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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爺?她真是低估了這個meimei。 “他能幫到你?”沈沫好笑問。 沈姝熱切看著沈沫,忙點頭,“能!他能的!只要他肯,你去求他……” “求你媽個頭!你自己丟人還不夠,還想老沈家跟著你把臉都丟光才算完嗎?不知羞恥的東西!下次跳樓記得挑地方,滾!” 沈沫說完甩開沈姝的手,大步朝車子走去。 沈姝在后面瘋狂大喊:“你憑什么看不起我?好歹我能給肖家生孫子,你能干什么?夜店多得是你這樣的花瓶,初夜六萬!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嗎?他高中追求的?;ㄊ前赘幻溃职质鞘±锏母吖?,你算什么東西!別忘了你和我是同一個父親,我們都姓沈,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自己!” 沈沫耳充不聞,關(guān)上車門把沈姝擋在外面,啟動車子朝警車遠去方向追去。 派出所里,沈建成雙手抱頭,蹲在墻角正在伸長脖子張望,這輩子頭一次以這種姿勢在眾人前,十幾分鐘像是幾十年般漫長,看到女兒進來,臉上立刻欣喜。 “沫沫……” 沈沫沒理他,交錢辦手續(xù),一萬塊保證金將沈建成帶出警局。 “沫沫,謝謝你。”沈建成老臉羞愧。 沈沫瞥一眼父親,拉開車門示意他上車。 沈建成誠惶誠恐,低頭看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泥污,擔(dān)心弄臟寶馬車被女兒嫌棄,正在猶豫間,沈沫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沈建成顧不上糾結(jié),忙坐進去關(guān)上車門。 沈沫帶著沈建成去了附近一家眼鏡店。 舒適暖風(fēng),茶水招待,導(dǎo)購恭敬態(tài)度讓沈建成的情緒恢復(fù)大半,似乎又重新拾起尊嚴。七千多塊錢的高檔眼鏡配好,沈沫刷卡買單,導(dǎo)購再次彎腰鞠躬,客客氣氣將父女二人送出大門。 沈沫沉著臉,送沈建成回家路上還是一言不發(fā)。 到小區(qū)門口,沈建成沒急著下車,扶了下新眼鏡,盯著大女兒好半天沒說話,不經(jīng)意就想起二十年前。 那時候的他剛辭職下海經(jīng)商,一筆買賣就是整年工資,意氣風(fēng)發(fā)豪情萬丈,大把鈔票盡情揮霍,人生怎么個得意了得?或許是金錢讓人迷惑,或許是妻子平日太過強勢,他和飯店里溫柔小意的服務(wù)員暗生情愫,酒后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關(guān)系。 稀里糊涂一而再,再而三,等到清醒時已經(jīng)鑄成大錯,對方懷孕不肯打胎。盡管那時他已辭職是個體戶,但還有居委會、工會婦聯(lián)、派出所盯著,若是宣揚出去勢必名聲盡毀,生意上的朋友都會質(zhì)疑他人品,懷疑他誠信。 他生意才剛剛起步,不想失去前途,無奈之下和妻子坦白,跪在地上抽了整整一晚的嘴巴子才求得妻子原諒,順利離婚,和沈姝的mama結(jié)婚,承擔(dān)自己的責(zé)任。 沒想到如今世風(fēng)日下,道德淪喪,女兒懷孕,男方不肯結(jié)婚,他想找個能為女兒主持公道的地方居然都沒有!慘痛的教訓(xùn)讓他意識到,世道變了。 “沫沫,今天謝謝你,你是好孩子,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沈姝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知道你不愿意聽,爸爸還是想囑咐你,齊大非偶……” “知道我不愿聽就別說了,管好你自己女兒吧,下車!”沈沫打斷。 沈建成沒再說話,嘆聲氣推開車門,遠去的背影,腰身竟有些佝僂。 沈沫調(diào)轉(zhuǎn)車頭,一路疾馳。 爸爸始終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孝子嚴父大丈夫,大半輩子都沒活明白自己是誰!當(dāng)初的福利房變成商品房,私家車、私人電話、私人電腦用了這么久,難道他還幻想用公眾輿論約束別人的私德嗎?愚不可及,沈沫才不要聽他教導(dǎo)! 回到家停好車,沈沫精疲力盡爬上樓,進門癱在沙發(fā)上像是脫力般,剛喘過來一口氣,手機又響起。 “沫沫……”許劭欲言又止。 “今天好冷??!你看晚會沒有?”沈沫岔開話題,她不想跟許劭談今天的事,她寧愿相信剛才看到的那個人不是許劭。 “剛參加活動回來,我拿了紀念品給你?!痹S劭同樣閉口不提,他清楚沈沫在介意什么,這種時候選擇忽略要好過安慰。 “什么紀念品?漂亮嗎?” “新款手機,拿給你mama用,她一定喜歡?!?/br> “好啊!回頭讓我媽給你紅包。”沈沫強作笑顏。 許劭無奈:“沫沫,晚上出來吧,我想見你?!?/br> “晚上???今天恐怕不行,和我媽約好的要去走親戚,改天吧,我再打電話給你,先這樣,我媽叫我,我掛了啦!”沈沫不等許劭說話,匆匆掛斷電話。 手機扔到一邊,沈沫繼續(xù)頹廢癱在沙發(fā)上,怨恨、不甘、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心煩意亂,整天混亂情緒,晚上躺在床上,沈沫翻來覆去,又是整夜噩夢。 夢里一會兒是沈建成被保安拖拽按壓在雪地上,踩碎眼鏡,沈沫痛哭流涕,大聲哭喊著叫他們放開爸爸。一會兒又是許劭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沈沫羞愧的無地自容,不敢靠近…… 一連幾天,沈沫都情緒焦躁,許劭按耐不住,打電話過來直接挑明。 “沫沫,事情已經(jīng)解決,沒你想象的那么嚴重,你出來,我們談?wù)劇!?/br> “我不想談這件事?!?/br> “你聽我說……” “你不要說!那是我的家事!” 兩人不歡而散,正在這時,大表姐又傳來消息,沈姝失蹤了。 “準是跑到她鄉(xiāng)下姥姥家那邊去了,說死也不肯打胎,還真以為孩子生下來男方就得給名分?大白天做美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得上人家嗎?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現(xiàn)在鬧的沸沸揚揚,親戚們說啥的都有,你們老沈家的臉?biāo)闶莵G盡了!” 大表姐痛快斥責(zé),掩飾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沈沫無話可說,姑姑家的大表姐,確實不姓沈,然而她卻無法改變姓氏,沈建成始終是她血緣上的父親。她的meimei未婚先孕攀附豪門被棄之如敝履,跳樓自盡搞得人盡皆知,她的父親為女兒抱不平,跑到市禮堂大門口上訪喊冤! 她沒辦法向所有人解釋那個只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名義上的meimei,解釋了也沒用,無法改變的不僅是姓氏,還有原生家庭,在許劭父母或者紅毯上所有人的眼里,她和沈姝并沒有區(qū)別。 跳樓事件