用再回西城區(qū),沈沫心情復(fù)雜,開著車在新南市亂轉(zhuǎn)。 從小到大沒離開過的城市,她熟悉每一條街道和每一棟建筑,家里永遠有mama的笑臉和熱騰騰的飯菜,如果去了美國,許劭有生意有房產(chǎn),有家族積蓄的人脈和勢力,她有什么?和許劭吵架,她會不會深更半夜拖著行李箱在紐約街頭流浪,無家可歸?沈沫心亂如麻。 從東城到西城,再開回東城,沈沫天色擦黑時候才來到新家,上樓開門,寬敞餐廳已經(jīng)擺滿美味菜肴。 “mama!”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洗手去,準備開飯?!?/br> 厲秀英還在廚房忙碌,寬敞空間現(xiàn)代設(shè)備,冷熱水,強檔抽油煙機,和西城區(qū)的舊房子天壤之別。 沈沫深吸氣,屋子里沒有油煙味,只有飯菜清香。 換鞋脫掉外套去洗手臺洗手,橘黃色壁燈溫馨柔和,嶄新的洗手液還貼著超市打折標簽,沈沫心情輕松溫馨。 客廳布藝組合沙發(fā),玻璃茶幾擦得干凈透亮,竹質(zhì)小簍里面放著遙控器。 沈沫打開電視,正好是她喜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